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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豪门长媳潇. 正文番外全完结

作者:淼渺

内容介绍:

她以为人生是可以删繁就简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便可携手步入殿堂,从此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后来才知,青梅竹马终究敌不过露水姻缘,一张医院的dna证明,将她彻底打入了炼狱。

在婚前,就已经知道他有爱的人,却不得而为之。她的婚姻,成了丈夫对另一女子的成全。

雷允晴:“这里是二十万,请你务必收下。”

乔佩:“这种事情你母亲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会收的。”

“不,你错了。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和子鸣在一起。”她把二十万的支票又往前推了推,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

对方怔住了。哪有人会鼓励小三和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

陆子鸣:“你到底做了什么佩佩的孩子没有了,她爸爸也被你们弄进了大牢,你们高兴了你们开心了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雷允晴:“妈,我求求你,我要离婚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逼疯的妈,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吗”

秦书兰:“别瞎说,夫妻间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喏,子鸣来接你了,赶快收拾收拾跟他回去。”

他在驾驶位上开车,脸色绷得难看。眼眶越来越模糊,透过前窗,往来的车流只模糊成一团幻影。她突然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他气疯了,松开方向盘去按住她,戛

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剧烈的震荡,车门哐的一声被震开,她被甩飞出去,隐约听到他在车内痛苦的嘶吼着她的名字

雷允晴: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高干,豪门,婚姻小三文,都市种田,家长里短,虐心,你拿什么词往这文身上套都可。又或者,它只是个四不像。只要文中的故事能打动你我便可。

一逢场作戏

傍晚七时许,雷家的佣人李婶才将碗筷都摆好。餐台是古典的木雕桌子,明清时候的古董,墙壁上一例的凿空了,陈列着各种玉石古玩,内置的射灯打着,柔柔的光笼罩在上面,生出一种古色古香来。

四个人用餐,偶尔听见瓷胎的餐具轻轻的一碰,又重归沉寂,安静得连院落那头假山池水的哗哗声偶清晰可闻。

不知怎的,秦书兰却忽然放下筷子:“我听人说,子鸣回来了你们小时候关系不是很好么,他回来怎么没跟你说”

雷允晴正在喝汤,调羹锵一声落在碗边上,这清脆的响声顿时让饭桌上的父亲和弟弟都抬起头来。

她低头,继续把汤喝完,才说:“妈,你也知道他去美国镀金八年了,我们早就没有联系了。”

母亲唏嘘着,似乎感叹,小时候多好的一对璧人啊,怎么越大越生分了。

倒是雷允泽盯着她看了一会,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不是不知道母亲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陆家和他们家以前在一个政府大院里,他们几个孩子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母亲是盼着亲上加亲,早把子鸣当女婿看了。

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她放下碗:“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雷少功望着女儿的背影,半晌,终于发话了:“陆家的这个小子,也不知这几年在国外有没有沾上什么坏习气,你先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孩子们的事,你少操点心。”

雷允泽依旧低着头,其实他刚才想告诉姐:子鸣回来有好些天了,今晚还约了一众发小在听澜聚聚。

雷允晴回到房间,窗台上的那一束鸢尾已经有些嫣了,尽管她每天都换上一把新的,但这种娇嫩的花实在难养。

她走上去,拔掉花瓶里那一把鸢尾,丢在一旁。心想以后还得叫佣人勤开窗通风换气,窗帘也不能一直拉着,晒不到太阳花自然会萎。

目光落在那花上,思绪却有些远了。小时候一大院的孩子,最爱玩的一出,莫过于哄闹着娶新娘子。轮到陆子鸣扮新郎的时候,她就一直扮他的新娘。其他孩子在旁边模拟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却跑到墙边,扯下新开的鸢尾绕在她头发上,说:“新娘子要戴花才好看。”

这么多年,她每天上下班都会从花店带一把鸢尾,插在房间和办公室里,不为什么,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开了窗,晚风习习的吹进来,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默默的念:“八年,总算是回来了”

