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两个贴身丫鬟,容宁才对着不远处的清明大师微微颔首,道:“适才多谢清明师父出手相助了,只是,贵寺上下的规矩恐怕不太好吧?”
她指的自然是藏经阁里所发生的事,一座根基之阁,仅仅只有一名都奸耍滑的和尚看守,这金莲寺也太疏于管教了吧。
“你!”清明大师身旁较为鲁莽的一个和尚神情不善的站出来,却被清明大师一手拦住:“泉流,不得无礼。”他眉眼间一片祥和,似是并未对容宁所说的动怒:“多谢施主提醒,给施主带来不便,却是我们金莲寺的过错。”
他没说会如何处置,但容宁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和藏经阁有关系的一干人等肯定讨不了好。
据两个侍女所说,她们原先想要给她服下的药是叫“一丈红”的顶级春·药,便是让名家闺秀都能变荡·妇的神药水。按照计划,她们决定给容宁服下后,半脱去她的衣裳放置在佛像后,再与安排好的男子欢好。等至这时,言如琳再带着一干命妇前来上香,这偌大的佛堂什么声响逃不过她们的眼睛呢?何况就算没有,言如琳也能变成有。
容宁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自己要是真什么准备都没有,岂不是完美入套了。
明尔浑身还是抖个不停,全靠着胆大一点的金尔说下去,容宁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发怒,眼波一转,淡淡的问道:“那为何要约我在藏经阁见面?在僻静的路上直接把我掳走不是更好,何必要多费一番功夫?万一我没去藏经阁或是去了藏经阁却带着人那又如何?”
金尔仍旧跪在地上,膝盖处的裙裳被抓的皱皱巴巴的,语气里已是平静无波:“小姐说过,郡主你最看重身边的丫鬟,肯定会按信纸上的要求如期而来。如若你在阁中反抗,便让木燃自己选择……”
她话说的婉转,容宁却知道这里头的意思。若那木燃是个见色起心的顽劣之人,藏经阁已是言如琳控制之下,他想要如何都行,到时候一块破布包裹着送至佛堂,照样能够交差。言如琳看准的便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劣根性——到嘴边的鸭子能让它飞了不成?只是这木燃却压根没起yín·念,甚至在不得已扛她下楼之时,手脚也是规规矩矩的。
这么一来,还真得谢谢那个木燃了,无论他是为何原因没有动她,容宁都决定放过他那一棍之仇。
明尔一张小脸还是泫然欲泣的,“郡主,奴婢就只知道这么多,求郡主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
容宁打了个响指,“放心,会帮你们好好安排好后路,只是在这之前,你们还得帮我做件事……”
泉清泉流各自交换了个眼神,泉清不放心的看了眼清明大师:“师父,她不会要在我们寺里……”
清明大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容宁,并未多加干涉,淡淡笑着,仍是那副高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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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
言如琳仍是倚在软塌上,姿势都无大变化,看起来甚是慵懒,实则眸子里却因等候多时而染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