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和抿起的嘴角一样坚定,安信知道这件事没办法更改了。
“可是——”
“吃饭。”他将香梨芝士吐司放在她面前。
“但是——”
“食不言,寝不语。”他将果汁也递过来了。
安信豁出去了:“我不要吐司,我不要果汁,我要喝豆腐脑,吃鸡蛋煎饼!”
恰逢管家阿姨捧着刚烹好的松饼走了进来,听到安信大喊大闹,尴尬地看了喻恒一眼,“喻先生,我待会儿去做张煎饼送来,但是豆腐脑我不会——”
喻恒站起身向她示意:“不要紧,我来处理。”
管家阿姨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安信瞪着眼睛看喻恒:“怎么?我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吗?”
喻恒不说一句话,舀起玉米粥送到她嘴边。
“豆腐脑!”
他趁机将勺子塞进她嘴里,试着和她讲道理:“这是营养搭配的早餐,每天坚持下来对你有好处。”
她含糊着嚷:“豆腐脑,豆腐脑。”
“好吧,你要喝哪一家的?”
安信扭过的脑袋总算偏回来了,她惊喜地说:“街口‘张记豆制品’,谢谢。”
喻恒开了半小时的车回来,直接从保温盒里提出来热腾腾的豆腐脑,下格还带了一个鸡蛋煎饼。他对于这种街口式的早点也没有什么异议,就是看着有些无奈。
安信扑过去,捧起碗喝光软嫩香滑的豆腐脑,再将蛋饼一卷,捏在手上啃着:“我吃好了,上班去了!”
她习惯性地打着招呼朝外走,他这才知道她在安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今天不用上班了,我替你请了假。”他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到怀里,低声说,“过来,让我练习一下。”
安信如遭雷击:“你想干什么——”
喻恒朝她的后脑勺儿拍了一记:“想什么呢?我是说帮你洗头发。”
在拉她去浴室的过程中,他向她解释了这个难题:目前他的过敏症状得到有效的控制,至少他在心理上已经不紧张了,而且他发现如果给她换种洗发水,他就很少有不适的反应。
“这是个好消息啊!”安信乐得快蹦了起来。
喻恒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所以说我们要多试试。”
洗头的过程有点单调。喻恒压低安信的脑袋,倒了一种很香的洗发水,揉在她的卷毛上。前面没什么,但关键是他的十指像是在捏面团,一直到处按。
“痛不痛?”他细心地问。
安信几乎被他按趴在洗手台上,闷闷地回答:“你能不能快点啊,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
历经十七分钟“残酷的刑罚”,喻恒终于大功告成。
他拉过大毛巾包住安信的脑袋,给她细细地擦着水。
“很香,鼻头红红的,像只小狗。”他笑着说。
安信顶着一头乱发坐在他怀里,没好气地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他揉了揉她的脸蛋儿:“不行,你要在我这里待上一天。”
“为什么?”她大叫。
他两手一搓:“因为要给点时间让两位妈妈先见面,你一回去就会添乱。”
抗议遂无效。
喻恒牵住安信的手,带她在湖边漫步,空气清新,景色宜人,他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切。安信被动地牵着手,遇见不可多得的小石子,就冲上去踢一脚。
他将她蠢蠢欲动的身体扯了回来,无奈地说:“你这么无聊,想干点什么呢?”
她的眼睛亮了,还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儿童乐园可以吗?”
临出发时,安信在背包里翻出羊羊水壶,作势又要挂在身上。喻恒本来抱臂在旁边等着,一看到她的动作,马上伸手制止了:“不准挂。”
“为什么!”她照样大叫。
“像个娃娃。”
“大叔,我本来年纪就比你小啊!”
“但也不准这样幼稚。”他突然倾身向她靠过来,将一口酥麻的温热吐在她耳边,随着他轻轻地摩擦缱绻在嘴唇上,“或者是要我教教你,怎样做个成熟的女人?”
她不争气地脸红了,心想,以前不b bs· joo yoo.ne t都是我调戏你的吗?怎么现在就颠倒了?
喻恒低笑,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鬈发。
管家阿姨看到他们这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安信连忙站直了身子,喻恒却不为所动,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儿说:“我很高兴你愿意主动接近我,比以前活泼多了。”
阿姨带着一脸尴尬微微鞠躬走开。
喻恒带着安信出门,到了儿童乐园后,喻恒没有拒绝她的提议,直接和她一起上了摩天轮,弥补了她上次单身游玩的遗憾。
在风中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大声喊:“上次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句?”
“在大桥上抱着我说得那一句。”
他半天没说话,就在她急着咬他的侧脸时,他才吐出两个字:“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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