傍晚时分,陆子鸣驾着车将将从二环上下来,听澜的门口已经是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渐次的霓虹直欲迷了人的眼,陆子鸣一阵恍惚,就见着一抹纤影从车前穿过

他猛的刹下来,车子戛一声停住,车头不过离那人几公分的距离。

眉毛深深的蹙起,车前那人明显也被吓懵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不会动了,只睁着一双大眼睛朝车子方向看着。

车头两束雪亮的灯光扫在女子身上,照得她脸上呈现一种耀眼的白,那一双眼睛,惊恐的睁着,眸子里的慌乱,随着车灯的照射,一并闪烁着,泄露出一种楚楚的脆弱来。身后的发辫散了,瀑布似的长发在风中散落,一丝一丝,如水般纷纷扬扬的垂落下来。

而那一身白的衣裙像是白云上飘的絮,柔软无依,裙摆轻轻拂动,一切都那样猝不及防。

静芷幽兰。

陆子鸣忽然想到这样一个词来。很难想象在听澜这种地方,遇到这样一个外表气质如此干净澄澈的女孩子。他微微敛了眸,走下车来,向那女子走近,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女子扬起脸来,“是我没看见你打灯”

他从高架上下来早就打了转向灯,这女子横冲过来,若不是他刹车得快,恐怕早已出了事。

可她脸上的慌乱又不似因为事故吓着了,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是不安和惧怕。

这样近距离的瞧着,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颈间的碎发拂动,越发显得肤若凝脂。

察觉到对方在看着自己,女子促的低下头,乌亮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夜色里越是瞧不真切,越是让人想要看清。

陆子鸣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抬手,指尖拂过她的长发,果然不出所料,柔柔滑滑的,仿佛上好的缎子,一整片的被拨乱了,又纷纷扬扬重新栖落肩头。

她大惊失色,踉跄着往后退:“先生”

泠泠的月光下,他的眼闪烁不定,唇际似有笑意:“我就这么可怕”

女子愣了半晌,显是把他当作轻浮之人,微恼道:“对不起先生,我还有要事,没空陪你在这玩。”

她说完,转身跑进听澜里。

陆子鸣倚着车身,沉默着,过了片刻方扬起笑,重新滑进车内。这个时段听澜的门口早已没有空车位,陆子鸣却是一脚踩到底,将车子稳稳的横在正门口。

看车位的招待正要上来阻拦,旁边一个眼色好的却拦住了他,眯着眼打量了下车牌,忙堆着笑三步并两步到车门外候着,待车门打开,不禁微微“嗬”了一声,随即恢复常态,弯腰道:“陆少您可是稀客啊,快请快请。”脸上的笑愈发谄媚了。

陆子鸣也微微怔了一怔。他常年在国外,没想到听澜的一个小小招待,却能认出他来。

随即将车钥匙丢进那人手中:“你们这儿生意可好啊,连个停车位都找不到。”

“哪里,陆少的车位,肯定有的。”双手接过钥匙,又跟着走了一段,才在背后道:“陆少,今晚玩得开心点啊。”

行至听澜内,光线陡然昏暗了起来,炸响的音乐和火热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领子处松了松,

有侍应迎上来:“先生,一个人还是和朋友”

“找朋友。包厢,姓叶。”

简短的几个字,那侍应却骤然明了,躬身在前面引路:“这边,请。”

侍应一直将他领至私人电梯前,穿过重重走廊,这边已经明显安静了许多,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几乎没有脚步声。

私人电梯有两部,等候的厅内装潢得如同中世纪欧洲皇庭,他嗤笑了一声,韩沐辰的品位还是这么俗。

侍应将手掌阖在感应屏上,片刻,电梯门便叮的打开,侍应又朝他鞠了一躬,一直到电梯门在他视线里缓缓合上。

无需按下楼层,他知道,这电梯,只会到达四楼。

入室电梯一停下,包厢内的音乐就在他耳边哄响起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朝他瞧来,有人高声道:“咱们今晚的主角可是姗姗来迟啊,你们说,该不该罚”

