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太后淡淡地睃了一眼还准备继续侃侃而谈的窦氏,后者马上知趣的敛目垂首闭口不语,一脸的恭敬谦和状。王氏见状微微一笑,拂了拂额头轻轻叹息道:“唉,皇上,你就不要和彩蝶一般计较了!她年轻经不起事儿,一时经受不住打击,癫狂起来口不择言也是有的,我儿莫要将她的疯言疯语放到心上便是!”
刘彻闻言,‘嗤’的一声笑了,他别有深意的睃了一眼自家老娘,好脾气地摆摆手道:“母后大可放心,田氏是何怎么样的人,朕自是一清二楚的。朕又怎么会和她这样没脑子的一介无知妇孺计较?!”
正说话间,两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两个托盘走进殿内,每个托盘之上都摆放着一盏盛满猩红色粘稠液体的酒樽,这便是闻名遐迩、令人闻风丧胆的剧毒之物——鸩酒。
王氏见状,挥了挥手,淡淡对身旁的一众随侍宫人吩咐道:“尔等这就送韩嫣与田氏二人上路吧!”
“诺!”一众宫人齐齐应诺。三三两两的上走到二人近前,七手八脚地分别架起韩嫣与田彩蝶,便欲将鸩酒往这二人的嘴中灌去。
死亡的恐惧,如洪水猛兽般呼啸着向田彩蝶袭来,田彩蝶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歇斯底里地对着一旁同样被宫人架起的韩嫣歇斯底里地嘶吼道:“韩嫣,你快对陛下解释呀!你快对陛下解释呀!快和陛下说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呀,这一切完全就是诬陷,是太后娘娘有心要陷害你,欲置你于死地,我只不过是那个被连带牵累的倒霉蛋儿,呜呜……你快和陛下说呀!我不要死,我不想死!韩嫣,你倒是快说呀!快说呀!”
‘呵呵呵呵呵……’此时的韩嫣竟是很不合时宜的笑了,那笑声响彻整个宫室。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几欲癫狂的田彩蝶,看着丑态毕露的她,眼里流露出鄙夷,和一丝淡淡的同情,以及……深深的自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