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海风哪里经受得起这个,半截身子立刻就被冻住了,连惨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叫出来就动不了了,也出不了声,只是感觉和思维还在,身体其他的部分都已经不再属于韦海风,一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韦海风整个人都吓傻了,这次倒是吓尿了,可出口冻上了,里面的想出来也出不来不是。
沈建寒并不想就这么要了韦海风的命,杀人的事儿沈建寒也有六十多年没有做了,一时间找不到下手的感觉也是正常的,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三日不练就会手生,这一撂下就是六十好几年,不生疏才奇了怪了。现在的沈建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抡起扁担就一扫一片儿的杀神了,蹬了几十年的人力三轮车,不管是思维还是决断力都已经被三轮车夫同化了,剩下来的就已经是非常微弱的杀气了,虽然这杀气依然不是韦海风承受得了的。
沈建寒将灵力逐渐收回,暂时放过了韦海风,拄着青竹扁担,山岳一般站在韦海风头前,冷声问道:“老实告诉我,这家人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们把人弄走了?人在哪儿?立刻给我送回来。”
寒气来得汹涌去得也快,冰霜一消融,韦海风那一泡热气腾腾的大尿就喷泻而出,裤裆立刻就湿透了,顺着脚脖子流了一地,合着这两天韦海风火大点儿,颜色不仅黄橙橙的,气味还颇大。不过这会儿韦海风也顾不上这些了,刚才的冰封把他给吓坏了,现在身上都还净是小水珠呢。
韦海风瘫在地上不敢动,也动不了,开口央告道:“饶命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饶命呐!我什么都没做。”
两个白领丽人也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弹,这会儿是命最重要,职场虽然难混但出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的缩小,要是有个地缝那就更妙了,可惜没有。
“你要老实说话,要不然我代表人民代表党处决了你。”沈建寒坚定地大声说,这话他也是有六十来年没有说过了,虽然说起来难免有些生疏,可那浩然正气却是一点儿都掺不得假的。
被沈建寒一吼,韦海风差点儿哭出来,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来这一套,可他也没胆量反驳,想说说时代进步性可又没那个胆子,只有一再的恳求饶命。
沈建寒眼睛一瞪,这情况他见的多了,日本鬼子投降的时候伪军都这鸟样的,倚着他的脾气就都活埋了,可是上面儿有政策,要分化瓦解,尽量的都要收编,杀是不行的,活埋更是不允许的,所以沈建寒才会一气之下离开队伍,坏人不杀好人终归是没有活路的,现在的韦海风就是一个这样的坏人,沈建寒觉得当初要是将汉奸都杀绝了也就没有韦海风这样的祸害留在人间界了。可政策就是政策,沈建寒也不能和政策拧着干,过去不能现在也不能。
“你老实坦白,咱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沈建寒缓和了一下子口气,“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该放的时候会给你路费回家的。”
韦海风傻傻的看着沈建寒,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还是这位大爷本来就有毛病。
沈建寒看韦海风装傻充愣就是不张嘴,将扁担往地下一顿,训斥道:“叫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不要存了别的念头,告诉你,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先交代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一家哪儿去了,”韦海风带着哭腔的说,“昨天我们被他打了一顿,伤了我们三个弟兄,今个我一早晨过来是来说软话的,打算多给点儿钱把事情了了,没想到来这儿就没见到人,细软什么的也都不见了,我寻思应该是他们连夜逃跑了。”
沈建寒喝道:“胡说!打赢了为什么还要跑,既然打赢了,那就应该接着再打,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直到全国解放的大胜利。”
韦海风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哪的事儿这是?可又不敢不说话怕万一真被革命了就太冤枉了,支吾道:“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就是根据现场分析的,值钱的东西他们全都带走了,人也没了,不是逃跑了还能是怎么的。虽然他打赢了昨晚那一仗,可他打伤了人不是,伤了人就得坐牢的,现在可不是战争年代了,不能随便儿伤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