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自顾自的道:“这个我本来早就有想过的,却一直没有想着实行,现在,诶,总得做出什么,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这个世界,也算是一只金手指了吧?……”
她抱着膝盖,越说越多,有说自己以前上课时候对化学的深恶痛绝的,也有说以前最喜欢的科目就是数学的,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
直至自己也忍不住睡着。
萧淮锦一直默默的听着,期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看着她有些怅然的表示当然那段无忧无虑的样子,看着她眼角有一丝红润,默默的有点揪心。
直至渐渐睡去,他才敢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睡吧,以后都有我的。”
这句话他不知道是在心底默念了多少句,才敢真正的说出来。
他也曾问过自己,她把她的家人看的那么重,自己却单单为了自己的一句喜欢,一句爱,而自私的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对她有一些太过不公平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放手不了了,以前是,现在更是。
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她幸福,让她能够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在这个女权单薄的时代,给她撑起一片天空,给她应该有的尊严,应该有的权利,让她这一辈子,都能够安稳无忧,放手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萧淮锦渐渐的握紧拳头,目光从她的额头上,一路顺到她那红艳的嘴唇上,上有有一丝死皮,他将自己的唇凑上去,慢慢的舔·舐着,单单是那样简单的,不带着任何的情·欲的舔·舐,直到她的唇慢慢的恢复水嫩的状态,他才有些遗憾的收回眼来。
……
说是要开个私塾,教导其他方向的内容,容宁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有一些不妥。
这些事情,她一概都是让魏岂之和童业放手在外面跑的,可是边城就这么大,即使民风开放,可是大家也都不明白,那所谓的化学,还有物理是用来何处使用的,是可以考科举,还是可以名扬天下。
所以,就这样在边城中跑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连边城的酒楼,都已经知道了,有一个女先生要开私塾的事情,即使是不收束脩,也没有人想去。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天,容宁便在通铺里,跟着陈军医多学一些把脉,多练手一些药材的分辨的事宜,药房的学徒,也对着她恭恭敬敬,即使暗地里有什么龃龉,却是从来不敢当着她的面来说。
到了晚上,她会和陈军医都说一些关于西医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多梳理一遍脑海中的知识,从陈军医那里,也能收获不少。
只是,真正到了教学过程中,容宁还是感觉颇为吃力。
由于没有教学教材,没有现代的那些投影仪,甚至来说,连个玻璃瓶都每一处能够找得到的,容宁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碰到一个人失血过多,其实是可以用另外一个人的血液通过一定的手段灌输到他体内的。”容宁见到陈军医眼中兴奋的火苗,很快接着补充道:“但是即便是有了工具,也没有那么简单。”
人的血型有不同的,如果是碰上了万能血型o型血,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不说碰到熊猫血了,单单是其他血型了,就已经难以控制的住。
只是,这血型一事,和陈军医解释的颇为费劲。
这里没有检验血型的仪器,光光是用自己的嘴巴讲,就连容宁自己听的,都有几分唾弃自己。
“那个a型,b型,o型,又是通过什么来确认的?如果两种血液混合,难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吗?”
饶是陈军医的理解能力要比其他人好上太多,容宁解释起来,他还是会很快提出自己的见解。
只是,他通常不会把话说的太绝,而是将自己放置在一个较为乖顺的徒弟的位置上,两个人讨论的时候,也不会太激烈。
容宁想了一番,只好用自己的见解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其实也是相当于有思维的,也是想要排除异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身体的机能是很容易排斥的,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的状况,恐怕到时候会发生机制紊乱,内分泌不调等……”
真正说起来,牵扯到的知识点也很多,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的完的。
容宁脑子很疼,晚上睡觉之前,也会学着做功课了,不过她执行了几天,将狗系统叫来给自己梳理思绪,却是方便又省事,第二天再重复的时候,就能说的有条理了许多。
陈军医对于很多内容还是不理解,那些内容还是世人肯定不会在一夕之间接受的内容。容宁磨蹭了好几天,终于把狗系统磨的点头了,从狗系统的白色面板中,选了几本入门的物理,化学,生物书。
再高深的,并不是她不会,而是她不想再教学下去了。
这些知识点已经足够他们探索了,要是有人想要更进一步的学习的话,容宁也会想办法从狗系统那选得教材,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着他们了。
到了一个月之后,魏岂之却突然带了一个小女孩来找容宁。
“我娘说了,只要先生你管饭的话,我就和你学。”
丫头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掉牙掉的厉害,两个门牙都空了,讲起话来都还漏风。
魏岂之一听她讲话,都是扬起嘴角,给容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容宁原先是在通铺里头,见到这个女孩,忙洗了把手,将女孩抱起,“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丫丫。”
女孩扎了个鞭子,也是一点都不认生,一把抱住了容宁的脖子。
丫丫看起来不怎么胖,实际上却是一个十足的小胖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