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念母亲大可以自行了断亲自去见他,也免了接下来的皮肉之苦”孙超然不带感情的说“只是看不见自己儿子最后一眼实在可惜。”
战鹏矩心中一紧,原来刚刚自己听到的那一阵枪响果然和楼谨有关,听完孙超然的话战鹏矩估计此刻恐怕战楼谨已经被抓了。可是现在自己也落入孙超然的圈套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孙超然的人上前收走了战鹏矩一行人的武器,见大势已去其他人都没怎么反抗。
“雯筱当年确实是我联合战鹏威杀死的”战鹏矩坦白的说“我们当时伪装成外人要对战楼严动手,实际上目标就是雯筱,因为她当时已经对我们的计划有所觉,如果我们针对战鹏城的行动暴露那我和战鹏威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雯筱看起来是个与世无争相夫教子的贤淑妻子,可她心里却是个蛇蝎心肠手段狠辣的女人,只要有人威胁到她的亲人和利益,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威胁她都不会留任何后患,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当时真应该连你们兄弟都除掉。”
“你大可以试一试”孙超然起身朝战鹏矩走来“楼严过一会儿才能来汇合,不如我们现在来赌一赌。”
“赌什么?”战鹏矩问。
“作为你当年放过我们兄弟二人的谢礼,我今天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胜得了我我就放了你如何?”孙超然随意的说。
“当真?”战鹏矩眯起眼睛怀疑到。
“当真。”
“你会放过我和战谨?”不确定的重新问。
“我和战楼谨没有恩怨,他对我没有意义”孙超然说“但是,你休想叫楼严放过他。”
“只有自己也好,只要活着就有机报仇”此刻战鹏矩能有这次机会也算不错了,还能多求什么呢?
不稍一会儿,战鹏矩和孙超然就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央摆开架势。虽然外人不知,但战鹏矩还是知道的,孙超然表面上看去是个头脑精明的智将,面骨子里却尽得仲孙堂的教导,论拳脚功夫却在战楼严和武宵之上。自己正值壮年经验丰富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要速度够快定不会让这小子占了先机。
战鹏矩思考完早立刻一个闪身像孙超然出拳,而孙超然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正在不解之际一声枪响震颤着耳膜。战鹏矩举拳的手血如泉涌,撕心裂肺之痛席全身,阿西举着枪站在孙超然身后不远处。
“孙、超、然!你竟然耍我!”战鹏矩恨的牙关都咬出血。什么给他一个机会什么胜了他就可以保命,全都是孙超然骗自己的。
看着孙超然满脸嘲讽的笑容,战鹏矩恨不得将他咬死。
“别把我当成战楼严”孙超然淡淡的说“他向来一诺千金但我永远不会守信用,任何事情只要随了我的心愿信守承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反悔时大可以把诺言这种虚无的东西推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抱着逃生的心理,真可笑,我不过是等楼严等的无聊娱乐娱乐你罢了。”
孙超然的手下们也嘲讽的放声笑了起来,战鹏矩又脑又恨但无计可施,自己怎么就乱了心智去相信孙超然的话。
“不愧是雯筱的儿子,你和你妈妈的性情手段简直是一模一样。”战鹏矩恶狠狠的说。
“你知道的太晚了。”孙超然不冷不热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手下们将战鹏矩控制在一边等着战楼严回来。
“然哥,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
阿宽的话让原本提心吊胆人更加害怕,孙超然刚刚的意思很明显,战鹏矩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那他们这些战鹏矩的党羽更加没有活路。
“等一下。”一个女人的声音骤然响起,虽然语气中还带着不爽,但声音却很响亮。
孙超然闻声望去,安夫人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出,他的丈夫安柏和儿子都惊愕不已的看着她。
“安夫人有事吗?”孙超然问“如果是给你的丈夫求情还是算了吧,你应该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事。”
“可我儿子并没有参与其中,他是无辜的,你可不可以放了他?”安夫人异想天开的话让周围的人嗤笑。
“凭什么?”孙超然目光狡黠的问。
“我——”安夫人心中挣扎很久终于惭愧的小声开口“看在我是战楼严生母的份上如何?”
气氛一下子就得僵硬,无论是安柏还是战鹏矩或是孙超然身边的人都被这个消息惊讶的无法出声,偌大的场面只有孙超然和阿西依旧毫无所觉,好像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似的。
“不行。”孙超然不带感情的声音传进安夫人的耳中。
“虽然父亲不同,但安侨也算是战楼严的弟弟,你下的去手吗?”见自己的话并未让孙超然的任何反应,安夫人有些气急。
“现在才来攀亲戚吗?你若早点认楼严说不定不会落得如此”孙超然不为所动的说“你当年将我和楼严掉包又将我丢在孤儿院,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你现在竟然大言不惭的叫我放你儿子一马。”
安夫人心中一滞,自己还真是往枪口上撞,新仇旧恨孙超然怎么会放过自己?再说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自己手中唯一活命的筹码也变的毫无用处。
看着安夫人变了又变的脸色,孙超然依旧淡漠的开口:
“怎么处置你楼严会做决定,你可以求他看在你们mǔ_zǐ一场的份上放过你,至于他做什么决定完全与我无关。”
孙超然的话让原本绝望的安夫人有了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