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笑嘻嘻的又拿过两斤白酒来,交给母亲一瓶,自己一瓶。
薛天衣料想的没错,半斤之后,夏青山就撑不住了,头脑眩晕,双眼发红,说了几句胡话之后,身体一软,滑到了桌子底下去。
林挽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埋怨了迷迷糊糊中的夏青山几句,然后让薛天衣搭把手,把他扶到了房间里休息,然后让夏清歌陪着薛天衣在家中四处走走,要是急的话,出去到金陵的一些风景名胜点动玩玩也无妨,晚上别回来的太晚就行。
林挽歌现在已经把薛天衣当成了自己人,也放心的让女儿陪着他去玩,反正以他的能力,不怕保护不好女儿的安全。
“嗯,知道了妈。”
夏清歌和薛天衣吃好了饭,带着薛天衣在自家别墅里转了一圈,然后和他一起开车离开,不过这次两人开的是一辆华夏自主品牌的小轿车,这样显得低调一些,不那么引人注目。
…………
此时此刻,在金陵城东郊的一幢豪华别墅里,一脸沮丧的沈剑宇坐在沙发中,正闷着头唉声叹气,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逾六十、一身戎装的jūn_rén,看他肩上扛着的军衔,居然是一个少将。
“舅舅,我和夏小姐本来谈的挺好,都怪那小子横插一杠,坏了我的好事。非但如此,他临走之前还威胁我说,以后我再敢和夏小姐联系,就剁了我的手脚,让我下半辈子在床上度过……舅舅,这人如此嚣张狂傲,你一定要给我作主,教训教训他啊!”
沈剑宇把自己和夏清歌在“阳光咖啡厅”约会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豁然抬头,面露狠色的说道。
那位少将军长名叫杨顺良,是沈剑宇的舅舅,现任金陵军区某军副军长,虽然是少将副军长,但他在整个军区中的地位连前十都排不上,而且年龄已大,人脉也不怎么广,再也没有向上升迁的空间了,为此他很是郁闷了很长一阵子。
听到外甥说完之后,杨顺良眼角的肌肉跳了跳,显然心中已经怒极,不过他终究是一军之上,涵养功夫还是有的,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是说……那人叫薛天衣,是夏清歌的表哥?”
沈剑宇道:“是的舅舅,他亲口说的!”
杨顺良点点头,目中精芒闪烁,片刻后又问:“那个薛天衣……身上真的带着存有十八亿的银行卡?”
沈剑宇点头道:“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十八张银行卡,每张里面一个亿,夏小姐也亲口证实了……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握有‘冰肌玉骨’百分之十的股份……妈的,这小子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会和‘冰肌玉骨’这家公司挂上关系!”
“十八亿啊……十八亿……嘿,有了这些钱,人这一辈子可以生活的舒舒服服,足够了……”杨顺良喃喃说着,右手里的两颗钢珠不停转动着,脸色渐渐变的阴鹜起来。
沈剑宇看到他的脸色后,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却又搞不懂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小心翼翼的问道:“舅舅,您……您的意思是……”
杨顺良“呵呵”一笑,道:“我先给夏青山打个电话,问一下那个薛一衣到底是什么身份!哼,我和夏青山交往三十多年,对他的家世了若指掌,从不知道他还有姓薛的这一房亲戚……”
沈剑宇目光一亮,道:“舅舅是说夏小姐的那个‘表哥’可能是假冒的?不会啊,那是夏小姐亲口证实的……她不会说假话罢?”
杨顺良冷笑道:“你不是说夏清歌和她那个‘表哥’神态很亲密吗?走在大街上都手挽着手……就算他们是真的表兄妹,也不可能这样的,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外甥啊,一件事情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它都是值得怀疑的……”
杨顺良说着,缓步走到电话机前,顺手拨通了夏青山家里的电话。
夏青山这时候已经醉倒梦周公去了,薛天衣和夏清歌也已经离开了军区大院,因此电话是林挽歌接的。
杨顺良和林挽歌寒喧了几句,然后就说起了今天外甥沈剑宇和夏清歌见面的事情,最后又问起薛天衣的事情。
当问到薛天衣是不是夏清歌的“表哥”时,林挽歌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没有的事,薛天衣只是我们家清歌在燕京认识的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呵……他这次过来是做客的……呵……他们年轻人是在开球和以……嗯……好的……就这样……以后再联系……再见……”
和林挽歌聊了几句后,杨顺良就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时,脸色已经是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