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宇文淇的动向时,满嘴里的厌恶。
“可这平白就跑出一个戏子,太子不觉得奇怪么?”太子妃也在一旁,不问道。
宇文海看了施黛一眼,依旧是不屑的应道:“小七还真是死性不改。如今他既然敢公然带着戏子回府,父皇又没有动他,这就分明了那戏子早就离开王府了。不过玩玩罢了,教的什么真?”
“太子就这么放心?如今我爹虽是被您归麾下,可凌云谷那两位,可不能小觑。”施黛继续说道。
“你这是操哪门子的心?就算拿凌云谷的两位都撑着他,就他如今的样子,不过是个虚名亲王罢了。什么都做不了,能做什么?”宇文海丝毫不放在心上。
施黛见宇文海这般,倒也不敢再吭气,反倒是边上站着的一个男子低声道:“可总不见那戏子离开景王府。”
“呵,若都能见,他还是宇文淇?”
“大哥自然是不担心,可这好歹人家还是亲王,哪知哪日就得了重任?”宇文瀚在宇文源走了之后就到了东宫找了宇文海。
宇文海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这个最小的弟弟:“怎么,你这恨他的劲,还真是百年不变。”
“倒不是恨,只是看不顺。”宇文瀚自然是不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
“本宫独劝你一句,你如今这般,还是别去招惹他。这一二年,也让你低调些,省的父皇若是真要办了你,你几条命都不够死。”宇文海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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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淇终究是病了。
幼年时中的毒,留的病根,都一次性病发了。
柳筠衡本是要离去办事,见他这样,心里也放不下,又忙忙的去了信让程风过来。
“衡儿,你别这么担心,没事的。左不过喝几碗药就是,你不是说程风明日就会来么?你去忙你的罢,别让我误了你的事。”宇文淇见柳筠衡忙里忙外的,心里倒是越发的不忍。
柳筠衡仿若未闻,催促他道:“药凉了,还不喝么?”
“衡儿。”宇文淇赌气的躺了下去,“你快走,莫理我。”
“闹什么?”柳筠衡将药放下,将他抱了起来,训斥道,“你果真是没长大,看来我是真得考虑是不是再过几年再来看你。”
宇文淇不语,只是略有些呜咽之声,又忽然咳了起来。
“来,把药喝了。”一直待他不咳了,柳筠衡又将药碗递给他。宇文淇这下倒是乖,一气将药饮下,也不将药碗给他,自己放到床榻边上的小几上。
“我把药喝了,你可以走了。”
柳筠衡有些气噎,又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未曾提及要去做何事,难怪他会担忧。
“她明日也会来,不必担心。”柳筠衡看着他,慢慢的扔了句话出来。末了,又补了句,“你也见过。”
“微烟?”宇文淇抬起头来看他。
柳筠衡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本来是打算过去问她,如今程风要来,微烟这些日子都跟着他,故而会一道过来。你这下,可放心了?”他说着笑了。
宇文淇看痴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夜里,宇文淇赖在柳筠衡身上,他忽然想起起小时候的事情。
“衡儿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么?”宇文淇笑道,带着微微的苦涩,他说着,闭了闭眼。
“穿心散,只是量不大。”柳筠衡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这药,他自然是知道。这味药的药性,老头多次提及。因为那位戏痴,就是被人用这味药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