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苏通不明白他所指何事,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昨夜的事,转过身冷睨着王景,“去南方,我会活得有多自在逍遥就有多自在逍遥,倒是留在云城……”他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王景,十分的厌烦与憎恶,“被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缠住,倒是离死不远!”
原以为他知道自己中蛊毒的事,原来不知道,原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别去南方的理由,没想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话让王景想好好整治他一顿。
面对这个样子的苏通,王景心底闪过这样奇怪的念头,想他就是那天夜里无赖无能,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一个懦弱公子,但心底又十分清楚那个样子无助的苏通,也就那一次,那是他一生里唯一一次对自己放纵……
苏通将包袱背上,视王景若无物,转身就走,但刚跨过桌边走到王景身后,手已被王景扣住,跟着身子被迫一转,被压在桌边抵着桌沿。
苏通抬起头眯眼瞪着王景,“你这个小人!有本事放开我,看我不……”
“唔……唔……”苏通一个劲儿躲着贴在‘唇’上的‘唇’齿,欢舞的双手被钳制在身后,只靠着颈子转动,越往后躲就越往后仰下腰,他已经仰到极致了,再往后就整个摔在桌子上。
苏通脸泛青‘色’的瞪着王景那双没有光亮的眼睛,舌头一挑卷上在他嘴里肆无忌惮狂欢的舌,待得王景怔愣之时,狠命咬了王景的舌头,得了机会挣开双手推开了身上的人。
王景嘴角挂着一溜儿红丝,腥味在口腔弥漫,‘阴’冷的眸子染得嗜血般红亮,‘欲’将苏通生吞活剥了去。
若是苏通此时回头看一眼,就会明白王景已是怒火滔天,这个时候就差一颗火种,只需往里一扔,当即就能以燎原之势一去千里。
一束光穿过歇开的‘门’缝照进了王景的眼里,落在苏通五指上的光划开,在被照亮的地上投落两抹‘交’叠的影子,一只手也在此时重重拍在了‘门’上。
“啪”,‘门’一下子合上,一旁的高‘门’一阵颤动。
苏通气得憋了一口气,手还不甘的放在‘门’上,这就是一尊瘟神,打,打不过;赶,赶不走。
到底怎么才能甩掉他?
一块儿冰倏地落在手背上,苏通下意识一缩,却被牢牢抓住一挽,扣在了背上,‘胸’口抵着冰冷坚硬的‘门’棱上,脸歪在一侧,连吸气都困难,挣手也挣不开,忽然间一只手虽得了片刻的自由,但他才抬起手挥开身后的人,却像是投怀送抱的主动挥进了王景的手里。
双手被制,紧固在身后,右‘腿’被顶住膝盖内侧,柔软丝滑的料子将双手捆在了一起……
他又准备把他关起来吗?苏通心头一阵发凉,“你别以为把我绑起来我就不能离开……”
话没说完人倒被转了半圈,脊梁骨撞向了‘门’柱,苏通满腔怒火睨着王景,披散着腰带也不知所踪,不由挣了挣手,才明了那腰带用来绑了自己的手,“你别以为绑了我,我就跑不了了……”
王景只盯着他的一双眼,对他其他反应一概不闻不见,抬手捏着他下颌“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听话一点,我也是为你好……”
安分?听话?为自己好?
苏通面‘色’一暗,像听着天方夜谭的觉得滑稽可笑,再对上王景的眼睛时,却浅浅淡淡的笑着“你认为,可能吗?”
“什么是不可能的?”王景依旧望着苏通的眼睛,比方才更理直气壮光明磊落起来,“是你先招惹的我,我没放你走之前,你就得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