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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豪门长媳 > 第 4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高干病房的床是大得有点离谱,两个人躺上去中间还能留一个人的空间。可她始终觉得别扭:“不了,我趴一会儿就好。”

陆子鸣看出她的窘迫:“那我上沙发坐一会。反正我是皮外伤,不一定非得躺着。”

她急了:“那怎么成,你才是病人。要是让人看到多不好”

他不说话,只固执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笃定难道我这辈子就被你吃定了

认命的脱了鞋子和外套,坐到床沿,陆子鸣熟络的把被子抖开,拍了拍床铺,问道:“你睡里边还是睡外边”

她作垂死挣扎:“其实我睡沙发也行的。”

“那就里边吧,免得你半夜掉下去。”他完全无视她的抗议。

“我还是睡外边吧,免得半夜起来惊动你。”要是发生什么,也方便下床逃跑。

半夜里医院静得很,也许是换了环境,又或者是鼻端的消毒水味,让她总是睡不安稳。明明已经困乏得很了,身体却像僵了一样,手脚都不敢动弹。

她不知陆子鸣是怎么睡的,她一上床就翻了个身,侧面背对着他,贴着床沿而睡。不久,就听见背后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样细细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更加清晰,声声从耳后传来,扰得她怎样也无法安睡。

她在心里痛呼:早知就敷衍下老太太,出了陆家就直接回去好了。反正有子扬在,也不必她陪着来医院。如今这情形,真是如卧针毡。

身后床位陷了陷,他似乎翻了个身。雷允晴本能的又往边上挪了挪。

听见他模糊的声音:“你怎么不睡是不是睡不着”

她被说中痛处,尴尬的敷衍了声:“没事,就睡了。”

他又翻了个身,于是她继续挪

“嘭”

“啊”雷允晴捂着头,低咒:“这床太小了”

床上,陆子鸣歪着身子,好整以暇的支颌看她。病房里一扇纱窗,帘子没拉实,露下一线银白的月光。他脸上的伤不那么明显了,桃花眼眸却更加灼灼,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无端端心跳就快了好几拍。

床下,雷允晴疼得龇牙咧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听见他慢悠悠说:“是啊,是太小了,我怎么翻都翻不到头。”

她抽了抽嘴角,慢腾腾爬起来,赌气似的站着,不肯再上去。

陆子鸣笑了声,问她:“你是不是想我抱着你睡”

“啊”

“不然你干嘛翻下去我要是不将你抱着,你一晚岂不是还得摔好几着”

明明是歪理,她的脸却一直红到耳根。陆子鸣一把将她从床下捞到上来,推到里面:“睡里侧吧,随你怎么翻,最多翻到我身上。肯定掉不下去。”

可这么一来,她就更睡不着了。两个人贴得那样近,连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都被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所取代。她睁着眼睛瞪着墙壁,耳后呼呼的热风,也许是他的呼吸,也许只是错觉。

这么煎熬了一会,忽然听见他在身后说:“囡囡,我虽然给不了你要的,但是结婚以后,我一样会照顾你,你仍然把我当哥哥也好,还是当成丈夫,我都会尽力给你最好的。”

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点吧。雷允晴没答话,只“嗯”了一声。

他仿佛伸出手,想拥抱她,最后,却只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知该怎么办的女人。”那声音淡淡的,伴随着悠长的叹息,淹没在静谧的夜色里。

雷允晴扯了扯被子,还是不作声。

身后终于没了声音,也许是睡着了。她这才慢慢的闭上眼,松开紧攥着的手心。那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清早,柳嫂来送早饭。习惯性的先敲三下门,然后自己拧开门把开门。

雷允晴本来睡得浅,听见敲门声,就模模糊糊的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这一坐,却正好和推门进来的柳嫂正对了个着,她仍未察觉,柳嫂却是“呀”的叫了出来。但惊异只是一瞬,很快就换了满脸笑颜,背过身去,碎碎念叨:“瞧我这老婆子,平常早期惯了,忘了你们年轻人要多睡会。这早饭我就放在这了啊,待会少爷起来别忘了叫他吃。还有这银耳汤,我炖了一上午,雷小姐也尝尝。”

