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杖、密封袋、大方布、弹弓、登山服、大塑料餐布等等,多多少少都买了点。离开时,手提肩扛又回复到搬运工状态。
这条街并不在闹市区,繁华程度一般,相邻的小巷不少,看起来有点陈旧。
吕清广拐进一条小胡同,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东西收进布袋里。这弄堂像是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初修建的,临街都是小铺,一个个体诊所的招牌就在前方不远处。
在密道里,为了穿过双开门把以前储备的血都用完了,结果不够害的自己给了手腕一刀。虽然没留下伤疤,可是仓促行事也很狼狈。再说以后要以血为媒介的地方还多,何况自己用一次性注射器也更好掌握剂量避免浪费,现在抽点血存着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紧走几步进了诊所的门,外间一个写字台,几把椅子,一个装了一些药品的玻璃柜子,上了锁的。屋里空无一人,通向里间的门上挂着布帘。估计人在里面。
趁着没人,吕清广赶紧一挥手把才买的东西都收进布袋,只留了个手包在外面。
拉开椅子,坐在写字台对面,用手敲了敲台面。
布帘一挑出来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很瘦小不过也很精干。他走过来坐在写字台后面,看了看吕清广问:“你哪里不舒服?”
不好直说要抽血,何况自己一抽就是那么多,这太不和常规了。
对于鲜血和采血,以前在水晶宫的时候没事儿上网查过,一次献血一般为200毫升,最多不超过400毫升,两次采集间隔期不少于6个月。当时就是怕医生怀疑不肯照办才让宁亦山找的修真界的人来。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有大量的吸血鬼势力存在,更得小心一点。
“没什么,我想打个留置针。”
“你要输液啊?”
“今天输过了,不小心把留置针给拔了,我来补一个。”
“那我还是只有按输液来算。留置针四十,输液费六十。”
“好的。”吕清广递过去一张伟人像。
瘦小的中年人接过钱进里间去了,一会儿端着个白色搪瓷方托盘出来。吕清广脱下大衣和西服,撸起袖子示意他扎在粗大的静脉血管上。肘部的血管很清晰很粗的,喷了点消毒剂,他撕开密封的留置针,笨手笨脚的把针头刺入皮肤,这么大的血管居然第三次才扎上。
穿好衣服出来,吕清广夹着手包在街上闲逛,快过年了,商铺都搞得挺喜庆的。
路过药店,买了一百只大号的一次性注射器,加上大肚瓶,这些可以用一段时间了。以后还得换上一些瓶瓶罐罐的。
看着中午已经过了,好容易找了家大点的茶楼,要了个小包间。点了茶,服务端上茶就带上门出去了。
吕清广脱下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西服也脱了顺手扔在椅子以上,坐在桌前撸起袖子。把一次性注射器插进留置针尾,一拉推管,鲜血注满针管。把大肚瓶也拿出来,将针管里的血挤到大肚瓶里,再用空针管继续抽血。这样往返十次将大肚瓶装满,盖好了收起来。接着把这一百只一次性注射器拿出来一支支的抽满。
抽到二十一支的时候,他就明显的感觉血液减少让内脏紧张运转起来。赶紧取出一颗补血丹服下,谁想血脉立时暴涨,在双开门吸血的时候可以几颗几颗的吃,可是现在,即使已经抽了千把毫升却依然不胜药力。他加快抽血的速度,一百支一次性注射器都抽满了,才略微缓解。可是依然感到体内鲜血的的饱满和充沛。他苦笑一下,这补血丹的确效果好,一万标准晶石花地值得。
收好东西,又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身体才平静下来。
按铃叫服务员小妹来结了帐,跟在服务员身后出了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想来参加团拜会的修真者应该已经离去。
吕清广打了个的士回淳大万丽酒店。
大堂和咖啡厅都很清静,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没见到几个客人。这些人里没有一点灵力波动。
看来昨晚会后,大部分修真者都离开了,剩下的也在中午前就走了。吕清广的灵识并不强大,没办法远放。除非面对面,稍远就根本无法察觉到灵力的波动。这也是没有修练功法的弊端之一。以吕清广现在三个元婴期的修为,要是有好的法术相伴至少百米范围内的灵力波动逃不出他的探查。可惜他什么都不会。
他走过去等电梯,只有一部在向下,其余的都是向上在运行。他站在下行电梯门前两米远的地方等着,电梯间也是磨砂玻璃装饰的墙面,他看着浅蓝绿色的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朦胧又清晰,一种似是而非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