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拥晕倒的“无敌刀客”秦达和情难师太,两人面上好似带着满足般的微笑。见此情形,白文玉显得有些踌躇,不过,他害怕“秦伯伯”颈部流血不止的伤口,会危及他的生命安全,轻轻分开两人,从急救包里拿出一块棉布,为他包裹之血后,起身去搀扶情难师太,准备查看她的伤情如何?
这时,“无敌刀客”秦达提前醒过来,模糊中,看见一个白衣人的背影,伸手要对晕倒在地的情难师太不利,心中焦急,不顾一切地翻身爬起,蓄积全身的真力,一掌向白文玉背后的命门拍去。劲罡如柱,白文玉心中大骇,只来得及避开要穴,全身如遭雷击,被打得飞出十几米远。
“爹,那是‘天绝侠客’白文玉!”突然传来“海峰剑”秦世凯惊讶的呼喊。
“无敌刀客”秦达一愣,或许是先入为主见,加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以为白文玉是蒙面贼一伙的要不利秦家庄,懵然地紧追过去,厉斥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贼,居然拐走我的媳妇,派人抢走我的女儿!袭击我秦家庄!还我女儿来,还我庄中一干人的性命来!老夫不要活了,跟你拼了!”
“秦伯伯,你说什么?我……”白文玉摇晃双手,勉强站稳身子,摇摇欲坠,口角浸血,强忍心脏离位的痛苦,莫名其妙地辩说道。
“住口!谁是你的秦伯伯?都因为你,我们秦家庄祸事连连!老夫打死你!”“无敌刀客”秦达情绪不稳地暴躁吼道,性情有些大变地瞪着一双红眼,想到秦家庄接二连三地被人袭击,压抑太久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到底没能控制住情绪,身子跃起,全力一掌狂劈过去。
“达哥不可!”情难师太刚巧醒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见秦达暴怒出手,感觉有些不妥。
“爹,住手!”“秦伯伯不要啊!”两声熟悉的少女声,从大厅一侧的两处窗口传来。
可是,她们的呼喊都太迟了,加上白文玉为了报答秦达当年挽救收留之恩,没有做丝毫的抵抗和回避,只闻“轰!”的一声,白文玉只有全力护住移位的心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让他整个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飞落秦家大厅外,沿途散落一片血雨。
“文玉!”“小玉!”两声凄厉的悲叫,一下子让冲动的“无敌刀客”秦达幡然醒悟,满眼惊疑和懊悔,如山地呆愣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两条娇美的身影,从身旁划过,向大厅外扑去。
不料,门前人影一晃,衣冠不整的“海峰剑”秦世凯拦住两女的去路,伤心痛苦地对崔晓慧道:“晓慧,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回心转意?”
“秦师兄,对不起,师妹实在对你无爱!不愿耽误你的幸福!师傅,请恕徒儿不孝,我要去找文玉!请师兄快让开,还是去看看遇春小妹妹咋样了吧!”崔晓慧心急如焚地把目光射向大厅外,看也不看师傅和秦达一眼,她误以为师傅和秦伯伯联手伤害了白文玉。
一听崔晓慧提及遇春,“海峰剑”秦世凯满脸绯红,眼里再也不敢看崔晓慧一眼,人也讪讪地手足无措。他知道,在先前那的“天魔摄魂曲”中,一个没有把持住,他和遇春已做了春风一度之事,虽非本愿,到底自己定力欠佳有愧,实在是无脸见人了,慌忙让开门口,任凭崔晓慧如一阵清风,留下一丝处子之香,眼睁睁地看着她漠然离去。
“娟儿,难道你也不认爹了吗?”“无敌刀客”秦达冷漠地注视着自己,心里没底地惶然问道。
“爹,我恨你们!”秦素娟咬牙痛苦地轻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决绝出厅,腾身追赶崔晓慧而去,洒落一片泪雨。
“无敌刀客”秦达眼见爱女漠然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和悲怆,忍不住虎目含泪,胸臆间充满了欲炸的火药,使得头脑昏沉沉,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想想秦家庄屡遭惨劫,人员伤亡累累,庄园也变得破败不堪,江湖影响严重削弱。这都不算什么,只因自己一时冲动伤人,准媳妇走了,连女儿也不认他这个爹了。更糟糕的是,大厅的一角,突然传来丫鬟遇春醒来的悲叫:“我不要活了!”——吓得“海峰剑”秦世凯闪身跃了过去。
这还不算,耳边突兀地响起一个庄里小男孩清朗的话声:“爹啊,庄主爷爷为啥要打那个白衣哥哥呀?原先那白衣哥哥像鸟一样飞进来,坐在地上吐着大口的鲜血弹琴,声音好好听哦!比另一个曲儿还好听!后来不弹了,还好心为庄主用布包扎脖子上流血的口子……”
最后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无敌刀客”秦达神色剧变,两眼一黑,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醒,骇得秦家庄的众人,惊慌失措地围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施救。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