雷允晴还没睡醒,只觉得耳朵边哇啦哇啦聒噪了好一阵,等她说完,才敷衍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柳嫂笑得意味深长,放下食盒,忙不急的就转身出去了,边带门还边说:“那我不吵你们睡觉了。雷小姐早上没事就过来看看老太太吧。”

她边点头边下床,习惯性的找洗手间,刷牙洗漱。等到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卧房,再看到柳嫂带来的那一堆食盒,回味着柳嫂那时不正常的笑,突然就醒悟了

转身就去推还沉睡着的陆子鸣:“陆子鸣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jq发生了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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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婚期

陆子鸣睡意正沉,但是闻到粥米的香气,也不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说:“谁来过了柳嫂”

边说边慢条斯理的下床穿衣:“等等,我先去刷牙,等下再把粥盛出来。”

雷允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少爷病也太严重了吧当别人都是他佣人呢。

想抗议,他已经进了洗手间,她不好跟进去,就只好把气撒在碗里的冰糖燕窝。

等她拿调羹搅得差不多烂糟糟了,陆子鸣刚好走出来,瞅了她一眼:“偷吃呢”

她不爽:“谁偷吃了护士说你不能吃凉的,这是柳嫂炖给我吃的。”想想仍觉得憋屈:“我昨晚连宵夜都没吃,就被你害得医院和家里跑来跑去,这点燕窝补偿我也是应该的。”她故意很香的吃了一大口,然后指指那边保温桶里的白粥:“喏,那是给你的。”

没了人伺候的陆大少爷脸色不悦的坐下来,掀开保温桶盖看了一眼:“就只有白粥佐菜都没有柳嫂真是越做越回去了。”

雷允晴咂咂嘴:“哦,忘了告诉你,柳嫂做的这个手剥笋味道真不错,下回让她多做点,我带回家给我爸尝尝。”她说完还吮了吮手指。

陆子鸣这才看到被她收于面前的四碟小菜,每样分量都不多,但却精致可口。如今被她一样一口,尝得已经差不多了。

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别,医生说了,你得吃清淡的。喝粥挺好。”

陆子鸣觉得自己特丢份,看着她吮着手剥笋垂涎三尺的模样,他头一次想扑上去跟人抢食。

他磨牙,敲了敲筷子:“雷允晴,你耍我呢吧”

“爱信不信。”她眼疾手快,成功把最后一块手剥笋叼进自己嘴里。

上午陪他做了检查,两个人又在医院合议了一下,由雷允晴开车送他回陆家。陆家的老宅子还是民国时候遗留下来的建筑,米白色的墙漆微微泛黄,四角都爬满了常青藤。

柳嫂守在铁艺大门前,看见他们的车子,远远就说:“少爷回来了。”

雷允晴猜,老太太八成从起床就开始在家等乖孙回来了。这么心疼,当初又何必下重手

一进门,才发现阵势远比她想象的庞大。不止芸姨和路子茵,就连陆子茵的母亲都到了。关于这个人,雷允晴只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据说陆子茵的的父母当年是忘年恋,还在读大学的陆怀慎爱上了和自己相差十四岁的大学教授,毅然决定和那人私奔。被老太太发现后,母女俩大吵了一顿,最后老太太用断绝母女关系作要挟,陆怀慎仍然是离家出走了。谁知不过两年,那大学教授就因为受不了各种非议而和陆怀慎分手。那时的陆怀慎已经怀了陆子茵,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又回来求老太太。老太太对这个女儿是失望透顶,只将她扔给了陆怀年,由陆怀年出面安置,自己竟再不肯见女儿一面。

这么多年,老太太因为这件事始终对小女儿有成见,陆怀慎也自觉的低调度日,不再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几乎要让人忘记陆家还有这样一个人。十几年来,雷允晴几乎没有在陆家见到过这个人。今日,却是连她也回来了。

