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钥瞥了一眼楚云,发现她就那样拿着笔睡着了,脸上似乎也多了‘一辐画’。当即放下书本,慢条斯理的走向楚云,心想这样也能睡着,不知这墨水味道如何呢?长孙玄钥再次轻笑了一下。
不等他研究楚云的脸上画,长孙玄钥的眼球就被楚云的纸上画所吸引,确切的说还有少女的侧脸。
楚云趴在她的画纸上,露出的画面一看便知,那是玄月阁还有玄月阁中的自己,旁边的小诗还差几个字没写她便已经熟睡,微张着嫣红小嘴,脸上带着笑,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再看画中的人和景,都不是用毛笔来作画,只有小诗用飘逸的毛笔字书写。这笔竟然不需要水的调和,就可浓可淡的表现出画面的人和物,甚至可以画的细致入微,神形俱佳。
她的脸颊放在手臂上,也许是巧合,微撅的嘴唇正好与画中的长孙玄钥相对。
长孙玄钥没有细想,看着小诗,轻轻读着 :
迷迷之夜,与君初见。君着玄衣,实为妖艳。
双足轻踏,翠草繁花。飘飘发丝,撩我情丝。
寒凉似月,冰冷如夜。眉目媚艳,引人眷念。
君唇轻起,喃喃呓语。声如天籁,…………
这是?写的他吗?长孙玄钥直接对号入座,不作他想,应该写的是自己吧。
后面没有写完的几个字,猜不到是诉了什么情,道了什么意。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有才华,不像是嚣张跋扈的楚家三小姐。活泼好动,更不是像是内向少言。
长孙玄钥知道她是楚家人,却并不打算马上送她回去。有了她,生活好像也多了些乐趣。
楚云听着耳边的轻语,香木味的气息再次围绕在呼吸间。
恩,好闻,好闻……
听着醇厚的的呓语声,这是在念她的诗嘛?“声如天籁,为之生爱嘛……笨蛋,不识字嘛?小青……不是,是……王爷。”
楚云半醒半睡间,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仰着带画的小脸,样子很是搞笑。
“咳!你该去洗脸了。”长孙玄钥故作平静的对楚云说。
“洗脸?早上又到了嘛?我没睡这么长时间吧!”楚云满脸不解,又觉得长孙玄钥隐隐带笑,于是跑到檀木桌旁,拿起手机,开启自拍模式。
“啊……天啦!这是什么情况!呸呸!”楚云咆哮着,撇着嘴问长孙玄钥自己该去哪儿洗。
长孙玄钥让她在玄月阁简单梳洗,嫌弃的看着她用过的比‘抹布’还黑的擦脸巾,让她带走那块布。
楚云觉得太囧,诗还没写完就准备离开,“王爷!我明天再来!”说完拿着画还有那块布,装回自己的东西回到了珩芜院。
回到院子的时候,红日挂在西边还没有完全落下,晚霞美艳,这种天空着实少见,准备拿起手机拍照,却发现并没有带回来,想想作罢,反正明天还要去干活的。
走到门前,发现多了两个丫头,说她们分别是夏蝉和冬雪,过来伺候自己。
楚云有些惊讶,自己这是当客人了吗?
晚上楚云在珩芜院用膳,暗道这里的伙食真是好!太美味,这样下去会发胖的!
没有毛笔,楚云便用炭笔补完了诗,尽量模仿毛笔笔锋,写下“为之生爱”四个字。楚云并没有表达什么爱意,长孙玄钥确实招人喜欢,所以为他写诗,毕竟是情诗的调调,要来几句情丝生爱什么的,这样更有境界呀!
这个富有诗意的小姑凉不知道这首生爱的情诗在对方看来,意义是大不相同的!
晚上的时光幽长,银月洒光,只有树影婆娑,珩芜院内的黄木桌前,少女执笔在白布娟上疾书,一块是擦口水的,一块是擦脸的,看看这两块布,心中暗叹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尽出洋相!
过了一会儿, 银月被云雾微遮,带着些许神秘。
楚云的白布上多了亭台楼阁,多了人物花鸟,书上自己的笔名‘云
夏蝉和冬雪已经准备好沐浴用的水,竟然还有新衣服,这让楚云有些受宠若惊。
一切收拾好了,楚云就一头倒在床上了,这次她记得脱了衣服。
玄月阁
长孙玄钥站在窗边,也看见云雾在月亮四周游走,却并不散去。
只是少女的诗却让他有些在意,桌上的手机他没有动,独自呢喃了一句“声如天籁,为之生爱。”暗自笑了笑,转身走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