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活跃程度能和战楼严不相上下的当属老夫人和周妈,看着两个女人一惊一乍的讨论着薛亭礼的饮食,薛亭礼的护理,薛亭礼的状态的样子,任谁也阻止不了这一对主仆。当然,小小猫的照顾也被他们列入了讨论范围,周妈和老夫人每天的话题就是:亭礼今天应该怎样怎样明天应该怎样怎样,小小猫要怎样怎样照顾,过了多少天后又要怎样怎样照顾,怎样怎样的话题太多以至于最后她们自己都没记住到底讨论了什么。
当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小猫也受到了相当多的关注。老宅里讨论比例最高的话题就是小小猫的名字,上至家主下至佣人都兴致勃勃的在给小小猫想名字,甚至欢呼几率最高的几个名字都被暗中下了注,老宅里实在是有一种“全民参与”的感觉。
当小小猫第一次睁开眼睛后,战楼严惊喜的发现儿子竟然继承了薛亭礼那双水润的蓝眸。看着那双晶莹闪亮的水蓝色双眼,战楼严和薛亭礼一阵欣喜。只是小小猫只能喝奶妈的奶水,这样薛亭礼很是愧疚,总觉得好像没尽到自己的责任似的。
小小猫脱离保护期后被搬到战楼严的卧室中来,主要是薛亭礼舍不得让孩子离开自己,至于小宝宝半夜吵着要喝奶的问题,战楼严只得半夜起床热些牛奶,再由薛亭礼亲自给小宝宝喂下去。这一派甜蜜景象看了都叫人酸软叹息,只是除了这小两口没人看得见。因为战楼严在得知孙超然曾经将小猫娇嫩的样子从头看到尾后,就义无反顾的拆了卧室里的监视器。
当然,除了高兴外还有焦急。因为薛亭礼手术的关系,战楼严不得不再多忍一阵子,因为小猫体质很弱又经历剖腹产,所以需要更长时间来休养。
“他在看我呢!”薛亭礼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小小猫笑道。
小小猫滴溜溜的眼睛左看看薛亭礼右看看战楼严,一双散发着奶香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好似要抓住什么似的。
“总算吃饱没有再闹了”战楼严看了一下时间叹气道“宝宝要是再闹下去你又会休息不好,对身体影响很大的。”
“没关系,我喜欢时刻照顾宝宝。”薛亭礼将空中挥舞的小手放在嘴边甜甜的一亲说道。
“你怎么了?”薛亭礼看着战楼严的脸色有些古怪。
“没怎么。”吃自己儿子的醋这种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看见在薛亭礼身边亲昵的小家伙,战楼严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薛亭礼爱不释手的这里亲亲那里摸摸小宝宝,完全就没正眼看过自己。
“你来哄他睡觉,你快休息吧。”战楼严伸手接过宝宝。
“要轻轻的晃,温柔的拍他睡觉。”薛亭礼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了,你快休息。”战楼严抱走小宝宝走到婴儿车前准备将他哄睡着后就放进婴儿车。
“乖乖快点睡着,要是让爸爸休息不好,看你爹爹我不打你的小屁股。”战楼严小声在宝宝耳边说道。
也不知是战楼严的话真的让他听懂了还是打扰到他睡觉,总之小宝宝毫无预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原本刚躺下的薛亭礼立刻像触电一样起身冲到战楼严面前。
“我——我也不知道,哄着哄着他就哭了。”战楼严看到薛亭礼焦急的模样居然会鬼使神差的撒谎。
小宝宝一哭一顿错的抽噎着,那副含泪哀怨的模样简直和受委屈的薛亭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薛亭礼检查一遍发现小宝宝没有问题又放下心来,见战楼严哄孩子睡觉的技巧实在太差索性自己来。 战楼严见状立刻搬椅子扶薛亭礼坐下又为他披了一件外套,自己站在一边守护着。小宝宝大概是感觉到薛亭礼在抱着他,抽噎了一会儿立刻进入梦乡,见宝宝终于安稳睡着薛亭礼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回婴儿床。
“都凌晨三点了快点休息。”战楼严一个公主抱将薛亭礼抱回大床上。薛亭礼在战楼严怀中还时不时的朝婴儿床看一眼,似乎宝宝又会随时大哭一般。见薛亭礼时刻担心宝宝根本没心思睡觉。战楼严微怒的将他搂的更紧。
“快点睡觉,你要多休息。”战楼严侧身挡住薛亭礼的视线。
“要是宝宝在哭怎么办?要是他把被子踢开挨冻怎么办?要是他又饿了怎么办?要是——”薛亭礼担心的嘟哝道。战楼严见状二话不说将薛亭礼的嘴堵住。
“唔——你干嘛——唔——”薛亭礼在战楼严怀中挣扎不开,不一会儿就被吻的七荤八素。
放开娇喘连连的小猫后,战楼严责备的说道:“不许再惦记孩子了,不惦记我就算了居然连自己也不在乎,刚刚生产完身体这么虚弱要好好休息才行,如果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就把孩子送到奶妈那里。”
看见战楼严真的生气,薛亭礼一阵索瑟靠在他怀中,一双水蓝色的眼睛还阵阵涟漪的着着他,目光委屈至极。见小猫被自己吓到的样子,战楼严立刻心软的说道:
“宝宝现在健健康康的情况比你要好很多,反而是你需要仔细的调养,不要去管宝宝了快点休息。”
“你——你不要把宝宝送到妈奶那里好不好。”薛亭礼可怜兮兮的看着战楼严请求。
“你乖乖休息我就让宝宝在你身边。”战楼严趁势说条件。
“我一定好好休息,我保证。”薛亭礼看着战楼严喏喏的说。
“那就快闭眼睛睡觉,要是宝宝哭了我来哄,你不许下床知道吗?”战楼严要求道。
“嗯,知道了。”薛亭礼听话的闭起眼睛睡觉。
好在这一夜宝宝没有继续哭闹而是甜甜的睡着,看着薛亭礼终于安稳睡下的模样,战楼严也松了一口气。薛亭礼生完宝宝后原本白皙娇嫩的身体又被各种补品滋润着,一时间身体更加白皙细腻,让人隐隐有一种吃上一口就会长生不老的错觉。
自己有多久没抱过小猫了呢?战楼严自己都记不清了,上一次抱他应该是在去中东的前一夜,仔细算来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若以前有人说战楼严会像今天这样“饥渴难耐”任谁也不会相信,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战楼严只希望薛亭礼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不然自己真的快要抓狂了。
深夜未眠的不止战楼严这边,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宅邸中,安夫人见时间已经凌晨接近天明,丈夫久久未归让她不禁朝书房走去。
“这样做风险太大。”安先生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再说这次风险虽大但成功后却利益可观,难得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你有详细的计划吗?”安先生的声音又说。
“当然,我已经做走了准备就等战楼严出门。”年轻的声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