一叠声的狼嚎跟着应着,他还没开口,倒好的满满一大杯酒已经送至面前。

他笑:“合着你们一早就等着算计我呢”

这么说着,却是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了,底下人应声叫好,另一杯又端了上来。

忍不住敲那“积极分子”的头:“一整晚呢,这么急就想把我放倒”

端过酒,朝包厢最内侧的长排沙发望去,叶绍谦站起来,遥遥向他举杯,两人俱是会心一笑,干净利落的干了。

陆子鸣朝他走过去,刚要坐下,叶绍谦脸上挂着一脸坏笑,随手捻起一颗爆米花扔在陆子鸣的袖子上,还夸张的模拟那声音:“锵”

陆子鸣一脸莫名,听他说:“啧啧,原来不是金的啊。”

忍不住一拳回敬过去:“连你也这么埋汰我。”

叶绍谦松松的接住了他这一拳,本就没什么力道,陆子鸣顺势化拳为掌,与他在空中响亮的击掌。

“八年,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叶绍谦仍是忿忿:“我真当美国遍地是金子呢。”

陆子鸣抿了口酒,煞是认真的回想了下:“没有金子,不过遍地都是比基尼美女。”

发小重逢,自是喝不完的酒,说不完的乐子。

大约又是三杯下肚,陆子鸣才有机会放下酒杯,扫了一眼今晚来的人。不少都是小时候的玩伴,也有些不太熟的朋友的朋友,还有些带了女伴来。

他的目光顿住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白色衣裙的女子独自一人,安静的蜷缩在沙发上。

她的面前,放置着红酒果盘和小吃,可是并不见她动,只是紧张而小心的环视着周围。

不经意与他的目光相触,四目相对,她惊恐的张开嘴,大约想说什么,极度的慌乱里却是一扭头,躲过了他的视线。

想来他一进门她就看到他了,也认出他就是在听澜门口差点撞到她的人。

陆子鸣微微扬唇,目光长久的落在她身上。

连叶绍谦也注意到了,出声道:“她是一个人来的。叫乔佩,她爸是长沙市市委书记。”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陆子鸣随即想起近期闹得很厉害的长沙市贪污大案,几个市级领导都被牵涉其中,上面格外重视,还专门成立了专案调查组。这个乔佩,恐怕是没有办法,只好到京里头求人来了。湖南滴朋友别拍我,我随口诹的。文里的地名和事件都是我瞎扯的,不要联想太多。

陆子鸣的笑纹更深,眸中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光芒来。

叶绍谦见此,索性叫了那乔佩过来:“佩佩,过来坐啊,一个人多没意思。”说着,指了指陆子鸣身边的位置。

乔佩听得人叫她,不得不站起来。这里面的人,非富则贵,在上面多少有点人脉。她也是听人说起今晚有这样一个聚会,才求尽了关系混进来,父亲的事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毫无办法,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

她慢慢的把眼抬起来。这位叶少,在今晚这些人里更属于翘楚,听人说他家里的背景非常深厚,足以影响政坛。而此刻,她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会点名叫到自己。

坐在他身边的那一男子,在听澜门口差一点撞到自己,随后又举止轻浮的人,身份恐怕也不低于这叶少。

柔软的长毛地毯吸进了她的脚步声,也吸掉了她狂乱的心跳。她不知,此刻他叫她过去,是为了报复在听澜门口时她拂开他的那一幕,还是觉得有趣,对她起了兴趣。

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

她慢步走过去,轻巧的在他身边坐下。

他端起一杯酒给她,轻声问:“乔佩”

她点头:“乔木的乔,佩服的佩。”

包厢内有点吵,他倾身听着,忽而低声念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她面上一红,因而想到了这首诗篇的意思,愈发窘迫,却不好否认,只能点头道:“恩,是同一个字。”

