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绿豆开始在鸟笼里扑腾:“喻恒是坏蛋,安信是笨蛋。”
“闭嘴。”安信插嘴说。
安妈妈细细打量了喻恒一遍,又撇了撇嘴:“上次还没注意,你本人比丫头收集的照片好看多了。”
绿豆又开始欢乐地扑腾:“我是喻恒你是太阳,我是安信你是喜羊羊”
“闭嘴。”安信和爸爸一起说。
接下来的到访出乎意料的顺利,安妈妈显然深谙待客之道,不出五分钟就变出绿茶与干果,还将大厅收拾了一下,地板也拖得亮亮的。她不让安信起身,只用手背拂了拂女儿的卷毛,低声说“挪开点”。
安信无奈,咬住嘴唇挪到大门边,看爸爸抽开鸟笼,放绿豆出去溜达。
喻恒却搬张木椅子坐在她身边,弯腰侧过脸问:“怎样才能让你起来?”
安信扭过头,不与他一般见识。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悄悄说:“如果你在我面前也这么乖就好了。”然后拉起她的手腕,要将她拉起来。
她偷偷伸着脑袋看了看厨房的方向,低声说:“现在非常时期,不能惹我妈妈生气。”
他依然低笑:“你是要我抱你起来吗?”
安信知道他说一不二,吓得爬起来,冲到卧室里换了衣服。
喻恒这个时候来敲门:“能让我看看你的卧室吗?”
她回头看看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打开了门。
bbs· jooyoo. 喻恒随手带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对着她笑。
“笑什么?”她被他看得呼吸紊乱。
“书橱、单人床、cd、j太空照、羊羊大公仔、网络杂志——和我想的完全一样,不过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安信回过头,一一浏览他报出的名目,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喻恒朝她招招手,她又乖乖地走近,听他低头在耳边说:“以我为原型的npc画报。”
她羞红了脸:“那个,我不是有意要剽窃你得姿色的,主要是你长得美貌,所以那次《光·沉渊》后,我又偷偷画了张你的,称为终极boss。”
而且那张画报倾注了她所有的感情,描摹得细腻生动,着一身玄黑暗色花纹的云袖古服,将喻恒的俊中带邪发挥到极致,当时她趁同事下班后制作出这张定图,偷偷地藏在了电脑里。
喻恒竟然也知道,看起来他似乎比她更清楚。
这个时候,他似乎在静静听着她的心跳声,只是搂住她的腰,安静地笑着,不说一句话。
妈妈招呼爸爸的声音从门板外传来:“老鬼,杀鸡、煎鱼你选一项吧,要不两个你一起来。”
爸爸不经意地回答:“还是你来吧,我看一会儿棋谱。”
“那我先煎后杀了?”
安信闷在喻恒怀里瑟然一抖。爸爸在外面嗯了一声。
妈妈不放心,又喊:“要不煎完再杀?”
爸爸没什么反应,喻恒低笑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从上面传来。
“算了,还是你煎我杀吧!”
安信彻底抖了一下,再也没气了,死死抵在喻恒胸前。
喻恒还在笑:“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天生少根筋,原来是来自这么欢乐的家庭。”他说归说,嘴唇却没闲着,照样温柔地落下来,覆在了她的脸蛋儿上。
“你好象很爱亲我。”
“对啊,因为我想吃掉你。”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对上她一脸震惊的神情,“傻瓜,你说出来了,我当然能听到。”
午饭一家人吃得非常融洽,安信时不时瞅瞅妈妈的脸色,有点不相信妈妈会转变得这么快。
妈妈看她咬着筷子,扬起手中的筷子朝她的脑袋上一敲:“快吃!”
但是一只手横伸出来,挡住了妈妈的筷子,背面被敲下了一道红色痕迹。安信扭头看了喻恒一眼,对上他本人脸上也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喻恒顿了一下,马上镇定了下来,微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习惯反应。”
妈妈若无其事地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再泡了杯茶送到喻恒面前,说:“我信了你是真的爱护安信。”
安信迎来了全面解禁的时代,连街里的“吉祥三宝”都知道安子姐姐现在属于一个叫喻恒的叔叔,再也不来找她玩滑板了。
安信曾经拿着工资找过cash,将商宴那晚的美发、spa、衣服消费的钱还给他。cash根本不管桌上的书签纸信封,只抱住手臂对着她左看右看:“卷毛妞,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比喻恒专业多了,你看,最起码在每天晚上,我都不会让你感觉到寂寞——”
安信扭头就走。
cash堵在办公室门口,斜靠在门边,邪笑:“我不在意和你保持地下恋情。”
“封先生,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你的员工在茶水间玩扑克。”
cash的笑容一冷,不过很快他就挥了挥手,表示毫不在意:“有电子眼,我能知道是哪几个人。”
安信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他:“可是我还听到了一个笑话。”
cash的嘴角抽了抽,脸上似乎有一番挣扎,最后还是没转身去抓鱼,继续拦在门口笑。
“他们说,公司里几台电脑总是偷偷连线斗地主,负责泡咖啡的小助理也爱玩。他每次都输,但仍然坚持每天都参加。有人表示很不理解,就问总机电脑‘站饮水机边小王每天都输,为什么还打得那么起劲’总机说‘问这种问题,你是不是也像封总那样,喝他泡的咖啡多了,脑子都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