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并不知道自己签的是什么，或许直至他死的那天他也不会知道

不过，在他死后，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签署了恶魔契约，就相当于签署了自己的卖身契，只是，这张纸上卖的不是身而是灵魂，永恒的灵魂，无论契约的内容对你多么有利，最终，你终究还是要偿还你那一份代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明白并不代表都够能记住，总有人，不，是所以人都会忘记，没有人是例外

而究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人们都会犯一个错误，他们会错误的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他们相信一定会有特例发生在他们身上

但事实上，没人是特殊的，也没有人是特例的，更加没有什么是独一无二的

在这茫茫宇宙，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独一无二，有一就会二，有二就会有四，有四就会把，以此类推，直至无尽

特殊对这个宇宙来说就只是两个字，一个词，20个笔画而已，仅此

很多人会认为凯尔·里斯，救世主约翰·康纳的父亲，时空穿越者，这些身份叠加在一起应该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存在了吧

不，当然不是，身份只是一个象征，而在这个象征下面，凯尔·里斯仅仅是一个人类

而，当这个人类签下自己的名字候，他的命运和其他人类一样

他将下地狱

苏附加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的活了太久了，久到已经看淡了生死

在漫漫历史中，比起普通人，永生者更能理解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失去，而这也导致了相比常人他们更叫冷漠

对苏附加来说，这些在他面前的人无足轻重，甚至可是算得上什么都不是，而既然什么都不是，那又何必要花费多余的力气去关心他们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当凯尔写完自己名字，他面前羊皮纸便立即化作无数碎片飞进了他的体内，纸上的文字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