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拜血教主的古墓战魂共有九位。【】
虽说数目有九个,但是行动起来却像是一个人一般,步伐整齐,动作划一,几乎分毫不差。
想来生前应该都是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才会有着如此精妙的配合。
尽管如此,拜血教主持剑而立,怡然不惧。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这把驱魂剑有信心。
他毕竟是先天宗师,顶尖的武道高手,除了几乎绝迹的大宗师之外,就属他实力最为强大。
而他手中的驱魂剑,又恰恰是这些守墓战魂的克星!
只要驱魂剑在手,别说九个、就算是九十个战魂将他围困,他也有足够的信心,杀出重围,丝毫无损。
九名战魂踏着整齐的步伐,不断的缩小包围圈,朝拜血教主逼近。
当包围圈缩小到不足两米时,九名战魂无声嘶吼,高举陌刀,然后凶狠的朝拜血教主当头直劈下去!
九把陌刀直落而下,看似无声无息,实际凌厉至极。
任何血肉之躯只要被这些陌刀斩中,必定会在瞬息之间被大卸八块!
拜血教主长笑一声,手腕一抖,驱魂剑在他头顶挥洒出一片银光,将他头顶护得严严实实。
刀剑交击。
明明那九把陌刀是半透明的,可是跟这驱魂剑激烈斩劈在一起,却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响彻整条墓道。
守墓战魂的刀法凶悍,斩势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战阵气息,似乎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但是拜血教主的剑法精妙绝伦,不论九名战魂的刀势有多狂猛,刀锋有多么的锋锐,他都如行云流水一般,将这九把陌刀从身边给轻轻卷了出去。
不过这些战魂也是久经沙场的古代战士,一击不中,立刻手腕一翻,陌刀一横,带着一股阴冷的寒风,从上中下三路,朝拜血教主迅疾的横斩过去。
九把陌刀,九个方位,又快又狠,封死了拜血教主所有的退路,让他避无可避。
不过,拜血教主压根就没想到要闪避。
他站在原地,身体一旋,手中长剑闪电般挥出,带起刺耳的破空之声,以超出人类眼睛极限的速度,在身周铸就一道坚固无比的剑墙。
“当当当~~”
连串的刀剑交击之声响起,九把凌厉的长刀狠狠斩在剑墙之上,然后全部都被一股巨力给反弹了回来,逼得九位守墓战魂齐齐退了半步。
一连击退两波守墓战魂的攻势,拜血教主信心大增。
他原本对这把驱魂剑还有些疑惑,所以采取保守防御的策略,试探守墓战魂的实力。
现在见驱魂剑完全能够抵御守墓战魂的陌刀,不由得大喜过望,长剑一振,立即展开反击,对守墓战魂展开了反击。
内劲注入到驱魂剑中,剑身高速震颤,幻化出千道剑光,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朝九名守墓战魂急刺而去。
拜血教主的剑势简直迅若奔雷,声势惊人,但是九名战魂却视若不见,毫不防御,淡漠的挥舞着陌刀,迎着刺来的剑光,朝拜血教主猛劈了下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拜血教主见状,脸上流露出一丝轻蔑。
尽管是修真者布下的禁制,但这些守墓战魂依旧如同无脑的机械,只知道攻击却不知道防御。
如果这些守墓战魂攻守兼备,可能还比较麻烦,毕竟他们配合无间,合击之道,相当精妙,只怕需要纠缠一段时间,才能将这九名战魂给解决掉。
可是守墓战魂却只攻不守,反而给了他速战速决的机会。
他的剑势如此迅猛,如此强大,守墓战魂的陌刀还没斩到他身上,就会被他的剑势所摧毁,又怎么可能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拜血教主冷冷的看着从四面八方攻来的守墓战魂,等待着驱魂剑将这些古代鬼魂给撕扯成碎片。
“嗤嗤嗤”
伴随着连串尖锐的刺击之声,无数道驱魂剑光击打在守墓战魂的身体,在他们身上留下无数个剑孔,将他们彻底击穿。
九名守墓战魂的剧烈颤抖了起来,身体瞬间变得比以前更加透明了一些。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如拜血教主预料的那样魂飞魄散,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是继续面无表情的手握长刀,朝拜血教主直斩而下!
拜血教主大惊失色,脸上的笑容和先前的自信,霎时间不翼而飞!
他失算了!
他大大的失算了!
他原本以为如此凌厉的剑势,完全能够九名守墓战魂全部剿灭。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一个守墓战魂都没有击杀!
这些战魂中他这么多剑,竟然仅仅只是颤抖了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古籍记载,驱魂剑是破魂驱邪的利器,是鬼魂邪魅的克星,正好同这些守墓战魂相克!
以驱魂剑对鬼魂的强大威力,别说中了这么多剑,就是中了一剑,这些守墓战魂就应该烟消云散。
可是为什么这么声名赫赫的驱魂利器,到了他的手上,威力就缩水了?而且还缩水得这么厉害?
是古书记载错误,还是这些守墓战魂太过强大?或者……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拜血教主这时顾不得深思了,因为九把半透明的陌刀,已经带着阴寒而狂猛的劲风,斩到了他的面前。
他这时已经来不及防御,只能打起全部精神,竭尽全力的腾挪闪避,希望能够避开这狂猛的一击。
可是守墓战魂的刀势太急太猛,而他的反应又太慢太迟。
无论他如何想方设法,只堪堪避过了五把陌刀的袭击,还有四把陌刀,狠狠的斩在他的身上。
这些陌刀虽然看似透明,可是却锋锐至极。
拜血教主那连子弹都难以击伤的身体,在这半透明的陌刀之下,却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的给切开。
他的背部被拉出了两条长达十多公分,深可见骨的伤口,右胸口中了一刀,将他的胸骨差点给斩断,右上臂的肉给削掉了一大片,露出里边青白色的骨头。
鲜血像喷泉一般,从他创口处涌了出来,眨眼间就将他半个身体都几乎染红。
拜血教主身体轻轻晃了一晃,剧烈的疼痛令他脸部肌肉都开始绷紧。
这是一场惨败,是他康复以来,所受到的最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