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也不恼,笑容清淡而底气十足
“贫道得兄长教诲,得传道门仙术,无数寒暑修炼不辍,纵然已有百骑赶来包围,自信择还能侥幸于先生手下逃的性命……”
“呵呵,我家这小丫头记仇,你要是不听话,她可不会只杀你一个,到时候天下道门无数清修道人,大好头颅,滚滚如谷堆……道长岂不更愧做道家人……”
李祀笑眯眯的伸手帮小凉理了理衣襟。
点了下她的鼻尖。
一边抬头温声对张宝道……
张宝看着那女子居然在如此放肆的动作下,也只是撇了撇嘴。
心头那惊骇就不是言语能形容的,对李祀也谨慎客气
“阁下这话便是想当然了,若小先生真有拱手山河动的那一天,自然要制衡天下儒门,以巩君权,我张氏三兄弟纵然得死,可不论谁坐龙椅,总归少不得我道家一席之地……”
“…道长这话才是想当然了,儒家要制衡不假,可是又何须假佛道之手,事功事义二者,
加之仁与义之根本便是对立,天下儒生但凡有见识者,谁敢捅破,只是小心糊墙,留些大家共用的遮羞布。
孔子之道传后,儒家分流虽不甚显,可是只是时间未到,其各宗本质争议之大…哪逊色于与佛道之争…自孟荀人性善恶开始,就不曾停过…”
李祀拂了拂衣袖上的微尘,笑道:
“就如同道长这小舍,再如何清理,总有四万八千尘除之不尽,天下儒生里,也自然有甘愿为狗屈膝之人,
只要刻意激化儒家各分流间的核心矛盾,再扶持听话者,提出新的儒家宗派理论见解横空开宗,将水一次次搅的更混……”
“文人自古相轻,越是大才之人,对于理念分歧,就越于重于性命,
面对别派理念者,其仇更甚于杀父夺妻,只要我家这丫头摆出不偏不向的态度,再偶尔推波助澜几次。
那些大脾气硬骨头的酸腐,各个都将如大门小妾,为了争宠求位而献媚于君王…
一次次内斗里,天下读书人自己就磨软了自己的骨头
不需压儒,只需刻意分儒,则效果更胜灭儒………”
“李祀问道长信否?”
“到那时,天下儒生自救尚且不能,更无道教分毫容身之地,
李祀问道长信否……”
张宝未及细细思量,只是听来,便觉得心头发振。
小凉微微长大嘴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觉得自己真是厉害,才教了这只猪不到一个月,他就有这么厉害了……
“而,道长所说,不惧死,不外乎有底气死而化阴神不死……但,就是张角在此,我也杀得……”
李祀平举右臂,一柄刀子震颤如蝉翼,因此看起来有些不真切,不知是否是光线缘故,总觉得锋刃上有金色光芒流转。
李祀轻声含笑,语气却带着几分未曾有过的自信霸气
“我有一刀,无古人,无来者,可斩鬼神,问道长愿试否?”
(我章节名向来随意,n年不改,不必在意为啥不是xxxx(三))
情节都是贯下来的,章节名无力党。