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唱过《贵妃醉酒》了。”
“唱过?在哪?没听说啊。”
“宫里,给太后唱的。永庆宫的酒,劲头也是有些足。”柳筠衡苦笑,他自从知道梁浩要让他进宫去唱戏,心里极度不爽。可毕竟当年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再如何也要把那分厌恶压制下去。
凌长赋一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太后可真是疼你,让你唱戏还给你酒喝。你要知道,永庆宫的酒那是珍品中的珍品啊。旁人想还不能的东西,你倒还嫌弃。”
柳筠衡摇了摇头,并不接话。若不是他还是会喝酒的,那日饮入口中,一准要失态。若是失态,那后果,谁敢设想?
“你酒品好,没事。程风今日去办什么事,这下都没见。”凌长赋嬉笑着引开了话题。
“凌兄要是哪日离开了云林十三坞,入了我们青门饮,我便告诉你。”正问着,程风恰巧回来听见,接口道。
“胡扯。”柳筠衡喝道。
“好啦,别忽然坏了心情,他也不过玩笑。”凌长赋忙打圆场,毕竟方才是他先多嘴问的。
柳筠衡看了一眼程风,见他已经跪地认错,也不多说,只是起身离去。
“是老盟主生前留得话,今日凌兄在这陪他,我才想着去的。”程风见他走远了,这才对凌长赋低声道。
凌长赋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不怕他给你来个回马杀?”
“不怕,因为我私心也想请凌兄帮忙。”
凌长赋扶额道:“说吧,就知道你不会平白告诉我。”
“七子为弃。”程风顿了顿,饮了一盅茶,这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竟是他,不必你说,我已知晓。你放心,这事我会顾着。”凌长赋不待他再多言一字忙开口答应。
若是这人,何须你们再开口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凌长赋在师门排行第九,所以,我能叫他小九吗???
他和小六的关系真的很好,亲兄弟的好,但是他不是第三者啦。么么哒
☆、旧时年少
柳筠衡一个人回了房,仰躺在床上。回想起白日里和凌长赋说的话,不说别的,只是忽然有些难过。
小时候听老头的说过,他是刚来这人世间不久就被爹娘遗弃在柳树下。那是杨柳纷飞的四月,柳树下的婴孩因为饥饿哭的小脸发紫。老头是恰巧路过,这才将这孩子带了回去。
老头的老伴已经不在很多年了,唯一的女儿也不在身边,他待他很好,就像是亲孙子那般。
柳筠衡记得,自己是在七岁那年见到凌长赋的。一个风尘仆仆的小男孩,背着一把剑到了老头住的地方,见到老头马上跪下磕了三个头。
后来凌长赋就经常到老头这里来,也不过是偶尔蹭顿饭,喝杯茶。他来的也极有规律,每十天一次。柳筠衡不喜多言,但是喜欢听着凌长赋说话。凌长赋每次来,就给柳筠衡说这说那。后来柳筠衡学了戏,这情况就改了,凌长赋每回见到柳筠衡都让他给自己唱戏。
凌长赋不会自己叫柳筠衡唱戏,他总是先讨好老头,然后怂恿老头指使柳筠衡唱戏。这招屡试不爽,但是柳筠衡每次唱完戏就不再理他,这让他倍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