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的不愿让任何人看见此刻这种哭哭啼啼的模样,我下意识侧脸躲开。
他不许,反而直接压过来,堵上我的唇,细细吮吻着。
一时羞愤交加,眼泪竟落得更加凶猛,我伸手将他推开,略显哽咽的声音听来极像在赌气,“司天浙,你过分……”
“唔——”岂料,我这一下竟似乎碰到了他的伤口,令他猝然弯腰,一脸痛苦。
我吓一跳,无措地去扶他,“你还好——”
未及分辨时,唇又一次被封上。
我片刻的慌乱,竟让这精明的男人趁虚而入,裹挟着几欲吞没我的强势,直接掠夺去了我的唇舌,手臂也霸道地将我锁紧,仿佛已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却越发令我心生顾忌,不敢再挣扎。
炙热的唇舌游走,肆意挑动着我口中的每一寸,所到之处,如火焰般将我引燃,酸麻,并带着令人眩晕的力量。
哭泣渐渐微弱,转而化作缠绵的气息,与他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处。他极具诱惑力的吻,高明得可怕,竟引得我不由自主地与他回应。
心跳幅度几欲超越我所能承受的范围,脑中氧气也在渐渐流逝,然而他的气息浓烈地眷顾着,表示没有停止的意思。
呼吸行将断绝,他终于将我放开,久违的理智得以回归,我才突然意识到,方才他因我推了那一下而痛苦的反应竟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心中一时忿恨,然而此刻的我除了伏在他胸前低喘,已然什么都做不到了。
司天浙将我抱住,力道不似先前那般强硬,低沉中伴着些许喑哑的声调似要融进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么?”
我沉声听着,感觉到他手掌轻抚我发丝时传来的温度,经久不散。
“做原则上来讲正确的事,你只能得到一种结果,但如果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做看上去不够理智的事,你也许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美好结果……知道么,我做过的最无视自已一贯原则和理智的事,就是放下疑虑招你进司氏,正因如此,那也成为了我这一生得到的最意想不到的美妙惊喜。”
“羽儿。”他薄凉的唇伏在我耳边,伴着那一字一句坚定仿若宣告的话音,温柔的气息也久久荡漾不散: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心脏猛然被擭住,泪水再一次浮上来,滴落在他温热的胸口,我感到自己仿佛要丢盔卸甲地投降了。
“司天浙,你真的很过分……”
很过分。
过分到,迫使曾经隔绝一切人介入的我习惯了你的出现;
过分到,总要不由分说侵入我心底牢牢筑起的平静,融化掉我面上恒久不变的漠然。
知道么,我真的很想拒绝这种情绪不能自控的可怕感觉,却偏偏连拒绝与否,都已不由自主。
天际星月渐沉渐落,我抬手,轻轻回抱住他。
惟愿分秒不再流转,此刻延长。
(将这一章停在这里,我不忍破坏氛围,不管将来面临什么,就像清羽说的,惟愿分秒不再流转,此刻延长。祝大家得此一心人,永生不相离。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