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赋没有跟上去,谁料刚进了屋门,宇文淇忽然伸手叩住柳筠衡的头吻了过去。
起初还带着霸道的气息,却慢慢添了啜泣之音。松开时,柳筠衡见他双眼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怎么?”柳筠衡觉得自己才是整个人发蒙的,如何他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宇文淇没开口,只是转身往屋里走去。
“若是受了委屈,你大可说出了。不必这样压着自己,气伤了身子,却是你自己难受。”柳筠衡关好了门,见他跪坐在桌案前对着空杯盏发呆,便开口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还是没说话,却是笑了。
“有一事,云林前辈治病开始到结束,我要被关在静室里。这是他老人家的规矩,我不在你身边,你切记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真的不小了。”宇文淇终是开了口,笑吟吟的样子。
柳筠衡点了点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何就能包容的下宇文淇的一切?或许从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这个人的影子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他也发现,只有对着他时,宇文淇偶尔还会带着些孩子气。若是人前,那便只是大祁的景亲王。
那样的架子扛着,也不知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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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柳筠衡所说,开始治病时,就被关了静室。宇文淇一开始不觉得什么,只是时间一长,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尤其是夜里,枕塌边空落的有些冰冷。
他也不多言,只是每日被凌长赋寻着练剑。凌长赋像是中了邪一般,每次最多不过平手,却还是坚持日日比试。
楚天寒听闻他俩在比剑,便也来观战。看着,忍不住也拔剑飞身过去。没想到,这日竟是两个人联手,才赢得了个平局。
“子淇的剑法越发的进益,长赋也大有长进。”楚天寒抹了把汗,笑着了剑。
凌长赋笑道:“难得我这几天勤快了些。不过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子淇,你这剑,似乎有些不顺手。”
宇文淇闻言,这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呀,出来的匆忙,我把柳兄的剑拿了。”
他的手里竟然拿的是随云剑。
“那你还真是了不得,要知道,我若是拿了随云剑跟人比试,一准输。”凌长赋哈哈大笑。
“说来,筠衡明日就能出来了吧,师父这关静室的规矩,真是可怕。”楚天寒伸手摸了摸下巴。
凌长赋点了点头:“先时说了是明日,不过指不准他晚上就能出来。他虽喜静,却不喜欢静室。”
“他那也是个怪脾气。”
宇文淇只是听着那两兄弟说话,却不多言。回去之后,只在屋里待着。
可一直到了夜深,也不见柳筠衡过来,他便草草的睡下。
还未睡熟,便觉有人进来。他翻了个身,强睁开眼,是柳筠衡。终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马上清醒过来。
“衡儿。”
柳筠衡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和前辈说了一会儿子话,原以为你睡了,这才来的。不想又把你吵醒了。”
“没有的事,来了就好。”宇文淇忙摇了摇头,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