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使不上,是不是都被穿心散压制住了。”
“有可能,我那年也是这样。要不要我帮你运一下?”宇文淇见他坐了起来,便将他扶起坐到一旁。
“你试试就好,别太过了。”柳筠衡见他执意,也不好阻拦。
宇文淇面上应着好听,只是开始运功就有些停不下来。没多久,柳筠衡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血色发黑看着有些可怕。
“衡儿,你怎么样?”宇文淇忙扶住他,又掏出张帕子替他将唇边的血擦去。
柳筠衡摇了摇头,这下只觉得胸口疼的要命,但是身体里的内力渐渐在运转。他试着运功,没想到还真被他把内力运转起来。
宇文淇倒了水给他,见他整个人看着好些,心里也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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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源被废黜的事情并没有让宇文淇多想,只是在圣旨下来之后,宇文源请求要见宇文淇一面。
“五哥说要见我,我来了,何事?”宇文淇有些奇怪的看着宇文源,他还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寻他来。
宇文源没想到自己在天牢还能见到他,他一把抓住栏杆,正准备说话,宇文淇对着侍卫一挥手,让他将门打开。
“小七,小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宇文源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是不是故意,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五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宇文淇冷冷的看着他。
宇文源心里泛起一丝凄凉,缓了缓,他问道:“他还好吗?”
宇文淇迟疑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活过来了。若是死了,你们是不是就满意了?”
“不会。”宇文源摇了摇头,他苦笑道:“小七,你的心已经都给他了。他走了,我也拿不到你的心,又何必?是啊,怎会不恨?我陪着你一起长大,可到了最后,你却心属了另一个不知身份的陌生人。可是也只是恨,我本想说的,太子以母妃和母妃的母家要挟,如何能说得?”
“这些话,现在说了,有何用?我如今好好的活着,对你们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噩梦?”宇文淇只感觉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宇文源呆呆的看着他,他知道,他从来都没读懂过眼前这个人。一起长大又如何,二哥同他也是一起长大,但是二哥就相安无事。自己如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小七,我错了。”宇文源看着他,跪了下去。
宇文淇后退了一步,他看着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五哥,父皇的意思,你懂。无论今后如何,我们,或许还能是兄弟。”
“好。”宇文源拼命的点了点头。
宇文淇没再留着,转身离开了天牢。
这一生与你,能把兄弟两个字走到尽头也是缘分吧。
☆、用人不疑
这兄弟二字也要能有才有,放着这样的兄弟,我不若孤身。当年盛怒之下的言语,如今算不算一语成谶?
可如今,这么多的兄弟姐妹,相互残杀的,只剩了几个。那把椅子虽好,却终究是梦魇。
宇文淇回屋之后一直在窗前坐着,一直坐到天黑。柳筠衡看在眼里,却没和他说一句话。他在他身边陪着,安安静静的陪着。
“筠衡,能不能把我带走?”宇文淇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看着坐在他不远处的柳筠衡。
“不能。”柳筠衡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
宇文淇笑了,这都第二次了。还是不能啊,罢了,不能就不能。逃避,总归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