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一一直就站在场边儿付钱,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看着张扬几人在场中驰骋,这东西慈悲大妖王没玩过,不了解,所谓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言权,慈悲大妖王是不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品头论足的,这是凡人的恶习,慈悲大妖王可一点儿这方面的不良传承都没有的。他也没有不懂就学,玩儿这些东西那是玩物丧志,平心而论,真是没什么意思的,学了还不如不学呢,甚至看着都是浪费光阴。
慈悲大妖王哪里舍得浪费光阴,他一边儿做着警戒一边儿就在研究从米箩那儿换来的幡儿,这东西上面灵气寡淡却怨气十足,用怨气取代灵气,这个思路还真是有些意思。
吕清广看得也同样是不太专心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做其他的,只是看着张扬他们觉得奇怪,这几位趴在地上撅着屁股难道很愉快么?搞这个很有意思么?
这世上身在其中者与旁观者感受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就是这么个道理,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这道理吕清广也懂,本来么,这个道理又不深邃又不玄妙,貌似还挺平易近人简单易懂的样子,理解起来好像也不是有多困难的,可正因为懂了这个道理吕清广才神思不定了起来——照着这个道理分析,那不是这样想通过站在一边看,妄图得到体悟完全是缘木求鱼的么,即使有那也差着一层的,是不是要出去,要直面世间百态才能更直接的去获取体悟呢?
可吕清广也知道子非鱼的后半段儿,子非我那一截以及后面絮絮叨叨的话又把话回来了,而且还是循其本的,从实际上看,吕清广也是有所体悟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做法更好,得到的体悟更多,这就有点儿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可谁有不如此呢。
要是没有点儿上进心,得过且过,吕清广随随便便猫在哪个位面的星球中大概都能过得不错,可那有意义吗?
怎么活着才是有意义的呢?
这个问题貌似相当的小儿科,是小学语文作文的题目,现在就算孩子写作文也还换个好听点儿炫耀点儿的名头,这问题直接写出来好像白痴得厉害,然而这问题却在此时盘旋在了大罗金仙吕清广紫府之中,让吕清广的元婴都混沌失神。恍惚间,除了活下去,按照既定的路线一直走下去好像其他什么都没有意义,又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充满了意义,唯独自己选着的这条路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的,同时又好像这一切皆为虚幻,意义远在这一切的后面,在那遥不可知之处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意义,只有找到它这一生才算没有白活。
看着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盯着敌方泥球满脑子算计的张扬,吕清广知道他在争,在争胜在拼搏,然而泥球就是泥球,游戏就是游戏,争得了又如何,没有争到又如何,不争又如何?
张扬很认真,很投入,在四人中隐隐有上升为头领的那么点儿意思了。
对于这一点米箩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但却并没有任何举动,这个小队伍以后是会不断壮大不断展也会不断地换人的,对于名义上的头领米箩没有兴趣去充当,他更喜欢躲在后面,成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实际操控者,只要将命脉抓在自己手里就行了,名义上的领当还不如不当,这方面米家是有经验的。
当张扬兴奋的将手里的泥球滚到第七十六个洞中,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修真者的弹丸儿也再次被击碎,这一次还算好只花费了己方五个弹丸儿的代价。、
那失败者没有再交钱进场,看了看麻一手中已经不剩几张的循环币,诡异的一笑,站起身,扬长而去,场中再也没有了外人。
张扬意气风的将剩下的五个洞一气都进了,也不理会停在最后一个洞中的泥丸,跳将起来,欢呼道:“胜利啦胜利啦我们赢了”那三位队友也跟着一起欢呼雀跃起来。
米箩没有跟着一起欢呼,他等着这四位都欢叫得过了瘾才微笑着:“玩高兴了,不过这么玩儿可不行,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多玩儿几次怕是连回去的路费都困难了。”
“我们赢了也”张扬感到了迷惑于是强调一下自己是胜利者而不是失败者,“输了才会哪样的,咱们不是赢了吗,看咱们配合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