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撕的。”南宫云的红唇微嘟,已是红肿,他从被褥中伸出一只玉臂,只见那本该是白皙的臂膀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如若仔细看,那袒露在外的颈项、肩膀、胸口上也是如此,如此的触目惊心。
南宫云一脸哀怨,“这些伤痕也是你掐、咬出来的。”
这一句,让小妖的脸迅速地由青转黑,细汗直流。
“对……对不起……”她并非未经人事的雏儿,可却是第一次强了一个男人。前夜虽然混沌,脑子却清楚的很,她记得自己是怎么迫不及待、如猛虎豺狼般强吻他、啃咬着他的嫩唇;记得自己是怎么与他欢好;她还记得,相合时,他痛苦的吟叫声,“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第一次,我……”她知道在这里,男人的清白有多么重要,而她竟然!
“怎么,如若我不是第一次,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小妖那一脸紧张与无措刺得南宫云有些发疼,“当年洪文科醉酒,与她欢好之人并不是我,只不过是府中的一名贪慕虚荣、主动爬上她床的小厮。而那名小厮,在被我发现之时便被谴出了府。”
“那你怎么不解释?”知晓南宫云是被误会,小妖不禁脱口而问。当年他怎么会任由那洪文科毁坏他的名声,还使他被女帝误会,贬为庶民。
南宫云一脸不屑:“为什么要解释?”让他去和那个洪文科解释,她还不够资格。
小妖无言,以他这高傲的个性,还真不会去做这种无谓的解释。
忽的,小妖脑中一道精光闪过,她记得昨日与张老板共饮了几杯后,便醉得不省人事,她自是清
31、终于定决心
楚,她的酒量并没有那么差,且浑身的躁热也不似醉酒,她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计。可她记得,明明是易寒将她带出酒楼,怎么会变成?
“昨日是你救的我?”
“不然你以为是谁?”剜了她一眼。
“你是易寒?”见南宫云不否认,她直觉自己发懵,怎么会才想到这等关联。他们俩人身形相似,且气质相同,同样的高傲,同样的目中无人,而且他们都与凤天容的关系匪浅,她怎么会才想到?
“昨夜之事,我……”虽然无意坏他清白,可已成既定的事实,她也只有尽力去挽救。
可她还未表明心意,南宫云便掩嘴打了个哈欠,一脸惺忪:“昨夜之事就这么过去吧,既然名义上你是我的女宠,有肌肤之亲也属正常。”
听他这么说,小妖不知为何,却觉失落,可这事也不好争辩什么,既然他作为男儿家都不在意,那么她又能说些什么?忍住不快,拢了拢衣衫,便想要出去。
“你就这样出去?”就在她要打开房门之时,南宫云又出了声,忽的,一道划破空际的声响袭来,小妖旋身一接,手中便多了把铜镜,不明所以地将铜镜举起,却见一脸花容月貌,凌乱的发丝更增几分妩媚,满脸的桃红叫人浮想联翩,真可谓美撼凡尘、艳色绝世。此时的她,哪里是相貌平平的肖遥,明明是那江府已死的大小姐江孜遥!
“是怀双对你下的药,如今他已知晓你的身份,我念在他并无害你之心,便放过他这么一回,不过我已派人劫持了他,关押起来,待风波过后,再由你处置。”南宫云说完闭起凤眸。
小妖捏紧手中的铜镜,怀双啊怀双,她屡次放过他,可却不想是害了她自己。怪只怪在她想要安逸,别人却不肯放过她。而顾家,虽然她江孜遥如今只是一只蝼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便任由她们利用。
看来,她要加快步伐。
蝼蚁总有一日,会变成骇人的大象!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在年之内,成为一代富商不成问题,可她却等不了那么久。如今,顾家已与江家齐名,甘霖轩也刚兴盛,还不足以于其相争,她需要一个媒介,让她能够一口吞成大象的媒介,而只有江家能够充当这个角色。
如若果真按凤天容所说,那么江元秋待蓝亦之其实并非无情,而是情太多,怨也太多。如若她知晓,一直以来自己所忽视的大女儿,其实并非无她所想的那般是个孽种,而是她的亲身骨肉,那么她会如何的悔恨,又会如何去补偿她呢?
“南宫,我要回江家。”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写满了坚定。
不日,甘霖轩的掌柜路经风林附近,却见一名满
31、终于定决心
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女子,便带回甘霖轩照料。可一连数日,这名女子皆陷入昏迷,无清醒迹象。巧被南宫云撞见,认出她乃江家那遭到贼匪屠杀的大小姐——江孜遥,便寻来京城最为有名的大夫为其诊治,方得知,她曾误食黑血杜鹃,黑血杜鹃在她体内种下了蛊毒,必须以至亲之血为引,方可引出蛊毒。如若再过三日,必死无疑。
南宫云亲自携汪青上江府请见江元秋,道明来意后,江元秋神色复杂,眼中含恨,并断然拒绝。
“虎毒不食子,江夫人就这般见死不救?”目光凌厉,寒气逼人,“如若江夫人连试都不肯,日后后悔也是徒然。江大小姐只能等三日,南宫恭候江夫人!”
可等了两日,江府依旧无任何的动静,南宫云的面目也越来越沉,本是兴致盎然的鬼手也是一脸无趣,瞥眼瞧着他,无声叹了口气。
“江元秋这老匹夫还真够傲的。”鬼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这次行动,也有他鬼手一份,黑血杜鹃便是他的提议,本以为是场好戏,可瞧瞧,这都两日了都没动静,难道这场戏还未开锣便要萧然谢幕了?
南宫云一抹阴毒染上红唇:“明日,就算是用虏的,也必定要叫她前来!”
而第三日,南宫云未来得及强掳,那江元秋便已出现在他的府中。
谴退了所有人,屋内只剩下那名大夫与江元秋,以及毫无生息,躺于床上、一脸苍白无血的江孜遥。
递过一只杯具以及一柄锋利的短刀。
江元秋平静地接过,转头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不重视的女儿,“如若血不能相融,她会如何?”这两个月,江元秋的满头乌发已白了大半,本是丰盈的面颊也显清瘦。得知江孜遥已死的那一日,她已是无处可恨,这一劫叫她看开了许多。
她想要救她,却又怕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