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少救得那孩子的性命,还是好的。
叶离摇了摇头,少见公子如此。平日里就算是对人出手相救,那也是让他去做的事情。
“无妨,这天下能动我者,我至今未曾遇见。”柳檀看的出他的担忧,只是他也不愿多言其他。
“既然公子如此说,那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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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入夜,柳檀快至三更还未睡下,便披衣起身。推门走出去,除了烛火还亮着,四周已是静了。这一处太偏了些,故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柳檀下榻的这间屋子最偏,他说怕被人打扰,故而要了这间屋子,这下走出来也不怕惊扰了别人。
皇宫寂静,这醉霞楼地方略偏,越发显得有几分的凄清。柳檀走着,四下看了看,心道,这皇宫真个儿没趣。
走着,忽然听到声响。“谁?”柳檀沉声问道。
“是我。”白日里小殿下的声音,童音稚嫩。那声音里虽是有些不满,可听在柳檀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觉。软软糯糯,没有半点威胁力。
“七殿下?”柳檀故作吃惊。
宇文淇一身深色的衣服,掩在夜色之中,常人还真是难辨。他慢腾腾的走了出来,借着烛火的微光看着柳檀,不满的应道:“别叫我什么殿下,那老太监还真能做面子。”
柳檀哑然,一时失笑:“夜深了,您如何到这来?”
宇文淇这时才细细打量他的容貌,不由心里一惊。这人真是生的好面相,眉若柳叶,眉下却是一双勾魂摄魄丹凤眼。一头如瀑青丝只在顶上用发带束起些许,其余皆披散肩头。本是有些女气的容貌,在他身上却半点也不,更有这一身白衣,倒是添了几分侠气。难怪昨夜听人道,“台上女娇娥,台下男儿郎。”
半响,宇文淇咬了咬唇问道:“你就是那个唱花旦的?”
柳檀点了点头,也不计较宇文淇没回复他的话。
“我想听你唱曲儿,你能不能给我唱一段?”宇文淇问道,又咬了咬唇,“她们都在说你,说你唱的极好,可我不能来,我没听过。”
柳檀只觉得好笑,又听宇文淇道:“他们都在欺负我,说我大字不识还妄想听柳公子唱曲儿。”
“你这么想听?”柳檀四下看了看,又道,“夜深天寒,肯请七殿下移驾,到屋里叙吧。”
宇文淇也怕人撞见,点了点头同他去。
“我不过是个戏子,那些个戏文,谁唱着都是一样的。”柳檀与宇文淇相对坐下,又倒了杯水给他。
宇文淇笑道:“柳公子可是个聪明人,难不成想因为成了皇祖母跟前的红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已是夜深,却是有心也不敢吟曲。”这却是实话。
“可你们明日就要走了,罢了,枉我这半夜三更不睡跑了来。”宇文淇一脸失望,转眼又气呼呼的问,“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怕,怎会不怕?”柳檀应道,他唇角上扬,心情极好。
“呵,柳公子哪是普通的戏子,你这一身的功夫放眼江湖也无几人能及。”宇文淇鬼的转了转眼珠子,看似随意的说着,却像是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柳檀依旧浅笑,回应道:“恕草民唐突,柳檀虽是一伶人,却只在戏里演戏。殿下今日那一出,却是比唱的还好。”
他看的出来,今日傍晚时宇文淇是故意摔下来的,却不知是为何意,或是试探,或是栽赃陷害。
宇文淇的笑僵在脸上:“你果然不简单,今日却是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