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语情深深,白文玉听得心头一颤,知道麻烦的事来了,再也无法沉默不理了,只得站起转身,俊目扫一眼姚丽桃,便冷漠地避开她那渴望加炙热的目光,抱拳礼貌地淡淡说道:“哦,是天香宫的姚少宫主,幸会,多谢关心!”
青青姑娘一听暗惊,才知黄衣少女来头不小,“九转飞天红绫女”姚丽桃可是名列武林四大美人之首,自己与其竞争心爱的人,孰胜孰负难度不小!
“小子,你对我家姑娘再要轻慢无礼,小心老娘对你不客气!”远远地传来春燕妮不耐烦的威胁,想必她还没有将眼前人与天绝侠客联系在一起。否则,一场激烈的战事绝难幸免。
“春姨,暂时别管我的事,好吗?桃儿这次求您了!”姚丽桃生怕她口没遮拦,言语挑衅冲仗了小冤家,更增误会,慌忙不顾颜面地哀求。
春燕妮从未见自家少宫主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暗自嘀咕,心生怜意,大为不忍,只得无可奈何地白了白文玉一眼,威胁性地冷哼一声,就低头装着吃饭,两只耳朵却高高竖起,偷听他们说些什么,只要稍有触怒冒犯了她的桃儿,一准推桌而起,宰了那两个狗男女!
“姚少宫主,不知有何见教?”白文玉不屑地瞟了一眼春燕妮,然后回目望着姚丽桃,不卑不亢地问道。
两人相距这么近,又是如此无敌意地面对面站在一起,一股奇妙的氛围使得姚丽桃的心脏“轰”地莫名狂跳。全身的血液加速。冲击得大脑昏昏然。一种眩晕的感觉让她四肢如绵,显得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的皮囊和芳躯,心里没命地直叫:“小冤家啊!小冤家!为何如此折磨人?”却忽略了白文玉的问话,突然她的嘴里,冒出一句傻傻的问话:“白少侠,你好吗?你的心里有我这个苦命人吗?”
白文玉不明白她怎会当众说出这样露骨的话,也被她突兀的问话惊呆了,不但他。整个酒店里的人都被这句话雷到了,呆若木鸡地注视这边,除了心里翻腾着五味瓶的青青姑娘。
虽说白文玉心中奇怪,脸上却丝毫不露痕迹,避重就轻地礼貌回答道:“姚少宫主,我们素昧平生,谢谢你的问候!不知姚少宫主有何见教?”
坏了,姚丽桃一颗久久痴恋的芳心,被他冷漠的回应再一次“轰”得击得粉碎,脆弱的心窍瞬间迷糊。已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眼里只有心仪的人,只管吐露满满压抑爆炸的情怀:“我知道你恨我。人家可不怪你!看不见你,这世间好无聊没趣!你可知人家多想你,时常午夜梦回念着你这个狠心人!我不管了,什么天香宫的少宫主?我只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同你说说话儿,就幸福和快乐无比!当你受伤后,人家不要命地到处寻你,心里好害怕和恐惧,因此曾大病了一场,我——”
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当众不管不顾地表露自己刻骨铭心的情意,一下惊震全场。
白文玉见她神智迷糊,越说越不得劲儿,闹了个俊脸发烫发烧。仔细一观察,凭着“圣医隐”的医术,一眼就看出姚丽桃因情绪的突然激动而痰迷了心窍。急忙闪身向前,一转,绕到她背后,在大椎穴上恰到好处地一拍。
熟料,他刚一动身,戒备的天香宫一干徒众以为他要下毒手,就齐声爆喝,人影纷纷扑上前来。
“敢尔!”春燕妮从惊怔中苏醒过来,也猜到眼前少年正是此次出宫要擒拿之人。她误以为白文玉要先不利自家少宫主,怒叫一声,后动先至,双掌挟八成真力,毫不保留地直奔白文玉背后灵台、命门诸重穴拍去。
姚丽桃在浑浑噩噩中,被白文玉不轻不重的一掌,冷不防拍的娇躯前倾,“咳!”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激射向前,正好落入青青未动筷子的饭碗里。此时,白文玉正待回身退开,猛觉背后刮骨的劲风及体,大嚇,反手一掌集六成真力挥出,“砰!”的巨响中,他被突然而至的强劲力道震得往前一冲,撞在立足未稳的姚丽桃娇躯上。这下,姚丽桃不死也会重伤。幸亏白文玉反应超群,双臂自然一曲,想也未想,一把拦腰将她抱住,身子往后一仰,口里发甜,几欲吐血,让那股余力深深自己承受,顺着下肢导向地面消去。
万料不到,春燕妮以为必杀一击,居然被白文玉硬接下来,自己也被震得立脚不稳,倒退几大步,猛地撞翻背后两名旅客的餐桌,上面的饭菜一股脑儿撒向地面,一大碗菜汤泼入相隔不远的一只木炭火盆里,“嗤溜——”地一篷白烟冒起,吓得众位食客魂飞魄散,四处奔窜,逃跑不迭,引得酒店里一时间大乱起来。
春燕妮被一股大力震得四肢发软,血气上涌,未及运功调息,抬目便见白文玉正抱住姚丽桃轻薄,更是怒火冲天,骂一声“混蛋!”就要强提真力冲过去。
没成想,那边“啪!”的响起陶瓷饭碗猛烈砸碎在地面的巨响,接着传来一个女子怒发冲冠般的尖叫:“欺我太甚!”就见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身影一晃前扑,右手如钩,闪电向姚丽桃脸上抓去,其用心有些失去理智般的狠辣。
乍见青青怨毒的神色和凶狠冲过来的身子,白文玉便知不妙,来不及松开软玉温香的姚丽桃,急忙顺势抱起姚丽桃的娇躯,滴溜溜一旋,闪身避开一旁。
青青料不到含怒出手扑了个空,一下子没能稳住前纵的娇躯,“呼!”的一声冲出老远,猛地撞在四肢发软的春燕妮身上,两人几乎同时“哎哟!”一声,一个滚倒在地。白色的儒衫搞得污迹斑斑;一个仰面便倒。跌入四脚朝天的大方桌里。有损高贵形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