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当日那个茶馆门前。此茶馆这两日来没了琴声,客人明显疏落了许多,不似那日初来乍到之时,人满为患了。唐谷溪抬头向楼上望去,只见二楼窗口处人影空空,不见琵琶,不闻乐声。
掌柜依旧立于柜台前,见有三人在门口停下却未进来,不禁抬头看了过去。认出是他们之后,掌柜便问:“柳家娘子这几日不见过来,可是出了何事没有?”
林落摇了摇头,道:“她无事,一切安好,劳烦掌柜的挂心了。”
掌柜轻轻笑了笑,一手拨着算盘,却不慌不乱,道:“三日前,耿三拳死了,当时我就在此处,亲眼看着那些人把他抬走,穿过这条街。哎,惨啊,是真惨……”
听闻此言,三人不知是何意。林寻皱眉问道:“既然那人为非作歹,祸乱百姓,他死了难道不是好事?你为何还要叹气?”
“公子误会了。”掌柜怔了一下,将手从算盘上拿下来,“我并非说那恶人惨,而是说柳家娘子……”
“月萤姐姐?”唐谷溪皱了皱眉,“此人之死,并非月萤姐姐的错,倘若官府有人来问,你们就说是我——”她停了一下,看了看林落和林寻,又改口道,“你们是非黑白一清二楚,可千万要还她清白。”
“那是自然。”掌柜点了点头,又想说什么,却进来了几位客人,便忙着去招呼客官了,不再理会他们。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未再说什么,径直向家中走去了。
柳月萤自他们出门之际,便在家中开始忙活了。她心血来潮,准备了一大桌丰盛菜肴,设宴款待三人。毕竟他们路途迢迢,旅程艰辛,到达夜芜还未好好歇息一次,如今从刘婆婆家中回来,她也该尽尽地主之宜了。
话是这么说,唐谷溪三人便也这么认为了。
四人落座之后,夜幕已然降临,一整日燥热的空气充斥着大街小巷,三人回来早已饥肠辘辘、身心疲乏。此刻日隐西山,星月东升,院内热气消散,凉风阵阵,小小方桌摆在了院子中央,门前打着一盏明灯,光晕恰好照满方桌周围,温馨静谧。
于天地之间畅饮美酒,于屋舍之外叙谈佳事,对于相逢不久的四人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听完三人对婆婆所言的叙述,柳月萤坐在方凳上沉思良久,最后说道,“如此说来,那应该就是了……”
“看来月萤姐姐心中已全然明白了。”林寻放下手中杯盏,笑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月萤姐姐将自己所知道的,也速速说来?也好给我们几个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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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最近糊里糊涂,状态不对,感觉手下的字不是我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