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祭日之后我们再一道过去。我忽然想起了琴啸,故而想作画一副。”未等画作好,宇文淇抬头看了一眼。
柳筠衡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应了个好字。那日说的话,没想到他一直记得,也真是有心了。
“这画一会儿就烧了,不然也不好带着。你若想要,我回去再画,反正不事。”宇文淇说着,停了笔。
“有些可惜。”
这是虎守孤坟,琴啸站在一座坟前满是青草的孤坟前面,仰天而啸。
“我本想做一副《虎卧孤坟》的,只是感觉琴啸站着,会更好些。方才说起的娘亲,我没见过我娘亲,他们做的画太差劲了。想着就想起了琴啸。”宇文淇将笔放下,走到一旁洗了洗手。
柳筠衡看着那画,忽然开口道:“他在叫我,叫我回去。”
“我陪你。”宇文淇忙接口道。
“走神了,说了胡话。”柳筠衡缓过神来,笑了笑。
宇文淇见那画还未干,便道:“你将它先了去,我去找寒兄问点事。说好了,不准消失不见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走到方才宇文淇站的位置,这才隐隐见得,青山之中似藏着个人影。在画他么?
“老头,你说,若他登基之后我还能否离开?我可以安于束缚,但终究不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柳筠衡看这画,喃喃自语着。
“你说,哪里每个人都向康亲王那么好命,叶离说的不错,只是我也信他。可如今这样,我也没个人能给我拿个主意。像你,总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让我一个人做。”
“爷爷,你说杨柳不留,何必哀求。这话怎么听着不是给我说的?”
“爷爷,檀儿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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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日好好歇着,哪也不许去。过两日去千茴岭那边,你和我一道坐马车。不准说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一睁眼,就听到宇文淇气呼呼的说了这番话。
“那药服用了,半年之内都会让你身子觉得不适。”柳筠衡想起云林老人说的话,是了,在王府里也有好几次这样。
“你听到我说话了么?”宇文淇见柳筠衡没理他,更是气。
柳筠衡这才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缓了缓,他笑:“你急什么?不过是睡了。”
“大夫都看不出的病,你说不过睡了?”宇文淇差点咆哮道,真是快被他急死了。
柳筠衡伸出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住:“阿淇,我没事。是先时服用那药的缘故,前辈说了会这样的。想来是到时间病发了,过一阵就没事了。”
宇文淇听他解释,也是一阵心疼,这人,什么话都不说。他道:“你若这样说,我那时就不让你跟着来了。”
“我不放心别人。”柳筠衡看了他一眼。
宇文淇知道他的意思,却没好气的应道:“手下败将。”
“也是。”柳筠衡也没同他争辩,只是合了眼,转个身。
“生气了?”宇文淇见他这样,倒是有些慌了。
柳筠衡又转了过来,他无奈的看着他:“我这下虽不算病人,好歹是不舒服,能不能别闹我?等我好了,随你闹去。”
宇文淇更无奈,只能拍了拍他,他说道:“你睡着,我和你说些话,醒着听着,睡了也没事。”
他这样说着,柳筠衡哪里还会去睡,只是闭眼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