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这时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该充电的充上了,洗了澡,换了衣服。叼着烟靠在床上,他把另一个床的枕头也拿过来垫在背后。
电视节目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这个世界的生活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他手里攥着牛小蒙的通讯符,这里的事情应该通知牛小蒙一声,可是现在还是凌晨。他看看窗外,一月二十号的太阳刚露出头皮,天还没有亮。他想,牛小蒙这会儿应该还在家里忙着播种吧,现在给他传讯会不会让他萎掉。还是再等等吧。
清晨的电视实在没什么看头,吕清广穿上外衣下楼。
上海冬天的晨风对于元婴期的吕清广还说只能算凉爽,街面上没有什么人,车也极少。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漫步感觉很不错。
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在街口看了看,早点铺已经开门了,早起的鸟开始找虫吃,早起的虫子即将被吃。
他没有过马路,而是顺着街沿的转折拐弯,街对面出现一个大型的居民小区,都是十几层的电梯公寓。吕清广站在街对面看着重重叠叠的家,看着那些一样的窗子里面大同小异的人们。你们活得有意思吗?再走看见对面街上水清木华的牌子,他觉得在成都好像也见过,反正差不多。
傻逼的生活都是相似的,欠揍的人各有各的欠揍理由。
这话是哪位圣贤高人说的呢?或者是类似的话语。
今天早晨的感慨挺多的,吕清广边走边想。等他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宾馆门口还是没想出个子丑寅卯,这时优良的传统再次发挥出无以伦比的巨大力量,瞬间遗忘掉这些困扰着他的无聊问题。
想不通的就不去想它的原则加上遗忘这个民族瑰宝真是造福子孙万代啊!
回到客房,看到写字台上的早餐票,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像样的吃点东西了。不禁心动。
他也知道心动不如行动。
早餐是在二楼的西餐厅,吕清广再次下楼,出了电梯,经过回廊,从上空部分看着空荡的咖啡厅。视觉角度变了人的感官也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信号反射,坐在其中和鸟瞰于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也会有两种结果。
吕清广突然很想鸟瞰一下自己的人生,他当然不知道只有半了散人才有这样的专利,别人都是做不到的。
西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餐台,吃的东西还挺丰富的,长长地弧形吧台还在制作着新的食物。
墙面上装饰着一些似是而非的画,点缀了一些玻璃、镜面和马赛克。富贵红的木质穿插其间,间或有一些金色或银色的线条跳出来。
吕清广每样吃的都拿了点,端了满满两大盘,在弧形的落地窗前面坐下来。这是宾馆大门的正上方,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车流人流。一边不慌不忙的品尝着各式各样的早点,一边看着脚下行人如梭,时间过得无声无息。
两大盘全部吃完之后,吕清广去接了一杯西瓜汁。这是看见吧台在煎鸡蛋,就凑过去。
想起自己用一百八十六块中品仙玉换了一个灰色的状如鸡蛋的东西,莫名其妙的一阵肉疼。于是对师傅说:“给我煎两个。”
“您要几成熟。”
“十二成,两面都带点锅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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