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可以把我的……”我刚讲出一半,便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匆匆走远,我急忙走向门边,唤道:“格林夫人……”
——人已经离去。
我怔立在门前,惆怅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顿时感到哭笑不得。
其实我方才想让她找到我的手机然后打电话给叶宁晨,或许叶宁晨赶过来的话时间能够快一点,可惜,才像风一般离去的格林夫人短时间内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我摇摇头,侧身斜倚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双手插进口袋里,深深叹出一口气。
好在,司天浙一直站在窗边并未稍动,虽然我根本不敢看他表情,但像现在这般远远的站立,总好过刚才那样尴尬的靠近。
少顷,低缓的嗓音还是稳稳传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眼睑低垂,我并未看他,自顾自地低声道:“那么你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低低一笑,“没记错的话,是我先问你的。”
终于抬头看向他,我却不知哪里来的镇定自若,模仿着他的口吻道:“没记错的话,刚才格林夫人说过,作为绅士要懂得照顾女士的。”
他唇角扬起,倒也不再坚持,“散步,你呢?”
鬼才相信他是来散步的,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撇开视线淡然答道:“遛弯。”
他轻缓一笑,居然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如果有个地方能让人这样愉悦和放松的话,是该经常来遛遛弯。”
让人愉悦和放松,他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自己?
我侧面看去,见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眼光滞留在一棵秋叶落尽的枯枝上,经久不散。
那般游离在走神与专注之间的神情,竟令我一时看愣。
待珊妮找来的锁匠终于将房门打开时,我们破门而出,正巧见叶宁晨匆忙赶来。
他看到当前的情形,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小姐,你们这是……”
还未来得及解释,叶宁晨的视线越过我,便看到了我身后走来的司天浙,一霎那,目光竟变得有些复杂。
然而司天浙看向叶宁晨,也不见得多友善,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目光中的意味更深。
“刚才出了些意外,”我打断他们二人仿若刀光剑影的对视,转而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叶宁晨收回视线,回道:“基本妥当了,政府那边说,只要出具合法的证件和相应的证明材料,还要添置一些相应的设施等等,最后经政府部门审批,一切合格后就都没有问题了。”
“太好了。”我不由一笑,转向格林夫人,与她道别:“我还有事要忙,再会,格林夫人。”
“留织,你……”她竟似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我问道。
“哦,没什么,路上小心。”格林夫人慈爱地笑笑,叮嘱道。
我也微笑着点点头,果决地转身,避开一旁恒久注视着我的目光,同叶宁晨离开。
一面期待着与你相处的机会,一面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脱。汽车缓缓驶离孤儿院,胶着在我身上的目光似乎犹然可感,我摇摇头,唇边一丝苦涩。
在伦敦出版发行量以及影响力最大的报社,我自报家门之后,便获准进入社长办公室,有时权利和地位所催生出来的便利当真可以令人省去不少麻烦。
我摆出训练有素的笑容,踏进社长办公室,仪表堂堂的威尔逊先生亲切地起身来同我握手。
“留织弗克明斯小姐,久仰。”他优雅一笑,随即引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举止间绅士风度尽显。
“您好,威尔逊先生。”我微微一笑,直接开门见山,“今天冒昧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请威尔逊先生帮忙。”
“哦,不知弗克明斯小姐有何吩咐?”
“说起来,这并不是我私人的事情,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社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