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夸我了,快说说,你这快一年的时光,在外头究竟去了哪儿,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了吧?我听说你还往北营哪里去了一趟,真好,还会医术!”
容宁最近在京城里开了家叫做“安宁堂”的医馆,这也是楼烟然刚刚知道的。
她本来就喜欢容宁,喜欢她的那份洒脱,稀罕她的那份自然,也是因为她在萧淮锦身边,她心中那份不可说的情愫,还有不甘心,也就渐渐淡去了。
说到医术,容宁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虽然狗系统的出现一度眼中打乱了她的生活,可是,他带给自己的,不都是好的一方面的事情吗?
就连那个医术,也不过是白白传承下来的。
虽然自从传承了那医术之后,容宁就在空闲的时候多看看医术,也对这方面的事情上心许多,可毕竟还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系统还真的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楼烟然掩唇而笑,不过,下一秒,她却板起脸来:“宁宁,你说说,是不是忘了我了都?你看看你都回来这么久了,要不是我今天来找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找我了?”
楼烟然确实有些失落,她在楼府中等了特别长的时间,在听见容宁回来之后的消息,就忍不住想要去探望她,不过,现在整个楼府,是她在掌家,她也没那么多功夫,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实质上是今天才见过面。
容宁被她这么一说,确实忍不住有几分歉意。
她吭吭哧哧:“……我这不是忙着开安宁堂吗?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嚇嚇……”她抱歉得一笑,转开话题:“对了,烟然,这一年的时光可有找到中意的如意郎君?别害羞嘛,说出来我听听。”
容宁手在楼烟然的肚子上,挠她痒痒,一时间两人笑做一团。
楼烟然对于亲事也算是看开了,大良女子15岁及笄,16岁便可以嫁人了,而她,现在在外人眼里也算是19岁的老姑娘了。
先前爹爹对于自己的事情并不上心,哥哥也是都二十好几了,都没有成亲,两兄妹可谓是在外人眼里年纪一大把了,愣是没有过那一关。
不过,她也已经看开了,目前,虽然娘时常还会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说一说,但也是由着她自己的态度来,而爹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他才不会去管自己儿子女儿是什么想法……
“我不着急,倒是宁宁你,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吧?”
楼烟然眉眼弯弯,对于容宁要成亲的消息,她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心中不再有伤心与不甘,反而是满满的喜悦。
上一回她也是快到成亲的日子,结果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她还差点命悬一线,要不是福大命大,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恶人害去,这一路过来,她虽然没有说,但楼烟然也知道,要不是遇上了些不好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回来?
而这一次,希望她倒是能够顺顺利利的,让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容宁不知道一霎那,楼烟然的心中闪过了那么多的想法,她并没有把自己那一路想的特别苦,就算是遇到了追杀,就算是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可是她去过的童家村,去过的云阳都府,去过的边城,一路一路都是在她的心底深深处,一点都没有感觉有什么苦难之处。
不得不说,她虽然生于这个时代,却要比这个时代的女性好过太多了。
两个人一起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容宁和楼烟然说起自己在各个地方看见的风俗习惯,还有好玩的地方,把楼烟然心中的羡慕全都勾起了,就等着自己亲自去走走看看才好。
两个人刚说着话,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跑回来。
“小姐,小姐……”他已经顾不上还有客人在旁边,一手撑在门框上,气喘吁吁的道:“安宁堂那边有人来闹事了,说是用了我们的药,把自己的孩子都吃出毛病来了。”
那小厮可能是被吓到了,可能也是这么一路跑过来,早就失去了主心骨,一看见容宁,他一股脑的就把安宁堂门口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容宁过去只之后,果然看见许多百姓在一旁看热闹
安宁堂才开张没多少天,那些大夫,全都是萧淮锦找来的,行为绝对靠谱,应该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而被许多人围在中间的大娘,从她身上的衣着看起来,应该不是太富裕。
这安宁堂虽然才开张没有多少天,但是对外都没有隐瞒,都说是清阳郡主开的。
这清阳郡主的事迹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造水车,赋诗词,上战场(当然这个是他们自己臆测的,容宁是去过边城,是去过北营,可战场可是跟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现在还能够开医馆救人了?
一时间,无病的老百姓,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安宁堂看看,可是,在路过安宁堂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探头探脑的。
经过第一轮的试水,大家都已经知道,安宁堂药价要比其他地方便宜上许多,许多穷苦百姓来他们这里,还能过多得一些折扣,一时之间,安宁堂又被推向了风尖浪口之上,饱受大家的赞扬。
只是,现在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小孩上门闹事是怎么回事?难道清阳郡主不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才名兼具?还是这安宁堂里头有许多猫腻和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让一个好好的小孩吃坏了肚子?
妇人见人围得越来越多了,不由得停止大声哭吼,对着周围的人道:“我这个可怜的娃啊!我不就是贪小便宜,觉得安宁堂里面的药价便宜了些,就来安宁堂里看病了,哪里知道他们这里竟然是个黑心的,根本就不会开药,让我的儿子哟,本来只是得了简单的风寒,现在却是浑身起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知道一个劲的哭,不仅高烧没有退下去,身上也越来越烫了……哎呦,我真的是命苦啊,中年丧夫,仅仅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娘的,又该怎么一个人独活下去……”
说完之后,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嘤嘤大哭。
容宁注意到她手上用的劲不自觉的大了一些。
按道理来说,情况要是真的就像是妇人所描述的那样,那她应该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宝贵的才是,怎么会下手这么没个轻重的?
容宁与楼烟然隐藏在人群当中,楼烟然还好,容宁早有准备,换了身男装,人家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妇人身上,根本就注意不到她这边的动向,也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