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了我?自从下雪天气转冷,他又把珠子给了鱼娘,这个冬天是几乎没有出去。
他做的事除了读书,练习控制正气外,便只有把养吾剑传给宁母了。
他知道这类仙术是不能随便传于凡人的,但那人是他母亲。为了亲人,长生为仙他都可不做,更勿论一道仙术。
吕洞宾显然早知道他的姓情,也就没有多费唇舌,让他守密不传了。
只是这养吾剑,本从诗经礼义而出,更揉入了字之真意。想习练它,二者缺一不可。
而显然宁母二者则缺。练不成,宁母也不愿舞刀弄剑的。宁采臣除了托付鱼娘多加照顾,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至于什么奇技银巧之资?他不记得他有赚过。
正一脑门子糊涂,却有个秀才出现在他身前。
“这位同窗,在下年乐。已入县学两年了,却未见年兄,年兄想必今年才入的学。”那士子娓娓而谈,毫不避生。
宁采臣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也立即回礼道:“年兄客气,学弟正是初入县学。”
看自己猜对了,他很是高兴,夸耀了一番自己认人的本事,正当宁采臣要不耐烦时,他才说出来意。“我这有本新书,学弟要看吗?”
他神秘兮兮地,显然是什么[***],或是小说故事之类。
这年月的故事小说,宁采臣可提不起兴趣。因为好的,必然是流传到后世了。
除了这部分经典外,古人的小说故事和现代人比起来,可是要差得远了。
为后世各种小说养刁了的他,哪儿会花钱在古代找小说看。
看这年乐商人更像过书生,宁采臣可不愿与这“推销员”再聊下去。
看他要走,年乐突然冒出来一句。“这可是咱们杭州的大才子宁采臣宁仙芝所作。”
这一下,宁采臣不得不留步。“谁?你说谁?”
看他惊讶的样子,年乐大是得意。“这宁采臣家境贫寒,不是无法可想,也不会写这故事谋生。”
宁采臣皱着眉。“听你这口气,你与那宁采臣很熟?”
“也谈不上熟。大家同窗一场,助人乃快乐根本。”
这家伙绝对是商人,自己在这大活人就站在他身边,他有眼不识真佛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那门口石碑上的“严禁”,看来是白刻了。
再听他讲下去,他们恐怕都有可能成了磕头的兄弟了。
宁采臣不愿再听他吹牛皮下去,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吹。
“书呢?”
“在这。”他取出一本线装青皮书来。
宁采臣伸手想拿过来,他却躲开。“唉!这书是为大才子筹集学资,所以……承惠1两银子。”
1两银子在这朝代买肉吃,绝对能撑死,但买书却算不上贵。谁让这朝代不知怎么没了活字印刷术,木板雕制,自然要贵。更何况是这类非主流的小众书。
1两,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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