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吕清广拾人牙慧,可同样的问题一出吕清广口,那就不一样了,老杨就得认真的想想然后才能回答。
老杨用他的粗糙大手搓了搓他自己的树皮老脸,回想了一阵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自己一反思也觉得逻辑比较混乱,可又一想,咱是精怪咱说的就是逻辑,不合逻辑也是逻辑不是。于是老杨也就不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了,逻辑不逻辑的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强权说得那就是真理,谁的声音大谁就有话语权。祢正平倒是一个有逻辑的,可拳头一摆就可以让他把话咽回去,就是说来也没谁理会不是。
“有一般就有例外,我那朋友就是一个例外。”老杨用目光压下想发表反对意见的祢正平自顾自的对吕清广说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那个朋友也不是一个想做官儿的,世俗界的事儿他也基本不怎么插手。不过是和曹阿瞒有些渊源,所以在他身边儿帮点儿忙。摸金校尉就是那么一个称呼而已,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也不是皇帝小子封赏的,他也看不上龙椅上那个小子。他手下的都是曹阿瞒的亲卫,倒斗儿的所得也都给了曹阿瞒,他自己是不沾的。话又说回来了,这次说的事儿和曹阿瞒没有关系,这是修真界的事儿,那些亲卫他也是一个不会带的。这些对付世俗界的墓葬还凑活修真界里就玩儿不转了,带上也是累赘。”
“到底有摸金校尉没有?”吕清广问道,这个问题在起点中文的讨论区也有不少问得,可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直就没有个定论,吕清广也有那么一点儿好奇心,于是就追问了一句。
老杨抠抠头皮,说:“这就看您怎么说了,您说有,那就千真万确的是有摸金校尉的,可您要是说没有,那就没有了。”
吕清广被老杨给说乐了,心想,这又不是讨论薛定谔的猫佯谬,观察者决定论好像派不上用场吧。
“您别笑,这还真就是您怎么看的问题。”老杨一脸诚恳的说:“要从朝廷的官职设立来讲,那是没有摸金校尉这一说的,这官儿它的确不是皇上封的,也没有在个个衙门口儿走手续。可你要说他有又真的有,别人不认没关系,曹阿瞒认就行了。调兵用人都没问题,比正式的校尉来得还利索,只要是青州兵,都认摸金校尉的调遣,这就够了,您说是不是。”
吕清广这下也不笑了,的确,老杨的话是有道理的,官不官儿的可不就看底下的人认不认吗,就是做了皇帝被底下人要挟,皇帝不像皇帝的也多了,汉献帝就是一个,以后还多,唐朝被宦官玩儿死的皇帝都有。校尉就更别提了,宋朝还有足球明星校尉呢,眼下有个挖坟掘墓的摸金校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历史就是这样,吕清广一琢磨就明白了,也就没有了嬉笑的劲儿,历史还真是丧气,只要一想到历史就没有了幽默感,悲凉啊!历史即使搞笑也是血淋淋的,让人光甚得慌根本就笑不出来,还欲哭无泪。
“那你们去吧,我还是没什么兴趣。”吕清广明白是明白了,可心里却更没有什么兴趣了,那点儿好奇心也都跟着历史的血泪一起消失了。说完就想起身离开。
老杨有点儿急了,一把拦住吕清广叫道:“别介啊,您要不去我们也没法去了,这事儿离了您还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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