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伸手去拍宇文淇的肩膀根本也用一点内力,如何今日会让他去做近身护卫。
“还是试探,这孩子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你知道麽,他总是这样不按套路出招,我这次军营里并不都是自己人,前些日子你没来,正好有一大将被他试了去,现在是被押回长安了。”凌长赋摇了摇头,他也知道柳筠衡,来到军营之后就会把自己的内力掩去,与普通的书生一般。他曾经还开玩笑,说柳筠衡活着一世却有着三重身份。
柳筠衡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昨日到这就把随云给了凌长赋,想来还是试探。只是方才那说变脸就变脸的,也是有些可怕。
“罢了,别去管他,多少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凌长赋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你还是帮着兄弟我好好看着接下来要如何吧。”
柳筠衡点头不语,他目前尚不清楚宇文淇到底想做什么,故而也只能越发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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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长赋令下之后军营里便开始行动起来,这几日柳筠衡一个人或是在营帐里带着,或是在凌长赋的营帐周围走走。
“柳先生,明日一战,柳先生这次会同大家一起么?”陈弘毅见到柳筠衡一个人在巡视军营,便拦下他问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若是在别处倒还罢,明日一战由黄将军和凌将军一道前去,又有您率兵诱敌,柳某就不去添乱了。”
“哎,柳先生,你这谦逊倒成了习惯了。算了,既然柳先生都这样说了,我这一介武夫也不敢强求。对了,明日一战这七殿下是不和我们同去的,您多少照顾些,可先生还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陈弘毅说了两句就匆忙离开。
柳筠衡越来越觉得奇怪,到底这宇文淇是为何到了这里,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入夜之前起了一阵大风,风沙弥漫着。可还是依照计划行事,丑时三刻开始出兵,直到辰时末才兵回来。
柳筠衡一直在凌长赋的营帐里等着,听到兵回来的消息这才走了出来。
“筠衡,此战多亏了你。幸而你昨日亥时时告诉我说后方粮草可能受袭,今日这可不是一般的大胜。”凌长赋笑着与柳筠衡对了一拳,若不是昨日柳筠衡让他下令加强军营的防范,今日便要吃大亏了。
柳筠衡也只是笑,点头应道:“我只是想了一下要防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你这次防对了,实在是感谢。今夜为兄要好好敬你一杯。”凌长赋笑着同他一起回了营帐。
这天夜里,众将士聚在一起庆祝今日之战的大捷。柳筠衡同众人喝了几杯,却不见宇文淇,便低声问凌长赋。
“他好像不怎么喝酒,故而这样的场合一直都是不来的。”
柳筠衡点了点头,轻轻的吐了口气:“我去消消酒,这西北的烧刀子真是烈的很,下回能不能换换?”
“你还怕这酒?去吧,本想着让你替我挡挡酒的。”凌长赋笑着推了他一下。他知道柳筠衡心里想着什么,也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既说了要去消消酒,就去吧。
柳筠衡走着,想着回了凌长赋下榻处去了自己的随云剑,这才又出来。
这塞外的夜真是寂寥而漫长,迎面拂来的风还带着黄沙的干燥感。不过对于柳筠衡来说,却像是到了异域玩赏一般,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现在是在战场上。
“谁!”柳筠衡正走着,忽然闪过的一道黑影。柳筠衡马上追了过去,那黑影在宇文淇的营帐附近忽然不见了踪影。又巧,这宇文淇似已歇下,帐子黑漆漆的一片。
“殿下可在里面?”柳筠衡忙问守在门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