更不用说陆子扬一家了。听说陆怀年今天下乡视察完,就马不停蹄的被老太太急招回来。

看这阵势,就知道老太太是有话要说。

陆子鸣拉着雷允晴走上前几步,先叫了声“奶奶”,然后向他们介绍:“这是小晴。”

陆怀慎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小时候老跟子鸣在院子里花墙下玩的,都这么大了。”

雷允晴也回以一笑:“小姑妈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陆怀慎却微微怅然。

雷允晴转过去一一叫了人,老太太才示意他们坐下。

“听阿柳说你们俩个处得挺好你们好我自然也就放心。不过雷家和我们家都是正正经经的家庭,感情好固然是好,只是这婚事一天没办下来,你们也不要太出格。”

其他人也许不知,但雷允晴一下就听出了老太太的弦外之音,肯定是柳嫂误会了早上的事,又转说给了老太太听。

想到这,不由白了一眼“罪魁祸首”。

老太太依旧淡然:“至于礼仪的事,我叫人看过了,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不知亲家怎么看”

这么急雷允晴皱皱眉:“其实我和子鸣没打算办婚礼”

“嗯”

话音刚落,老太太已经发出质疑,陆子鸣忙解释:“哦,是这样的,小晴她公司下个月有个日本的合作案,要她亲自过去谈,恐怕没什么时间准备婚礼。”

芸姨冷不丁插一句:“什么工作能比终身大事重要”

陆子茵撇撇嘴:“那是,就因为一生才一次,所以才要慎重准备啊。一个月,连设计礼服都来不及呢,对吧,晴姐”

陆怀慎无声的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示意她闭嘴。而后低声道:“妈,子鸣脸上的伤,恐怕还得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到时婚礼上要叫人看出什么来,多不好。”

这话总算说到老太太心坎上。一来心疼孙子,二来也要面子,断不能叫人寻到什么笑话,便点了点头:“那就再缓缓,好好准备。”又拉过陆子茵:“你这丫头,平常鬼点子最多。有什么好主意,都给你嫂子用上。咱们陆家的长媳,婚礼要办得轰轰烈烈的。”

“奶奶,你这给我出难题呢。”

雷允晴这才舒了口气。她本来和陆子鸣商量的是先订婚,然后就搬出去住,到时两个人在外头,究竟有没有在一起也没人知道。可如今,一切都没有想象得顺利,不由隐隐的担心起来。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块儿,吃过午饭就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直到傍晚才一一离开。

柳嫂来问陆子鸣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却携了雷允晴的手:“晚饭不用准备我们的,我们今晚出去。”

“这”柳嫂看了看客厅里的老太太,面露难色。

雷允晴也不解的望着他,却听他说:“今晚,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

她大为震惊。这才想起那个因为婚姻破裂,而离开陆家的女人,陆子鸣的母亲。

稍后还有一更

二十一婆婆全

陆子鸣的母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深居简出,事实上正好相反,她在三环上拥有一家自己的湘菜餐厅,公寓也在附近,非常现代化的小高层,两居室,住着一个离婚女人和一名钟点佣人。

雷允晴站在门口,有点僵硬的打量着这名已经年过五十的妇人。她保养得极好,精致的化妆术使她看起来和雷允晴五岁时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出入,不,应该说更加有一股迷人的魅力。

雷允晴不禁想起如今还住在陆宅里的芸姨。她们的容貌也许不相上下,可是芸姨的眼里都是浅薄的利益,很轻易就让人一眼看到底,而她的目光不一样,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严厉,隐藏在自幼修养极佳的风骨里。

她想,平家的女子果然都不一般。当年平家的大小姐嫁给了温书记,二小姐嫁给了佟部长,三小姐便嫁给了陆家长子路怀远,也就是陆子鸣的父亲。这一门名门闺秀在圈子里素来有极好的评价,难怪当年老太太挖空心思要和平家联姻。

