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沿着楼梯下来,过了二楼继续向下,三十九步到了一楼。一楼看上去和二楼完全一样,一模一样。这就是说,一楼的楼梯还在向下。有地下室。
吕清广愣了一会儿,继续向下走去。
才下了一跑就明显感觉到寒冷,上面三层都是空气清新、气温凉爽穿着牛仔服旅游鞋正合适。和五月华阳清晨的感觉差不多。谁知道下面这么冷。这是一种隐晦的、悄无声息、凝固的寒冷,每向下一步就冷上一分,仿佛这寒冷是冻结在空气中的。
他赶紧吃了一颗下品丹,一股暖流沿着通常的经脉运行全身。但是作用却不象在房间时那么显著,他有赶紧吃下第二颗。接着抓了两把下品丹放在牛仔服的口袋里,又继续往下走。还是三跑,三十九级台阶。还是一样的格局,不过看上去这里的走廊少了很多,不再是迷宫一样的感觉。楼上的走廊看上去是混乱的,谜一样的,错综复杂但又是无害的。这里阴森恐怖多了。
楼梯还是在向下延伸。这里的气温差不多和成都晴朗的冬天午后相仿,他连着吃了三颗下品丹。这巧克力豆,在这地下一层还顶的住,再向下可就难说了。看着向下的第一跑,他试探的挪动脚步,一,二,阴冷的感觉让人仿佛侵入冰水中,是的,下到地下第二层空间的双脚和小腿就像是踏进了结着薄冰的水塘。冰层无声无息的破碎了,冰水裹挟着他的双脚向下拉去。这是一种温柔的牵引,却又那么坚韧。吕清广全身颤栗,身体仿佛已经僵直了,思维也将要被冻住。他强打起精神,把兜里的下品丹抓到手里。手已经颤抖着不听指挥了,丹落了一颗下去,落地的响声在空寂的空间回响。
人已经难以掌握平衡,吕清广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摔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摔不死也会冻死。最后的一点灵光闪现,犹如死亡时那天堂之光。摔可以但只能向后摔,这是唯一的生路。他奋起全部的力气向后倒去。
噗通的一声响,他摔倒在地下一层的地板上,这里的地面是木头的。运气啊,还是很不错的。他顾不得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先把手艰难的伸向嘴边,头也尽力勾下来张着嘴去接手里的丹。
下半shen还在第二层的空间里,强烈的寒意不断从下面传来。寒从脚下起,说得真他妈对太他妈对了。摔倒带来的疼痛感正在被寒冷带来的麻木感所取代。手离嘴还有一百二十二毫米,这是死亡的距离。他已经全身僵硬不能动弹了。他眼睁睁看着手里的丹药就在嘴的上方一点点的距离就是吃不到,他盯着丹药的眼神开始模糊了。
又一颗丹药落出手指的缝隙,丹药向下,落在他下巴上,一弹,掉到地上,顺着他的身体滚向楼梯,落到下面去了。
第三颗下品丹跟着落下来,在下巴上弹了一下,这次方向稍有不同,向他的鼻子飞来,撞在鼻头上落下来,滚进了嘴里。那股小小的暖流无法帮他站起来,也无法让他暖和过来,但是足以帮助他把近在不到半尺的手送到嘴上。
剩下的丹药还有十来颗,十来颗下品丹汇聚而成的暖流将吕清广从僵硬的准冰雕状态软化过来,神经也恢复了知觉。
他翻身向上面的台阶爬去,脚脱离了第二层地下空间。
他连滚带爬的蹭到一楼和地下一层间的楼梯上,翻身坐倒梯步上面。赶紧将衣兜里的丹药抓出来,一股脑的全吃了下去。
这下热乎了。
瘫在梯步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彻底缓过劲来。站起身,拍拍身上,没什么尘土。活动一下,感觉还好,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受伤。
手电筒掉在了地下一层的地板上,他走过去捡起来。
吕清广依着楼梯扶手用电筒往下照,光束穿越了一两米就消失了,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他转过身,又照向这一层的走廊。一共有九条走廊,光线在这一层射的比楼上近得多,不过五六米远。吕清广的大电筒可是上三节电池,灯头采用更高级8金丝cree灯头的强光手电筒,在人界照个两三百米都是雪亮的,就是在楼上那也能照个三五十米的距离。可见这里的黑暗不是一般。吕清广不由得想起了密道,那里才是真正的黑暗。
向走廊靠近几步,吕清广看到了门,与楼上不同的门,这些门这些门虽然还是木头门,可是打磨光整做工精细,不过同样是没有任何风格样式的平板门。这是奇怪之极的,那么多欧式柱子的大厅,可这里的门没有一点欧式风格?还有楼梯的栏杆,简单直接,没有风格与样式的烙印与大厅回马廊的栏杆截然不同,难以理解。
在他沉思的时候,电筒的光暗淡下去,这三个电池又报销了。
他迅速向上跑去,赶在手电筒光柱消失前回到一楼。靠在墙角喘了会儿气,换了三个新电池。点上一支烟,好悬,差一点就交代在楼梯上了。这修真界的玩意儿还真是步步杀机,稍不留神都会失掉小名。
以后还得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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