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吕清广很大度的将这小事儿抛开,微笑着说,“我并不是和你说笑,我渡劫的法子比较独特,在哪里都是一样可以渡劫的,不过说到这儿,我倒有点儿奇怪了。修真界不能成功渡劫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可你已经出了修真界了啊,难道这里就不能一试吗?说不定这里也可以渡劫呢?”
百里利鑫立刻浮现出一脸的苦笑,叹了口气,答道:“唉,当初我也是和前辈一般的心思,所以才会离开修真界,可等我到了这位面才知道位面中根本不能渡劫,我当时也是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后来到了边城,遇到一个修魔者后裔,他是世家子弟,虽然才元婴中期的修为,却对这方面研究得比较深。听他一言才点醒了我这梦中之人。魔界!那魔族何曾自身修行?既然不修行,那么,谁会去渡劫,既然不渡劫,那么又何来天劫。魔界本来就是没有天劫的,想要在这里渡劫,那不是痴心妄想吗?位面是魔界的位面,当然也是没有天劫的。我在很多个位面都试过,就算是我敞开压抑的灵力也一点儿天劫都感应不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天劫,渡什么呢?”
百里利鑫说得很激动,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这一次总算痛痛快快的倾吐了出来,但以后又怎么办呢?百里利鑫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出。百里利鑫不开腔,吕清广也不说话,百里利鑫沉浸在过往的经历和感伤当中,吕清广却在灵识束里观看风命灵识束传来的画面。
阳光下,草地上,衣冠楚楚的白人和全身一丝不挂的黑人在天地之间。
黑人的胸膛上用白色写着阿拉伯数字,男的是从一到十七,女的是一到四。男的和女的分别站成两排,面对面的站着,离得有三四米远。
瑞德逐个的抽着他们的血,抽好一个,就将样本标上号码,收进随身背着的医药箱里,再抽下一个的。
不时有拿着投注纸片儿的白人在黑人中穿梭,认真的检查这个或者哪个黑人的牙口、肌肉、骨骼、毛发以及关键部位的反应能力,并做着详细记录,一边投注是参考之用。
当瑞德收集完血样,开始收集尿样的时候,大部分投注者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抽检工作,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怎么样下注。
等瑞德开始抽取脊髓样本的时候,投注也开始了,格格巫大师亲自接受投注,投注的很多,几乎所有在场的白人都参与了,可从格格巫大师的脸色上就能看出他对投注者下的筹码很是不满,也不知道他是对投注的数量不满还是投注的对象不满,也许是投注者太集中与某个数字,而这个数字和格格巫大师揣测的最终结果很吻合,那样大师可能会赔钱的。
在瑞德抽取完脊髓样本之前,准确的说,是在瑞德开始抽取三号的样本的时候,百里利鑫总算从自己的封闭世界清醒过来了,对吕清广抱歉的一笑,说道:“真是让前辈见笑了,晚辈今天太失态了。”
“没什么,”吕清广宽慰道,“所谓事不关心关心者乱,你被渡劫这关口困扰得太久了。”
百里利鑫顿悟般的一下子眼睛一亮,当即跪倒,哀求道:“请前辈收我为徒吧。”
要是他直接要求吕清广帮他渡劫,吕清广是一定会答应的,可收徒,这事儿让吕清广心里很不痛快,这样子有点儿像才遇到詹姆斯邦德时的情景,难道自己还要重蹈覆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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