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位真祖可是视他们这些下等仆从如工具的冷血生物,而现在的这一位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从刚刚他现世时候引发的‘地震’上来看,劳伦斯就觉得这位爷是个暴脾气。
飞不出去?
劳资把你房子拆了!
而且还是暴力拆迁!
“这绝壁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在劳伦斯的心中已经给此时正端坐在王座上的真祖下了定义。
“够了,你太吵了,都出去吧!让我清静清静!”
端坐在王座上,身上穿着的黑色礼服被金线修饰着,那是一名少年。
或者说是被霖溟夺舍了的少年。
此时的他一只手端着一只玲珑剔透的高脚杯,杯子里满盛着血红色的液体。
“是,属下这就告退!”
劳伦斯此时真巴不得离开这间大殿,呆在这里他可是浑身不自在。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自己穿过坠落的乱石去‘救驾’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眼神。
那是一对漆黑的眸子,漆黑得像是足以吞噬这世间全部的光明。
那个像是炮弹般穿过乱石丛的少年就是拿这样的眸子看着他。
毫无感情,就像是在审视着一件工具似的,这便是劳伦斯从那个眼神中感受到的全部。
现在得到了可以告退的命令,劳伦斯可真是求之不得。
他站起来,躬着身子后退着离开,他身后的诸人也效仿了他的动作。
只是片刻,这间大殿中的‘闲杂人等’便走得一干二净了,临走之时他们还不忘带上门。
“咕噜~!”
狠狠地大口饮下杯中的液体,霖溟在这群人都离开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下去,他软软地靠在椅背之上。
“这样程度的补给至少得再来三升才够弥补之前的消耗,而若是想将这具身体恢复到完全不需要精神力方面支援的地步,恐怕需要的血液是海量的。”
没错,此时的霖溟就只是个纸老虎,刚刚的一通爆发,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他都已经快达到透支的境地。若非及时将旁人支开,他非露馅不可。
身在异国他乡,霖溟决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态。
因为他看得出来刚刚跪在下面的大多数人其实并不希望他活着。
“看来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是差不多的处境啊。”
霖溟叹了一声,他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同时从座位边上抓起一只酒瓶。
酒瓶上写着‘哈灵顿’的字样,看起来应该是某个牌子。
王座边还有一些其他的、造型各异的瓶子,瓶子上贴着的标牌也是没有哪两个是一样的。
身为贵族,这群吸血鬼早就不去直接吸人血了,而且现代人的血液里各种重金属超标,若是拿这样的血液来给真祖,出了事情谁负责?!
所以了,摆在霖溟面前的都是人造血液,纯净得配方里连尿酸都不含。
从‘哈灵顿’中倒出血红色的液体,就个人的感觉而言霖溟觉得这玩意儿不错。
“莫邪,看起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不过到时候……”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高档的人造血,似乎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霖溟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希望你不会败得太难看。”
大殿中空无一人,所以也就无人能够听见他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