他笑了笑,却不再多问,转身又与叶绍谦聊起来,各玩各的,并没有因她在身边而有什么改变。

乔佩不禁有些失望,要攀上这些公子哥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的。随即又感到释然,仿佛松了口气,总觉得害怕面对他,心会跳得很快,思绪也变得迟钝起来。

酒至酣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又一人进来。

有人和他打招呼:“呦,雷二”

他笑了笑,拍开那人的手,径直朝他们这里走来。

叶绍谦已经自发的腾开了位置,扬了扬唇:“你可比今晚的主角还大牌得多”

雷允泽也不多说,掠过他手里的酒杯,仰脖就吞下去,直到满满一杯见底了,才放下杯子:“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正要再倒酒,却被陆子鸣伸手捂住了杯口:“这么急做什么,别以为你自罚了我们就会放过你。三杯哪够今晚不醉不归。”

说着,已经拿来冰桶,为他加了两块冰,看来,是要持久战了。

雷允泽微微一笑,坐下,却对叶绍谦说:“你这阵子没捅什么漏子吧爸昨天还向我问你。”

叶绍谦一听就头大:“嗨,老头那是没事找事。”

陆子鸣只在一边眯着眼睛微笑听着,好似这样的情景已经屡见不鲜。他调整了下姿势,靠着真皮沙发向后仰去,手臂顺其自然的从她身后绕过,停在了她的肩头。

乔佩只觉身体一僵,好在并没有表现出来,缓缓垂了头。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芳香与薄荷水的味道,离得这样近,男人的味道好似无孔不入。

雷允泽微微蹙了眉,那边叶绍谦还在聒噪着,他却把目光停留在陆子鸣搭在乔佩肩头的那只手上,目光深邃。

陆子鸣瞧见了,忽而抿唇笑道:“还没给你介绍。乔佩,这位是雷二公子。”

此时见到他的风度,再想起“雷”这个姓氏,乔佩心中已经略有底了,搓了搓手心站起来,举着酒杯道:“雷公子。”

陆子鸣笑着说:“公子公子的,好像旧社会的地主。我们都叫他雷二,你随着叫好了。”

雷允泽倒是十分有礼貌,也站了起来,接过敬酒,想了想,问:“乔小姐,不知令尊在何处高就”

这问题问得十分直接,也十分唐突。

乔佩的脸色唰的就白了。

雷允泽许是已经联想到什么,才会这样问。

她手心攥得发抖,本就苍白没什么血色的唇被一遍一遍的上下咬着,很快现出鲜红的齿痕。

一直不回答,气氛也就僵了下来。

叶绍谦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不作声,静观其变。本来他对这乔佩也不甚了解,看到子鸣感兴趣,才把她叫了过来。纵使有什么好戏,他只乐得在一旁看着,虽然她这副样子算得上楚楚可怜。

过了片刻,乔佩还这么站着,坐得近的,不乏有人看过来,更多的,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他们,都想看她出丑。

看一个女孩子丢脸,他们就高兴了吗

一张张脸孔,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却没有一分同情。包括那叫她过来的叶少,还有这当面给她难堪的雷二公子。

站的越高,骨子里的血液也就越冷。今日,她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下意识的,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的陆少。

他也在看着她,迎上她泛着泪的眼神,竟是一派坦然,似乎,也不打算伸手了。

闭了闭眼,正打算如实说来,腰上忽然一紧,她被拉入一个怀抱,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在她腰际,轻笑开口:“佩佩的父亲在地方上工作,这次上调,就顺道带她一块来了。”

她睁大了眼睛。明明是涉嫌调查,怎能被他说成是上调京官

这样的谎言,显然是轻易就戳破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没有一个人质疑。

隔了片刻,就有人笑着敬酒:“原来是升官啊,恭喜恭喜。”

她接过酒杯,入口冰凉艰涩,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苦。

转眼之间,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就变成了虚迎奉承,其实她明白,这变化,不过因为他放在她腰间的这只手。

是以,她现在不能挣开他。只能沉默的保持着现状。

她想,这陆少的背景恐怕比她想象得还要大一些,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这些子弟中间就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是他,也许父亲能

