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有些惊讶,但很快不相信地问,“我听到那个丫鬟说这个木桶……”
“清荷提起这个木桶是因为她看到了淡淡的血渍,闻到了血水的气味。”王景尽量放轻了声音,“她与你一起来的,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那个人是死是活呢?”
“你说谎,如果她不知道,怎么能肯定我惹上了要命的麻烦?”苏通质疑地盯着王景平静无波的一张脸,“你们把他葬在了哪儿,千魅呢,千魅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苏通能够好好说话的时候,王景往往都不能够解释得让他满意,何况此时他已经认定无论是死人还是活着的人都是被他带走,更是有种百口莫辩无从解释的感觉。
“王景,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苏通平静了一些,眼中失望尽显,“我以为,你会与我坦诚相告的,我没想到你也像大哥他们一样,就算我已经知道,却还是坚决不让我知晓实情……”
苏通边说着边往后退,王景刹那间明白这一个小小的善意隐瞒,将给苏通留下多大地伤口带给苏通多深地痛,冲口道,“不是这样,我们只是怀疑,所以我让清荷她们多留心,也让他们去查探更细致地消息。”
“我真的不是要有意瞒着你,你受伤刚醒,这里的事也纷乱无序,告诉你反倒对你身体不好。”王景一脸紧张地走到苏通前,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握住苏通地双臂,又惶惶不安地缩回来,“我只是缓一缓,等你伤好一些,清荷她们该查的也都差不多了。”
苏通觉着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那么好呢……
但他说得完全在情理之中,即便是他撒了谎但也有自圆其说的本事……
他希望王景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他这一生何其“幸运”,一辈子身边总是为了你的“无忧无虑”努力欺骗你的人。
幸福快乐得让人痛不堪言。
苏通犹豫怀疑地盯着王景,没有再纠缠他撒不撒谎地问题,“木桶里的人很重要,你们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怀疑,我都想知道。”
对于苏通地执着,王景心头永远好似被毒辣的日头曝晒着,清楚得很,他从来也知道除非他想死,否则永远别去触碰。
这是他早就为清楚地认知准备的话,希望没有真相那般听来触目惊心,“那个人应该是死了,清荷说木桶的边上沾有血渍,木桶四周包括底部有灼烧的痕迹,没有看到尸体,我们分析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尸体被人带走了,一个是……尸体被毒汁浸没化作了血水……”
苏通面色惨白,骇得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还好及时伸手抓住了一旁门棱稳住了身子,但他太用力,指尖抠破了门棱,木屑刺破了手指,血从指尖落下,他完全未感到疼痛手上越发用力,狠狠地仿佛拽着一根救命绳。 [风 w4q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