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神情古怪地看着谢灵运两人,然后发出了嗤笑道:“我说这些狗杂碎怎么笑成这个模样,你们这些人脑子都在想什么呢?别说是中毒了,便是即刻死在牢里,也不会有人可惜你的贱命!再吵着爷爷喝酒,少不了你们的苦头吃。”牢头狰狞地甩下这么一句威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这般草菅人命,朝堂若是知道了,定当第一个打罚你!”王辕朝牢头的背影吼道。
牢头去而复返,一鞭子就劈在了王辕的脸上,鞭子来势之迅猛,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避。一道血痕瞬间就印在了王辕的面庞上,王辕吃痛,捂脸跪倒在地。鞭子的尾巴扫过谢灵运的眼睛,也是绽出了伤口。
可是谢灵运倒是个不怕死的,反而更加扑上前去喊道:“如此暴虐,不配为人!”
花云峥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在吵闹的空隙,径直从靴子内侧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划开洛无双的熊掌,挤压出毒血。这么小半会,硬是没见有多少毒血被挤压出来,李叶符早就被谢灵运等人所吸引,没注意到花云峥吻上了洛无双的熊掌,在吸取毒血。
那牢头当下是真发了火,解开了牢房上的铁索就要进来痛鞭几人,正欲踏入牢门,一把匕首不偏不倚地钉在他头上的横梁上。久未发声的花云峥嘶哑着喉咙道:“滚。”
那牢头明白,这匕首所钉之处绝非偶然,再往下一寸,自己就要血洒当场。当下强做镇定地退了回去,哆哆嗦嗦地锁好门,一溜烟地逃跑了。
李叶符正在给谢、王两人查看伤口,王辕的伤口尤为严重,这时下也没有药。只得用牢中清水擦拭伤口,花云峥见了,从怀里掏出一小玉瓶扔了过去。
李叶符手忙脚乱地接住,拆开瓶塞闻了一闻,惊喜道:“花兄这可是十消散?”
花云峥此刻坐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他将洛无双的头放平枕在自己腿上,两人都算得上花容月貌,长相也都偏阴柔。若是这牢里光线再暗一些,可真像两个娇娘子在闺房里细倾闺语。
花云峥面色不善,见李叶符盯着自己,眼神有些飘忽,鬼都知道李叶符在浮想联翩些什么。李叶符见这个大魔王即将变脸,忙扯开了视线,一边给王辕上药,一边自缓尴尬道:“这十消散可是好药啊,上了之后缓解疼痛,保证不留疤痕。”
“哎哟,哎哟,李兄你可下手轻点。”王辕疼得赤牙咧嘴。
“轻点?刚才要不是你们莽撞,可会闹得这个下场。”李叶符一边上药,一边责怪道。
“李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王兄为了洛兄与牢头据理力争,哪里会落得如此可怖的疤痕。”谢灵运不满道。
“可是你们瞧瞧,这么据理力争得到什么好消息了?”李叶符历来赞成中庸之道。
“你...你!”谢灵运被呛了个刺。
“哎,行了。也不知道洛兄能不能够挺下去。”王辕眼神往洛无双此处瞟。
谢灵运听完也是心下一凉,自己几人在这里争论个不停,洛无双却是个生死未卜。花云峥似受余毒影响,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气氛一时间已经沉了下来,洛无双作为主心骨,昏迷不醒,申诉无望。自己这一党人不也是是生死未卜么?
四个时辰过去了,花云峥腿上的洛无双嘤咛一声,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好饿啊,这牢房都不给送吃食么?”
另外三人见洛无双清醒过来,忙围过来问道:“洛兄感觉如何?”“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呐,我们给你留了白粥馒头。”
“我怎么了吗?”洛无双一脸奇怪道。
“洛兄你适才中毒了,还不省人事了呢。”谢灵运道了一句。
“是吗,我就说怎么感觉手又点麻呢。”洛无双打着哈哈,她才不会告诉众人昏睡过去很大的原因是她许久没睡好了,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上路可不是糟心打点事宜么。想来上次跟君慕白在蓬莱也是这般,随地随睡。
众人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牢房传来一阵喧嚣。一大群目的不明的黑衣人举着火把闯了进来,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还随身带着油桶,正在给牢房泼泼洒洒。
洛无双一看这不对劲啊,这不是毁尸灭迹才应该有的情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