自动门打开的时候,陆妈妈的脸上还是单纯的看到儿子的欣喜,可当目光落到他身边的雷允晴时,那种毫无修饰的笑意便被掩藏起来,变得疏离淡漠:“这位是小晴吧,平阿姨可是好久没看到你了,差点认不出了。”

雷允晴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叫“妈”会不会太早,听她这么说,便自然而然跟着叫了声“平阿姨。”

她笑了笑,亲自去厨房泡茶。拉着陆子鸣在沙发上问了好多问题,当然也提到他脸上的伤。陆子鸣一一回答着,简短却没有不耐烦。雷允晴觉得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只好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着,却发现陆妈妈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打量着她,带着一种探究。

或许聪明如陆妈妈,早就猜到陆子鸣今天带她上来是什么意思。

果然,聊了一会,陆子鸣转过脸来看她,握住她的手说:“妈,其实今天我是带媳妇儿上来给您过过眼的。”又捏了捏她的手心,对她说:“囡囡,给我妈的礼物呢还不拿出来”

她愣了一下,什么礼物

却见陆子鸣熟练无比的把手伸进她的包包里,掏出一只印章盒子:“都要叫妈了,还不好意思。”

她认得那盒子上的印,是和记的田黄石印章,价值不菲。她当然没有功夫在短短半天内就寻到这样的好东西,不由看了眼陆子鸣。他撒谎倒撒得坦然得很:“囡囡花了好些功夫才弄到的,妈你看看喜欢不”

陆妈妈却连看都没看那印章一眼,礼貌性的朝雷允晴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小晴难得过来一次,我这个作长辈的都没准备见面礼,怎么好收小辈的礼物。”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尴尬。雷允晴那就要脱口而出的“妈”终于还是咽下了。

拒绝得这么婉转无懈可击。她看了雷允晴一眼,很直截了当的说:“小晴你过来,平阿姨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不自觉看了陆子鸣一眼,他站起来,欲言又止。

忙按住他:“阿姨您有什么说就是了。”

陆妈妈起身,推开书房的门先进去了,雷允晴跟在后面,手背向陆子鸣摇摇示意他等着。

陆妈妈坐下来,示意她关门,才说:“阿姨也是过来人,你和子鸣的婚事是怎么一回事,阿姨心里都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子鸣不合适,子鸣心里没有你。”

话说得那么明白,近乎残酷。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咬了咬唇:“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的,陆家那么多叔叔伯伯们,不都是这样走过来”话说得大胆,可事实上连她也没什么底气。

“哧,”陆妈妈自嘲的轻笑了下,“你以为感情是什么你知道这世上有些种子,无论你怎么浇水灌溉,它都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吗”

雷允晴刚想反驳,忽然想起陆伯伯和她的那些往事,又忍住了。

“无爱的婚姻就像走在刀锋上,每一步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雷小姐,有时候勇气并不能改变一切,我也是为你好,为子鸣好。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将来走上一段失败的婚姻。”

话说得冷淡,连称谓一并疏离了。

站在自己立场上,她也觉得委屈,可若站在一个母亲立场上,她完全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得有多周到。

她沉默了。

陆妈妈最后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刚带进来放在书桌上的田黄印章:“这田黄是谁挑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他为什么准备这个印章。”

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叫她完全的怔住,紧圈着十指,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这田黄她不可能半天内准备好,陆子鸣当然也不可能。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准备,为谁准备

乔佩

这个名字像是一种毒,在她心里生了刺,每每想起,就会蛰得她痛不欲生。那毒瘤越来越大,她害怕看到自己嫉妒丑陋的一面,可她无法遏止,那时不时刮骨般的阵痛。

如果没有母亲和老太太的干预,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乔佩吧,他会携着她的手,将这枚印章送上,在陆妈妈面前,为自己心爱的人博一个好的印象。

他考虑得那么周到,如今却不得已,用在了她的身上。

将来,他会不会恨她呢

离开公寓的时候,陆妈妈望着他们的目光,悠远而深长。雷允晴只是垂着头,十指冰凉。陆子鸣去牵她的手,立刻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不禁问:“怎么了妈是不是为难你了”

