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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谪之故
柳筠衡细细的打量坐在他前面的少年,许久还是点了点头,又补了句:“我会的不多,还望殿下莫嫌。”
宇文淇笑道:“先生过谦了。无妨,先生愿意教便好。”他又笑了,不过柳筠衡发现,他只会对着凌长赋和自己笑,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这便定了下来,柳筠衡空了就给宇文淇讲解一些战役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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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风口一战,火璃国元气大伤。火璃国似乎并不想放弃,调兵遣将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然而这边却显得有些平静的不正常。柳筠衡白日里和凌长赋一道商议应对之策,夜里就在宇文淇的营帐教他一些兵法。
“敢问柳先生年庚?”宇文淇在结束这夜的学习之后忽然又冲着柳筠衡问道。
“与凌兄同庚。”柳筠衡下意识的应道。
“你也比我大了八岁,唉,好像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可为何你与凌兄同庚,你两相差可多了。”宇文淇仰着头看他。
柳筠衡有些奇怪,反问他:“有什么差可多?”
“你是文韬武略样样通,可他却不能少了你这个智囊。”宇文淇笑嘻嘻的应道,“我可以叫你兄长麽,你,很像我二哥。”
柳筠衡不知道要如何拒绝,只能微微颔首。
“子淇这是要把我们兄弟两一同归麾下呢?”凌长赋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
宇文淇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今晚第一次改口叫他的字,心下料到会发生什么,却依旧是淡定的笑了笑:“我不过是偶来一回,凌大哥这归二字严重了些。”
“子淇,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这云林十三坞的消息,可从来没有假过。”凌长赋坐在他们对面,把那封信放下。
那是云林十三坞专用的信笺,只有云林十三坞的弟子之间才会用这东西。
“凌大哥……”宇文淇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看了看凌长赋,又看了看柳筠衡,柳筠衡从袖间也拿出一封信放到桌案上。
“你们都知道了,那为何还问我?”宇文淇有些条件反射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柳筠衡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生疼。
他不是没见过宇文淇硬扛着的时候,那次随军一道出去,回来时见他没法跪坐,这才发现他的小腿受了很重的伤。他却一直一声不吭,为他上药,连眉头都没皱。可上药之后却对他说,让他千万别张声,第二日依旧随军出去。
“想听听殿下的话。”柳筠衡说着,给宇文淇面前的杯子添了水。
宇文淇看着他的动作,又很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个,却见凌长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子淇,你若是不愿说,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兄弟如何帮你?你来时给我带的那信,其实不是楚将军的,是你二哥写的。”
“不要,我不要说!那样不明不白的被押到这荒无人烟的生死线,你们让我怎么说?”宇文淇慌得站了起来,似要逃离一般。
“殿下不说便不说吧,这般冲动是要做什么?”柳筠衡却仿若无事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