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爹爹已经亲口应下这门亲事,往后成与不成,已全在太子一人之口,他推翻了还好,可若是爹爹这边变了卦。。。那就不算是欺君之罪,也不远了,到时候,我们整个萧家都要遭殃。。。”
说着,萧燕怡攥紧双手,居然是控制不住地将桌上的物品一应扫到了地下,传出‘乒呤乓啷’一阵声响,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就好像在昭示着自己往后的人生,怎一个惨字了得。
另一边,萧燕芸却定定地盯着萧燕怡的俏脸,直看得后者脸皮一热,佯骂道:“臭丫头,你看什么?”
“有办法了!”
下一刻,就见萧燕芸原地跳了起来,指着萧燕怡的脸颊一侧说到,在那块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正粘着几滴漆黑的墨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萧氏姐妹在绣楼中苦恼人生大事的时候,这边东宫里,却是一片安谧温情。
红月和清秋两个小宫女在下午时就回来了,和她们一同到来的,还有足足两百斤上好的山东丹荔。
此刻,肖逸璇刚刚剥开一颗荔枝放在嘴里,感受着炎炎夏日里难得的一丝清爽---这些丹荔都是以冰块盛放着运来的,个个冰凉无比,绝对是夏日精品。
肖逸璇半靠在一张宽敞舒适的太师椅上,在他身旁,古儿别速也同样坐着,只不过她没有像肖逸璇一样吃得这么带劲,却是拿着一把造型华丽的短刀翻来覆去地看着,脸上也露着少有的笑意,看来对这柄短刀十分喜爱。
这一把,正是肖逸璇从萧燕芸手中要过来的那柄。
“我记得小时候,我就有过这样的一把短刀,那是父汗送给我的,父汗说,草原上的女儿家,不管贫穷还是富有,每个人都会有一把相伴一生的短刀,陪着她长大成人,直到遇到一个如意郎君,才会把短刀送给他,而一把短刀,一生也只能有两个主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儿别速突然默默出声道,言语间是说不出的向往与回忆,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肖逸璇一眼,犹豫了一下后低声道:“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
只听肖逸璇嘿嘿一笑:“反着你到时候还得送还给我。”
古儿别速自然是听出了这货话里带的是什么意思,心中对他刚刚涌起的那丝好感霎时间归为虚无,脸上的笑意也是荡然无存,又一次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太子殿下该歇息了。”
“好啊。”
见状,肖逸璇也不在意,装模作样地从椅上站起,敞开双手道:“更衣,侍寝。”
“去你的,自己玩儿去!”
古儿别速自然是不会理他,自顾自地将短刀揣在怀里,从桌上果盘里抓起几颗荔枝,接着便向外屋去了。
肖逸璇先是对着古儿别速窈窕的背景意yín了一阵,接着等听到一声关门的轻响,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内,从床头的夹缝内掏出一本古籍,接着盘膝在床上坐下,借着床头的烛光,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直到今天,他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准备着手练习这本从地下密宫中得到的‘潜龙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