抢夺晚辈的妻子,这亲戚还做得?古代可没有什么公平竞争的胸怀。
更说不清的还有宁母,许仙与白素贞未婚夫妻的关系,他不是没说,但宁母却以外孙媳也是亲人做答。
宁采臣不知道她是真的这样想,还是母爱大于伦理。
这件事弄得都影响到宁采臣自己了。
白素贞变化很太好了。有家世:官员之后;有样貌;有家产:一座医馆;人还很好。
这么些优点加起来,宁采臣的鸭梨(压力)很大。
没办法,望子成龙之下,任何父母都免不了比较。找不到一个与白素贞一般的女子,宁母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仍不免失望。没办法,见过好的了,有几个会仍然选择坏的。
这边纠缠不清,远处府城里,宁采臣那句“王图霸业”终于传了进来。
“狂生!狂生!”这一首诗让聂府尹是气得浑身发抖。
不以言罪人。是不以言罪人,但是你下面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若因一首诗,得了个狂生的名号。虽然仍然可以科考,但绝对会仕途不顺。
魏晋遗风,狂放不羁,虽然为后人所追捧,但那是士林。官场上却是更重上下尊卑。否则苏轼也不会贬去海南,苏轼一身,他身上的狂放之风可是害他不浅。
“咳咳!”不过短短数月,聂小姐已是瘦一圈,人患病时,身比花娇,不免娇袭一身之病。“爹爹,以往观之,宁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与原宁采臣是认识的,原宁采臣一生谨小慎微,从不出错。与现在的宁采臣截然不同。以往,她只为宁采臣的才学自豪。不是这首“王图霸业”诗出现,她还注意不到宁采臣的变化。
聂府尹说:“双儿,你怎么出来可,你病了。”
聂小姐不仅没有回房,反而直盯着自己父亲,等待他的回答。
“唉!”聂府尹叹了口气说,“双儿,不要再想那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他已忘了你了。你看这么多天,他连探望你都没有。”
“不,爹爹,这才是宁公子的本姓情,他说过他高中那一天,便是我们相见之时。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聂小姐坚信着,双目放光。
“唉!”聂府尹只能叹气,“你那面纱便是为他所戴吗?”他现在都后悔当时的一时戏言了。
当时是秋闱刚过,他回京述职,却为蔡京所看中。
蔡京是什么人?那是有名的歼相。为这样的人所看中,任何正直之士都会心有不安。当时若不是宁采臣一句:“不在于何人赏识,而在乎做了什么”,这才让他避免了一场与蔡京的碰撞,说是救他一命,也不为过。
当时借着酒兴,便说出了把女儿许给宁采臣的话,并约定来年高中,便来提亲。
“你若是男儿身就好了。”聂府尹有些后悔,女儿嫁个狂生,入了官场,只能跟着受罪啊!“来人,把小姐送回房。”
闺房内,素手拨琴弦,幽怨的曲调吸引住了聂府尹的脚步。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曰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这是本朝的张先的《千秋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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