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此言有理,”中年大叔低着头捻着胡子皱眉道,“可我昨晚已经向曹公推荐了奉孝你,回头曹公到来必定会问起你,要是今日你不见曹公怕不好搪塞吧,要是弄巧成拙那就不美了。”
准小白脸儿满不在乎的摇着头说:“无妨,今日他虽然必会问及我可心不在我这里,直说是我伤心过甚昏厥了就是,我在树林后歇息,如果曹公执意要见我就让他过来吧。不过你们要挡下其他的人。如果曹公不是非见我不可,今日还是不见为妙,过两日再找机会吧。”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中年大叔决断道:“就依奉孝之言,等明后天我找个机会引你去单独见见曹公。”
“不可,不可,”准小白脸儿连连摆手,“千万不可如此。要是这样一来,即便在曹公身边儿某个职位,或者有幸坐上戏志才的位子,那也顶天不过有时一个戏志才而已,要想进一步开局至关重要切不可轻忽。”
“小太公,难道你真的要学姜太公么?”高壮的青年才思敏捷一下子就猜到了准小白脸儿的意思,笑着问,“奉孝,虽然自小你就有小太公的雅号,可你确定曹公会当周文王吗?”
准小白脸儿却不答话,笑着反问:“曹公难道不想当周文王么?”
在场的名士都大笑了起来。
祢正平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因为太远,又被树影给遮遮掩掩的,看不清人形,一时之间认不出是谁来,但是小声夸张的响起之时,祢正平却有了判断,说道:“这定是那帮颍川的名士们了。”名士两字咬得极重,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
吕清广脚往地上一落,问祢正平:“过去看看不?”
祢正平脖颈子一梗倔强的说:“去就去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两人也不进芦席棚,从侧面绕过去,径直朝后面儿的树林走。
芦席棚上的那位老道都已经做出了和新来斗一番法术的决心,也都已经将灵力调动了起来,可没想到吕清广居然不管不顾的就这么走了,将他上不上下不下的干在了那里。席棚中的其余人多没有注意到吕清广的到来,那外面的军士也没有进来禀报,他们只看到老道突然莫名其妙的就飞了起来,惊诧之余也盼望着一见老道的神奇法术,都伸着脖子瞪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老道,等着见证神奇的时刻。
老道不明白吕清广是怎么一回事儿,要说是知难而退,可吕清广怎么看都不像是退却的样子,可要说是并无挑衅之念,那刚才飞起来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圈套?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道混了一辈子了,虽然只是金丹期的修为可在这一片儿还是小有声名的,这名气可来之不易,既然对方没有进到芦席棚来,那就不算是砸场子的。老道在心里自我安慰着没有追过去,也幸亏他没有追上去,以他金丹期的修为,追上去也就是个送菜的。别看吕清广没有法术和武器可以用,对上差得不是太多的很是吃亏,但对于像他这样差得太多的,别的不说,就是一个巴掌也能将他扇得粉身碎骨。
一级修为都还有上中下三个层次的区分,每个层次都有巨大的差距,修真界能跨层次挑战的就算是猛人了,能跨境界挑战的历来都是凤毛麟角。吕清广的天仙级别和老道的金丹期级别那差的都没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