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飞腾的方式也大不相同,一个是借助于黄金鞋子,一个却是借助于翼龙甚至仙鹤等生命体。
一个是用物质建造的宏伟建筑来彰显他们的意图,一个是借助于大自然的河流山脉来传递他们的信息,比如黄河,便是一道大门。我们那些个远古的仙人们,他们传送信息的信使也是有生命的——那只神秘的龟。
和静,“可不是,我们刚刚还放出去了一只呢。”
耶律周生,也许它现在已经不算了。
他接着,这两种文明各有侧重,而且已经影响到了后世东、西方文化的根本。它们的知识也截然不同,虽然他们的头脑同样发达,但一个注重于物质,一个注重于精神。
不过,头脑越是发达,在成见形成之后也就越是顽固。比如——他们都几乎认为,人是不能战胜时间的。
因而这样发达的头脑,在这样一种认知的支配之下,无一例外地转向了对物质的索取。一时之间,那些外来的,侏儒们带来的文明体系、那种不想着改变自身,只想着改造世界的观念,几乎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占据了上风,甚至我们东方的族群也认为人家的理念才是科学的,对待疾病也是动刀动枪,而不再相信中医调理。殊不知,改造自身才是我们战胜时间的唯一途径。
“那么,是不是,只有我们的文明才是适合我们的?”上官虹问道。
耶律周生,也不一定。我们本土的文明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就如同这两种文明,在我们进入月球中飞行了500多年、经历了18代人之后,可以它们是暂时整合到一起的。
这两种文明也都注重了生存,侧重也不同,但是几乎都忘记了最本质的质问: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存在,人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是什么。它们都不问世界、不关心精神、不关心世界与精神的关系,精神的归宿在哪里。
耶律周生,我看过一本书中,人不是老死的,也不是死于人体细胞在氧化反应中的衰老,而是被吓死的。人们都知道自己是由父母所生,再构成了家庭和社会、国家,知道人必须要进入到一个群体里才能生存,这是个最为现实的生存问题的认知。
因而人类的大脑就用来研究这些谋生之术,而与此有关的谋略秘籍浩如烟海,层出不穷,斗争与倾轧止而不止。
人类的四肢就用来不停地索取,不停地送出东西给别人,再由他们的大脑不断地衡量要送出多少才会更心安理得地获得多少,本质还是为了……索取。人已经没有时间考虑那个最根本的问题了。
耶律周生,“有句话叫做,‘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得是不同人生命中的两个局限,几乎已经被人们认为是宿命。”
“其实,我认为这只是人类五脏保持着活力的两个不同的理论极限而已,索取和消耗得多的人,对他们的动力系统的损耗也就大得多,他们的生命也许不会到达七十三便熄灭了。”
“而另一些人,却能够活到上百岁。因而我,有一大部分的人是让自己吓死的——他们怕死,这种担忧时时刻刻产生一种有害的物质,像氧化反应一样,杀人于无形。再加上怕死、担心自己活得不够本儿、而进行的无度的索取行为,加速了人类内脏的老化。”
如果像我们现在这样,你们还会怕吗?耶律周生问。也许现在他们才能没有顾虑地考虑那些本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