她摇了摇头。

他安慰她:“我妈这个人就是要强,其他都很好相处。可能这么多年,对你生疏了。以后你嫁给我,让她看到你有多贤惠,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她却停住脚步,突然的将他望住:“陆子鸣,将来你会后悔吗”

她问得他毫无准备,愣了好一会,才轻笑着反问:“有谁会知道将来的事呢”

这回答让她失望透了,果然,将来,还是会恨她的吧。

上了车,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却忽然又说:“至少,现在我是不后悔的。”

二十二领证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秦书兰已经挂心了许多年,如今忽然就定下来,两家都是欢天喜地。秦书兰和雷少功又亲自上陆家一趟,最后长辈的意思是,挑个好日子,先把证给领了,至于婚礼什么,可以慢慢筹备。

对于这点,雷允晴感到很是委屈,好像她是积压的库存,急于脱手一样。

她忿忿:“明明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要急也该是你啊。白白叫你占了好几年便宜。”

陆子鸣笑着安慰她:“我这不是体恤你吗无证同居被人听到了多不好。我无所谓,你们女孩子家不是最讲名节”

她恼火:“回家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搬出去住,各管各的,现在又要我搬过去”

他一脸不负责任:“这可是奶奶决定的,我无权抗议。要不你去和她说”

她无言。难道要她还没过门就去和老太太提分居

领证那天,陆子鸣早早的就把车开到雷家等她。雷允晴刚加了两个通宵班,前一晚才睡得昏天暗地,听到李婶叫她,老大不情愿的爬起来,洗漱之后,还是难抵困意,一下楼,就看见李婶热情的央陆子鸣吃早饭。

见到她两只黑眼圈一副奄奄的样子,不由脸色也拉下来:“雷允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天去民政局吗,还睡懒觉”

她本来就一肚子起床气,顿时没好声:“领证就不用上班了吗你去试试连加两个通宵班还能生龙活虎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不用做事”

这一连三个咄咄逼人的反问,把他堵得一声都哼不出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拐到花廊下喝茶去了。

雷允晴也不理他,慢条斯理的吃她的早餐。本来对领证这事,她就有点莫名的抵触。也许是女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吧,越到终身大事,越发觉得惶惶不安。更何况不该是这样,这样一个平平的早晨,连太阳也没出,而某个即将成为她一生伴侣的男人,正在和她赌气。

她觉得颓丧极了。

她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有一件就这样草草了了。真是不甘心。

吃完饭都快十点钟了,离本来两人约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小时。她却丝毫没愧疚,化了点淡妆,遮住眼底的恐怖痕迹,站到他面前,戳了他一下:“喂,还去不去了”

他正蒙了张报纸在打瞌睡,被她这一推,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站起来又白了她一眼:“不去奶奶非剥了我。”

很好,郎无情妾无意,他们可算是天底下结的最不情不愿的一对。

本来以为他还要和她怄上一阵子,没想到上了车,他态度又好了很多,亲自帮她调低了座椅,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你要真困了就眯一会,到了我再叫你。”

她怅然的眨了眨大眼睛,像只懵懂的小猫。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你气同居的事呢。这事急不得,反正你下个月要去日本出差呢不是也委屈不上你多久。等你回来了,我就跟奶奶提,说你上班不方便,找机会就让你搬出去住。”

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搭下眼皮子没答话。

陆子鸣以为她睡着了,便不再和她说话,专心开车。隔了好一会,蜷在座位上的雷允晴翻了个身,侧着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关于领证这种一生也许只有一次的事,两人其实都没什么经验。

这一天是好日子,虽然天气阴沉沉的,但民政局外头排队得可不少。陆子鸣把车停好,看到这一拨人,不由就皱眉:“叫你早点起来,瞧瞧现在这么多人。”

这回她没在同他拌嘴,回身从车后座里拿了个袋子,对他说:“你先在这排着。”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妈给的,图个喜庆。”