让我家邵谦出来打了回酱油,顺便向大大们求包养啦,新坑需要你们滴支持。

另外,关于雷二和叶三滴文,欢迎阅读总裁毒爱小蜜,已完结哦。

二谁在回忆里被遗忘

他的掌心灼热,紧紧的贴着她的腰,他这么做,是否代表他对自己有意思又或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才逢场作戏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仍旧是谈笑自若。他们这一票的人气质都不俗,身边之人更是,五官生得是妖孽级别,一派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模样,走出去不知要吸引多少女生前仆后继。

上天怎的这样不公平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家庭背景,还有一张好皮囊

想到这,下意识的向后与他拉开距离,他明明在与别人说话,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似的,大掌带着警告意味得收紧,将她紧紧桎梏在身边。

乔佩不满的盯着他,陆子鸣突然回头,低垂的下颌一瞬间擦过她的脸颊,那极近的距离,略带酒香的男子气息便放肆的喷在她的唇边,刻意制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你再逞强,我可不保证待回会发生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心跳如擂鼓。

而他已转身,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除了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曾松开。

到散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一众人歪歪倒倒的离开,听澜门口一字排开停了好些车,雷允泽扶着不醒人事的叶绍谦,早有司机远远的就帮他打开车门。

他回过头对陆子鸣说:“我先送邵谦回去,你呢”目光闪烁间,掠过他身后的乔佩。

陆子鸣笑着说:“甭管我,你们先走吧。”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子鸣倏地松开手,掏出车钥匙。

之前因为他一直固执的保持着搂着她的动作,让她一度以为两人是个连体儿。可一旦失去了他掌心的温度,又有些突兀的凉意。

后来乔佩回想当时的情景,只能认命的承认,于这个男人,早在第一眼,她已经受到蛊惑,所以即使被他轻薄,占了便宜,仍旧可以坦然接受,甚至在她的眼里,他的冷漠,他的轻浮,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都一直震撼着她的心。

陆子鸣取出车子,转身拉开驾驶位的门,冲她招手。

她担心的问:“你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开车吗”

他一抬手,车钥匙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稳稳的落在她手里:“那你来开。”

乔佩打量了下他的那辆德国小跑,簇新的白色,估摸着自己的技术,讪讪的摇了摇手。

陆子鸣拉开副驾驶位,冲她招了招手:“上车。”

看他的样子还很清醒,开车应该不成问题。乔佩坐进去,伸手去够安全带,陆子鸣忽而勾唇,故意挂了倒档,然后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门。

车子猛得朝后倒去,乔佩吓得尖叫出来,要不是她刚系好安全带,这一下有可能就飞到车前窗上去了。

身旁的始作俑者终于嗤的笑出来,乔佩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陆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很好玩么”

拐着弯说他幼稚了。

陆子鸣哼了声,不负责任的走下车:“我喝醉了,你来开。”

她也真怕他再弄几出刚才的情形,乖乖的爬到驾驶位上,待他从另一侧上车,挂了档就要开出去。

“喂”他又来叫她。

“又干吗”乔佩恼火的转身。

只见他一脸奇怪的指着手刹:“手刹还没放呢。”

她简直囧到家了。尴尬的咳了声:“我也喝多了。”都是被他闹的,连手刹也忘了放,本来她开车就不熟练,又在他面前糗大了。

陆子鸣不在意的笑笑,问:“你到底行不行”

小看她

“你敢乘,我还不敢开”

他依旧笑着:“可以啊,只要你敢开,我就敢乘”

乔佩把车开上高架,沿着三环开了一段路,才想起他还没说要去哪里,撇过脸想问,却发现他靠在椅背上睡了。

狭长漂亮的眼睛眯着,额发整洁零落的散在一侧,脸孔沉静得像个孩子。

“陆少。”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没有回应,他还真睡着了。

想起方才在听澜他一杯接着一杯几乎没停过,想必是真喝多了。

也不再叫他,索性把车开下高架,沿着车河一路慢慢开着。将车子停在河边,他还没有醒。有点不忍心叫他,在车里坐了会,打开窗子透气,凌晨的风带着点萧索,透进肺腔里,丝丝的凉。

