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就想来找你上课啊。”她娇艳的笑靥不经意地吸引着过路人的眼光。
说起来确实很久没见她似的,我随口问,“最近很忙么?”
“唔……有些,对了,司天浙没陪你来么?”
“他最近事情特别多,每天早出晚归,我没有告诉他。”
我们一边向校园内走去,一辆恒金色的跑车自清冷的晨雾里穿行而过,停在了我们身边。
车窗降下来,商大公子单手撑住方向盘,眉梢扬起颠倒众生的神采。
“早上好,两位美女。”
我愣了愣,刚要提醒他校园内不允许开车进来,想到他这一身逼人的贵气身份,享有特权也就不足为奇了。
“啧,斯图尔特少爷这是要迷倒谁啊?”sara打趣道。
说话间商荇榷走下车来,“迷倒你们,够资格么?”
sara勾着眉笑着瞟我,“怎么样,人家问有没有迷倒你呢?”
我不欲理她,转而又一辆车驶过来,在我们面前堪堪停住。
车门打开,司天浙。
他视线在我们面上一一看过,最后落向我,“早。”
我尚在愕然中没有回神,他忙成这样,还记得抽时间来陪我上课。
“哇哦,真是个明媚的早晨呢。”sara看着周围因为我们四个人的聚集而一时引起的男男女女极高的瞩目率,还有隐约可闻的切切私语,莫名感叹道。
“好了,两位美女,你们挑一辆车坐,上课时间要到了。”商荇榷提醒。
“啊呀,星座显示我今天的幸运色是金色,我就选伊恩的车好了。”sara就着商荇榷拉开的车门坐进去,顺带冲我挤挤眼,“留织,剩下那辆归你咯。”
看着他们的车子绝尘而去,我不禁笑着摇摇头。
司天浙此时已经打开车门,立于车旁的身形如此绅士迷人,“请吧,宝贝。”
我们赶到教室时,g·a已经到了,在sara和商荇榷旁边落座后,他目光简略地在挂钟上扫了一眼,九点整。
“今天来讲解上堂课留下的课后作业。”他苍白的声音仿佛从清晨捧来的一抹白雾,“几乎所有同学都结合整首诗推断出‘他想到那些精美的曲调’中的‘他’是作者在前文中提到的亨利希·海涅,了解过亨利希·海涅的生平可以知道‘那些精美的曲调’是诗人海涅曾写过的对德国封建反动统治抨击的诗歌,所以‘他曾是他们的乐器’,而这些革命的诗歌并非来自海涅早年浪漫主义诗歌的灵感来源夜莺或者花朵,而是他经历过的封建下压抑的日子……”
sara在这时凑来我耳畔,“honey,今天的塔罗牌运势提醒你,要懂得跟从大众,不要独树一帜。”
“什么?”我脑袋里突然被塞进一句奇怪的预言,一时没办法消化。
“……基于这样的分析,所以大家交上来的曲谱都是低沉与激情相结合的处理,甚至有人写成了交响曲的形式,完整地体现了作者经历充满夜莺和花朵的少年时期到对黑暗现实的失望、思考直至最后用诗歌去批判反抗封建社会的过程,都不错,只是有一个人……”他话锋突然一转,“她的整篇曲谱都是悲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