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老爷说的对!老爷说得对!咱们去找族长评理去!再不济,就去关服告这贱人,自古出嫁女的嫁妆就是有她夫君一份的,不不不,应该是全归她夫君才对!这样才对嘛!”姬妾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迅速的反应过来,当即与父亲一唱一和起来,当真有股子夫唱妇随的味道。
“呵~~我总算是知道你们两个为何会如此的情谊深厚咯!当真是蛇鼠一窝,一对无耻之极的贱妇贱人呀!”母亲闻言,却只是冷笑一声,
顿了顿,连眼皮都不抬的淡淡道:
“去呀!你且去呀!去族长那里也好、去官府也罢,我陈湘儿都奉陪到底,不过嘛,我的好老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哦。那就是——这天,变了呐!如今,手掌这大汉天下权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陈湘儿的主子,你认为,你还会有胜算么?看看到得头来,是你们这二个无耻的之人能够得偿所愿,侵吞掉我的家财,还是我最终将你们二人给一并扫地出门?”
“你……”父亲闻言语塞,竟是一改往日的气焰嚣张,变得异常沉默了下来。想来,在他心目之中也早已有了答案。
“老爷,她……不会说的是真的吧?若是老爷您今日个休弃了她,您真是要净身出门,连府里的一寸纱一剖土都不能带走么?她……这是在说笑吧?啊?一定是在说笑!老爷,您倒是说话呀!”姬妾不停的巴拉着父亲的身体,喋喋不休的道。
“……她没有在说笑,这一切,照现在的形式看来,应该……八成会是真的!”父亲被她弄得没得奈何,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的道。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老爷,您之前不还一直信誓旦旦的跟我讲这府上的一切都是您的么?包括她的那些个嫁妆,也一并都是您的囊中之物,您说好了要将那些个嫁妆拿来送与我,做丽娘的私房的!您现在这样儿,莫不是要出尔反尔么?”姬妾闻言登时就不干了,拽着父亲的手好一通的撒娇扮痴道。
“呵~~,原来你们一早便打定了这个主意了呀!”母亲闻言却是气乐了,斜睨了一眼那个还犹自在父亲怀中撒娇扮痴的狐媚女人,冷哼一声道:
“现如今,你再怎么闹他也是无甚用处的!以往,他是打量着我陈湘儿出声奴仆,无依无靠,在这个世上除了主子,便是举目无亲。以前,他是眼瞅着主子她势弱,估量着主子快不行了,遂才起了这起子贪念,想着在主子去了之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侵吞了我的财产,也无有一个人会站出来给我陈湘儿说句公道话儿的!
怀璧其罪!真真的怀璧其罪啊!
哼,老爷,你可打着一手好算盘呐!真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呐!是啊!如我这样举目无亲,又是家生子奴仆出身的妇人,失去了主子的依傍,便什么都不是。到得那时,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你怎么样做,如何做,我都一定是求告无门,只能任由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所欲为呐!”
“你……我……我……”躺在榻上的父亲‘你你我我’了个个半晌,竟是始终没能‘你我’个所以然出来。最终只得讷讷的闭上嘴,一脸郁卒之色的瞥了母亲一眼,满眼的好似煮熟的鸭子就这样儿飞了的不甘。
父亲……他竟然真是这般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