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染颇感欣慰:“小爵爷总算有所长进。”
顾久修:“……”
经过魏卫大剑师一番例行公事过过场子的问话,顾久修总算被放行。
隋染亲自带他去营地。
两人才走出屋子没多远,顾久修就搓搓手掌,迫不及待地跟在隋染身后解释道:“大术士,我刚才在魏大剑师面前撒谎说我年满十岁,是怕实话实说会惹来无谓的事端,净给你添麻烦……”
好在隋染半句责怪的话都没说,反倒夸顾久修机灵。
“我带你进来容易,要想呆下去还得靠你自己,”隋染停下脚步,对顾久修说:“媚儿跟我百般保证,说你有当驯兽师的天赋,我才答应带你进训练营。若是能在这里站的住脚,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若你没那本事,光凭我一句话,训练营也不会留你在此。”
顾久修头也不抬,只管点头哈腰道:“大术士你请放心!”
隋染话不多说,迈开长腿,顾久修急步跟上。
望不到尽头的游廊环环绕绕,隋染带着顾久修绕过抄手游廊,从一处陡峭笔直的石梯往下走,直走到那块被游廊环抱在中间的凹地。
顾久修心有余悸地扶着陡壁,从石梯缓缓而下,当他一脚踩在坚硬的黄土地上,一颗悬着的心才跟着落下来。
站在高处往下望时,只觉得训练营宽广无比,却还能将全景尽眼底;真当身处其中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此宽此广,绝非一句惊叹可以含盖得了。
忽在此时,藏在袖中的黑头蛇怕是感知到什么威胁,猛的一缩身子,将顾久修的手臂蜷得愈发紧。
料想是训练营里困着什么猛兽灵兽罢了,顾久修一手搭在手臂上,隔着衣袖安抚黑头蛇,防止它在这节骨眼惹出事端。
顾久修环顾四周。
黄沙遍地,扬尘千里。
荒凉的黄土地一望无垠,半山高的悬崖陡壁仿佛将他和这片荒地囚困其中。
他和隋染酉时从惜春院出发回程,此刻日薄西山,天虽未暗,头顶却已挂上一弯孤月,训练营也刚结束了一天的操习。
训练营里垒筑八处营房,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和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正方位。
隋染领着顾久修往西南一处营地走去。
从石梯下来再到那个营地前,少说也得走上两刻钟的时间。
当顾久修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地紧跟着隋染到达营地,隋染已经和营里的负责人打过招呼,登记好顾久修的名字。
第20章没钱交保护怎么办!请你去女票可好?
营帐外挂着代表驯兽师的狮头鹿角旗帜,这便是权贵豪爵将自家毫无资质的小孩塞进来的据点之一。
营里的管事名叫孙钱,人如其名,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这孙钱出身平民,只因十岁那年未能满十开化,遂被其父卖给城西一户男爵世家当放牛娃,总共也才为孙父换得一十二两五钱。
谁知放牛的小少年身怀大本事,只要是和他在同一处山头放牧的牛群,其中总会有落单的跟随他跑回家,以至孙钱每晚牧归,清点牛群总数的时候总会多出一两个数。起先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等他意外发现自己有驯兽师的本事之后,便循着门路去投靠了洛伯爵府。
事后一个月,孙钱往男爵府送去白银十两,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