说完,已经在排队等待的新人间分发起来。银灿灿的小盒子,里面一列两粒费列罗,还有一只红扑扑的苹果,接到喜糖和水果的人无不笑着说“恭喜”。

她特别客气的说:“也恭喜你们。”

发完了新人发民政局办事员,从一楼到四楼,整个民政局的同志,都忙着乐呵呵吃喜糖和水果。

最后发完了回来,排在前头一个小姑娘就说:“瞧你们这热心劲,来,给你们先吧。”其他人都收了喜糖,也没意见。雷允晴说了“谢谢”,就得意的拉着陆子鸣,光明正大的“插队”了。

两个红本本,一人一只,发到他们手里。工本费才八元。

以前江措就说过:要说婚姻是爱情的见证,我tm追求了一生才值八块钱。

雷允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给他们发本子的办事员说“早生贵子”的时候,她连脸都红了。

坐在车上,两个人都不由长舒了口气。

他说:“没想到结婚是这样。”

她附和:“没想到这样就结婚了。”

两人互看一眼,噗哧都笑了出来。

领了证之后,又在陆家郊区的别墅里办了场酒会。这是陆子茵的主意,她说:“要让我哥过去的那些莺莺燕燕们都知难而退。”

因为得了老太太的支持,这场酒会倒是办得盛大,一些熟识的叔叔伯伯和从小玩在一起的发小们都来了。

宴会堂设在一楼,价值百万的施华洛世奇巨型吊灯挂在错层的天花板上,投射出奢靡艳丽的光彩。柔和的音乐在宽大的空间里回旋,厨房被改装后,成为中西日三式自助餐台,希尔顿的五星级大厨带着白色厨师帽,微笑着为每一个人服务。

雷允晴和陆子鸣跳完一支开场舞后,就各自分开,应酬着客人。她本不是什么交际花,舞跳得一般,也不擅言谈,就坐在暗红丝绒的转椅里,轻轻啜饮着饮料。

吧台内穿着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手臂飞舞,上下晃动着银光闪闪的调酒器。一整片的玻璃幕墙,倒映着缤纷的酒液。这情景让她怀念起那一晚在听澜的调酒师,怀念他那句淡定无比的“对不起,今晚我被这位小姐包了。”

想到这,不由淡淡微笑。

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前看帅气的服务生调酒,举杯时又看了眼舞池,现在是自由邀请舞伴时间,陆子鸣的身边,也有一名身着亮粉色礼服的女子,胸前硕大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笑了笑,正要移开眼光,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怔了怔,蓦的起身,那身影却一晃而过,淹没在人影纷飞的舞池中,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攥紧了酒杯,茫然的四处张望。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刚想到谁就看到谁还是自己看错了

摇摇头,正要重新坐下,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那人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拍,她心里一跳,唰的转过脸来,对上的正是方才脑子里幻想到的那张脸,细长的眉眼,不偏不倚,目光正灼灼落在她身上。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二十三把柄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酒水溅到附近的女士裙角上,惹来惊叫连连,女士们纷纷急忙的跳开,这一阵骚动,使得周围的人狐疑的看过来。

雷允晴有点懊恼的看着一地狼藉,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沉不住气。

可是任谁刚刚想起一个人,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身后,谁都会吓一跳吧

舞池里的陆子鸣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朝她看来。雷允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神色只在最初有些惊讶,随即便按了按舞伴的肩,依旧踩起舞步。

雷允晴耸了耸肩,他不过来也好,免得这小小骚动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吩咐服务生清扫了碎片,重新坐回吧台前,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调酒师会受邀来参加这样的私人酒会,并且,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身上那套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人只是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你不觉得刨根究底太煞风景吗难得我们这么有缘”

她嗤笑,举起手里的杯子:“既然这样,就为缘分喝一杯吧。”

他却轻轻摇头,推开杯子:“今天这里可不是酒吧,不如,我请你跳一支舞吧。”

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眼舞池,陆子鸣和他手里的交际花还在旋转飞舞:“对不起,我不太会跳。”

“这个理由太老套了。”他不由分说,已经抽出她的手,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拉了出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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