父亲被带到京里头隔离调查,案件一直不明朗,他就一直得在里头吃苦。她晓得那里头的情况,就算没有罪,反复的提审和长期处于隔离恐慌状态,也会使人崩溃。而父亲的脑淤血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时刻会要了他的命

看着身侧的男人,糊糊涂涂的想着,要是能救父亲,什么她也愿意做。

这时,搁在车储箱里的手机突兀的震起来,她想叫他起来接,又怕吵醒他,斟酌着,拿起他的手机,她知道是不该看的,可心里好像有魔魇在作祟,那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只有两个字:囡囡。

她轻手轻脚的下车,按下接听键,电话接通了,对方说:“子鸣”是年轻的女声。

她咳了下,故意问:“你说他叫什么这位先生叫什么”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有人说话:“叫你身边的先生听电话。”

看来是他的朋友,或者,女朋友。毕竟,那样亲昵的称呼,囡囡。

“他睡了。”她说。

对方又是好一阵沉默,然后笑了笑说:“那算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乔佩赶紧叫住她:“你是他朋友吧我们现在在城南104号公路口,东侧。他喝醉了,没法自己开车回去。”

“好,我马上到。”那边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大约是他的女朋友吧,才会听到他喝醉,就这样着急。

乔佩收了线,将他的手机重新塞回车储箱里,后座上搁着他的西装外套,俯身取了来,替他解开安全带,盖上衣服,手正要离开,倏地被他攥住,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睡着的时候,看似安全无害,此刻却如夜间的繁星,湛亮湛亮的,摄人心魄。

她又惊又怕,嗫嚅着话也说不出,他慢慢的抬起她的脸,指腹摩擦过她的唇,脸孔贴近了,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

“陆少”

她方一开口,他却猝然吻上来,她只觉得呼吸一窒,唇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能夺去一切思维,只剩下惊恐的空白。

她挣扎起来,他却誓不罢休,无论她躲到哪里,他总是如影随形,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这样的吻,带着几分霸道,不容抗拒。可他的唇却是冰凉的,并没有因为酒精而火热,那一只环在她腰上的手,如同铁箍一般,隔着衣料摩挲着她的皮肤。

她慢慢放弃了挣扎,微睁着眼睛,逡巡这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试图去温暖他冰冷的唇线,也去品尝他的味道。

她的回应让他微微怔住,吻变得轻巧温柔起来,她看见他睁着的眼睛正微微笑着,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他唇上的味道就像是瑞士的

酒心巧克力,带来香醇的酒气,甜,却也能醉人。

她呼吸难定:“你女朋友打电话来,我叫她来接你了。”

他蹙起眉头愣了愣:“什么女朋友”

“就是那个”她想说“囡囡”,可这称呼并不属于她。

正纠结着,他已经重新吻住她的嘴角,将她更搂近自己的身体:“管他呢。”

雷允晴挂了电话,还有些出神。

她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才会在这样的凌晨时分,翻出手机里他的号码。

他出国这么多年,她以为他一定是换过很多个号码了,没想到居然能接通。

可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告诉她:子鸣睡了。

她记不起自己当时有多慌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掐断电话。凌晨四五点钟,她因为得知他归国的消息而彻夜难眠,而他,在另一女子身边好梦正酣。天际才刚开始泛白,她的心也随着这一片惨白而更加晦涩。

是了,自己算什么呢有什么立场去生气去挂电话呢

用手指掐了掐嘴角,对自己说:笑,要笑。

然后,便真的笑着与对方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正要挂断,却被对方叫住,电话里的女子告诉她,子鸣喝醉了,他们现在在马路边,请她过来接他。

她深吸了口气,答应。

听到他们在车里的时候,竟然会觉得庆幸。

披上外衣,找着车钥匙,下楼的时候,正碰上一向早起的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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