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蓝市,目前已经和外界几乎隔绝的东河区之内。
由于大批火箭军团成员上街展开了似乎是针对某人的大规模搜捕行动,东河区的群众很自发的展开了慌张地逃跑工作,随后更是由警察、政府工作人员开始组织起有秩序的撤离和疏散,整个东河区在不到几小时的时间内就成了一座空城,成了闹市之中的死地。
街头上仍在游荡的大都是本地的流氓、混混和一些意图趁机发财的不知死活的贪婪之人。
起初他们的目标还只是卖场、商店、百货之类的地方,他们自发的将一切有用的东西洗劫走,无论是钞票、食品、日用品还是电器都不放过,还因为分赃不均而爆发了一些火拼。
而渐渐的,街上的流氓和暴徒们逐渐汇聚到了一起,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标对准了严防死守当中的东河区银行之上。
相比较商品,果然还是大把的钞票更能吸引这些受混乱与驱使的愚人。
东河区银行在这个相对落后的东河区也算得上是标志性的地标建筑了,仿西式的城堡式外表、高大的塔楼都让它在一众低矮的公寓之中显得格外有魅力,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它更是对那些愚人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银行外,几伙流氓和暴徒汇聚到了一起,他们手中拎着些寒酸的冷兵器,正用贪婪到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大门紧闭的银行。
银行内,由银行保安、工作人员和早就赶到的警察所组成的临时小队也正神色紧张的守卫着这间看似坚固的建筑物。
银行的塔楼顶端,有人,一老一少,一女一男。
踩着结实的瓦片,佝偻的老妇哆哆嗦嗦的移动着脚步,她手中拄着一根蛇形的木质拐棍,可是即便有了第三条她的行动仍然显得十分危险。身上穿着套普通老妇人常穿的居家服。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高塔之上,恐怕没人会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妇多看两眼。真搞不懂她为何要跑到这危险的高塔顶端。
老妇有一头灰白的长发,拄着拐棍的右手宛若枯木,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有着岁月无情的深深的痕迹,不少地方还长着老年斑。
她正用一对阴冷的略带浑浊的眸子打量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圣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人性的丑恶。只要还有这种渣滓一般的愚人生活在这世界上,那么这个世界就永远会充斥着苦难和痛苦。”她的声音倒还不似外表所展露的那般衰老,甚至还有股奇异的力量,她正看着脚下的人群,眼中所带的全是深深的厌恶。
被称呼为圣子的是个看似不太到十岁的小男孩,他有着一头橙红色的长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的左边那颗似水般深沉的眼眸。少年正蹲在高塔的檐边,他身上裹着件猩红色的大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少年并没有注视脚下的异动,而是一直举目远眺着不时燃起浓烟并发出爆炸声的远处。
“毒婆婆,冰姬和力王不会有事吧?”他轻轻问道,那声音之中透着点点在意。
“放心吧圣子,我苦心培育了他们十年,以他们的实力是不会被火箭军团的那些杂鱼给伤到分毫的!”叫做毒婆婆的老妇扫了一眼浓烟滚滚的地方,“或许联盟那群蠢货不知道火箭军团的真正身份和力量,我可是清楚的很呢!未完成的理想、十年之前的深仇、同志们的血债,如今我会一一让他加倍偿还的!”那对眼眸跃动着,似蛇、似毒。
圣子转过头,扫了毒婆婆一眼。
“我还是不太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暴露自己。”圣子问道,“一直潜藏在暗处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宣布我们的归来,这岂不是让联盟、让火箭军团对我们有了防备?”
毒婆婆摇了摇头,“圣子啊,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谋略。”她往前挪动了几步,俯视着脚下正在争论着的暴徒们,“这就是诈术啊,虚虚实实之间才能掩藏我们的真实目的。而且我让冰姬直捣他在华蓝的基地,就是为了让那个男人不能继续享受他的棋局,我要让他提前暴露、让联盟更早拔干净他的爪牙。”
圣子仔细聆听着。
“而且,向世界宣告我们的归来也是为了通知我们蛰伏起来的同志……”毒婆婆双手拄棍,意气风发的说道:“曾经站立在顶点的理想国再次归来了!我们再次需要所有志同道合者的帮助,我们将要登上这波澜壮阔的大舞台在这世界掀起一次巨大的变革!”
脚下,终于完成了计划的暴徒们纷纷释放了自己的神奇宝贝,种种绝招轰向了银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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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蓝市,东河区商业街。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两旁的店铺不少都被轰成了破烂,有大半街面之上竟然都结上了厚厚的坚冰,坚冰之中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形、神奇宝贝形的冰雕。路旁几辆没被开走的汽车已经变成了燃烧之中的残骸,到处都冒着滚滚浓烟。
很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呼呼、吓死爹了!”从某个还算完好的店铺之中,突然蹿出了一个被烟熏的黑漆漆的男子,他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整体有些偏瘦,但是身上却很奇怪的到处鼓鼓囊囊的好似塞着些什么东西。
顺带一提,这个男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火箭军团制服。
“大丈夫,萌大奶。阿拓啊、阿拓。幸亏你见机快躲得及时!”自称阿拓并有奇怪口癖的男子自言自语着,“真扯淡!那个鬼女人也太邪门了吧!传说之中的冰系天王科拿恐怕也就这个样子了吧?!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怎么和她打!”他又看了一眼街道上的冰川和其中的坐坐冰雕。那里面有不少都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他的同伙。
“安息吧,各位临时同伙。”似模似样的画了个十字哀悼一下,阿拓一扭头又跑进了另一家受创不重的店铺之内,熟练地搜刮起来,“……我真,跑的那么急还能把钱都带走,这些奸商还真是没话说啊!”搜刮了半天只找到点零钱的阿拓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一从店门口出来迎面吹来了一股冷气,让他顿时打了喷嚏。
“啊~嚏~~”狠狠打了个大喷嚏,阿拓一边抹着鼻子一边道,“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就在这时,他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哔哔”声。
“谁联络我?”疑惑的取下腰间的通信器,接通之后里面顿时飘出了他格外熟悉的顶头上司的声音,“第九小队阿拓、第九小队阿拓!”那个略微气喘的男音大声咆哮着。
“中队长,我在。”阿拓突然用一种有些粗野的声音急切地叫道,“有什么事?”
“你这混球!还活着吧?!”中队长惊喜地叫道,“就知道你小子命硬,轻易死不了!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阿拓瞥了一眼已经冻成冰雕的昔日临时同伙,略微哽咽的说道:“都、都被冻上了!那该死的娘们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