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在你离开之前,我会亲自将你的武功废去。”柳筠衡说完,起身离去。
你这些年,无论跟在谁身边办事,都没有半点长进。可是公子啊,你这么多年,为何对谁都是冷面冷心?我原以为我努力了,就能一直跟在你身边;我原以为跟在你身边,就可以一辈子。可惜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若是孽缘,如何又让我遇见了你。
叶离跪坐在屋里,回忆起见到柳筠衡开始的点点滴滴。他忽然有些不甘心,他不相信柳筠衡是如此的绝情。可方才的那些话,又是他亲耳所听。难不成那些年待他的好,都只是逢场作戏么?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些年真的一直都只是自己多想了?叶离有些绝望,他一直以为这青门饮上下只有他被柳筠衡这般额外照顾着,他想着能和他在一处长久的。可是他寻他寻了这些日子,一回来,等他的却是废除全身武功,离开青门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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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真的打算就照门规办了?”微烟看着柳筠衡,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种事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每次到了最后都是作罢。无一例外总是叶离求饶,而柳筠衡总是宽恕了他。
柳筠衡斜视了微烟一眼,冷冷的道:“已是弱冠之龄,难不成还以年幼做托辞?”
微烟顿了顿,应道:“公子,您这遭出去,受了什么刺激?越发的心狠手辣了。”
“没有。”柳筠衡否决道。
“怜君,你和怜卿两个,如今一个去雨霖铃一个去满庭芳罢。”走了好一段路,柳筠衡突然对跟在身后的怜君和怜卿吩咐道。
怜君和怜卿对视了一眼,点头称是。结果又引来微烟的不满,她抱怨道:“你这好端端的把他两拆散了是作甚?”
“你今日话有些多。”柳筠衡说完,消失不见了。
微烟看着怜君和怜卿问道:“你两,哪个随我?”
他两对看了好久,怜君道:“我跟着姑娘吧。其实,微烟姑娘,主子没让我两去琐寒窗已经是不算拆散了。”
“罢了罢了,不管了,既是这样,怜君你回去看着那叶离。小心他在生事,难得这回还给他留条性命,别让那小子自己把命给丢了。”微烟说着,想来也无多大事,又对着怜卿道,“走,我带你去满庭芳。我顺便去找几壶好酒解解馋。”
柳筠衡就隐在树上,看着他们,想着方才在屋里的事。他无奈的闭了闭眼,他让叶离跟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越发的纵容了他。
叶离,你真的想多了,若是想抓住我对孤儿的心软,那么真是你的失策。我最见不得的,是被父母遗弃之后的自我作践。还有,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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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柳筠衡独自站在灞桥上,听着脚步声走进。
叶离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承蒙公子错爱,叶离知错,前来领罚。”
柳筠衡转身看了看他,出手就是一掌。再一掌过去叶离猛地喷了一大口血,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猛地跪下,用手撑着地,张口又是一口血。
“我留你三层内力,你此生不得再用青门饮的武功。还有,此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柳筠衡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叶离只觉得自己五脏严重受损,头晕目眩之下张口就是吐血。公子,你这又是何必,不如一掌将我打死算了。他抬了抬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可他却发现,自己这下连杀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公子,你果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